阮书凝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沈泽川:“为什么?”沈泽川淡漠回答:“晦气的东西不配留在这里。”望着沈泽川熟悉的眉眼,阮书凝却突然觉得他很陌生。那个温柔待人,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沈泽川,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冷血的怪物?恍然间,阮书凝想起潇潇的劝告。这个世界是围着女主安然转的,沈泽川也不例外。她们这样的炮灰注定得不到幸福。阮书凝眸中的光彻底黯淡下来,心如死灰地喃喃道:“潇潇,我好傻,我早该听你的离开这里。”
阮书凝目次欲裂,冲上前跪在马桶边,伸手去捞,还是迟了。
抽水声响,白色的粉末和骨头被卷进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阮书凝趴在马桶边,泪珠大颗大颗落下。
潇潇死后,阮书凝曾想过给潇潇举办葬礼。
可想到潇潇死前说的“拿着负心汉的钱环游世界”,阮书凝又把念头压下来。
她要带着潇潇的骨灰环游世界,完成她的愿望。
可现在,她不仅连珍珠保护不了,就连闺蜜的骨灰也保不住。
安然刺耳的笑声传入阮书凝的耳朵:“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把手伸进马桶里。”
“阮书凝,你是狗吗,这么等不及要在马桶里吃饭。”
阮书凝双目通红,死死地盯着沈泽川:“为什么?”
沈泽川淡漠回答:“晦气的东西不配留在这里。”
望着沈泽川熟悉的眉眼,阮书凝却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那个温柔待人,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沈泽川,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冷血的怪物?
恍然间,阮书凝想起潇潇的劝告。
这个世界是围着女主安然转的,沈泽川也不例外。
她们这样的炮灰注定得不到幸福。
阮书凝眸中的光彻底黯淡下来,心如死灰地喃喃道:“潇潇,我好傻,我早该听你的离开这里。”
沈泽川将骨灰盒重重摔在地上,睨着阮书凝,声音淡淡:“阮书凝,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阮书凝望着沈泽川,望着这个她爱了近十年的男人,黯然开口:“沈泽川,你总要给我一点收拾东西的时间。”
“明天早上,我会把东西收拾好,永远地离开这里,再也不会打扰你们。”
对峙半晌,沈泽川才搂着安然离开。
望着沈泽川的背影,阮书凝轻轻道:“永别了,沈泽川。”
晚上,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随之离去,偌大的别墅只剩阮书凝一人。
她打开水龙头,在浴缸中接满冷水,随后躺了进去。
刺骨的凉意渗入皮肤,直钻骨髓。
阮书凝在手腕上狠狠划出一道猩红的伤口,看着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入水中。
潇潇,你跳崖的时候,也是这般冷吗?珍珠,你被货车碾过的时候,也是这般痛吗?
你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阮书凝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阖上。
意识逐渐模糊,阮书凝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沈泽川,我信守承诺,再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
晨曦照耀,沈泽川带着安然来到别墅。
一进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飘了过来。
沈泽川不悦地拧起眉:“阮书凝,你又在作什么妖?”
他快步走向主卧,没见着人,只有散落一地的行李箱。
见此场景,沈泽川越发不快,嗓音带上怒意:“阮书凝,我给过你时间了。”
客房,书房,血腥味越来越浓,却不见阮书凝的身影。
二楼的房间全都房门大敞,最后只剩卫生间。
沈泽川将卫生间的门狠狠推开,刹那间,凝在了原地。
阮书凝泡在暗红的浴缸中,早已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