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丹婷无意识的呢喃让殷文廷当场怔住。他眼底闪过惊喜,却又很快被慌乱和愧疚覆盖。这里是慕家过去的将军府,韦丹婷幼时久居于此,长大后她被接回盛京,直到后来领兵打仗,又来此处待了半年。就连最后,她战死沙场前,也是定居于此。旧时的场景最容易刺激记忆。她会有所感触再正常不过。殷文廷匆忙又狼狈地将她拉走:“走吧,不开心的东西我们就不要去想了。”如果可以,他情愿她是如今这般的一张白纸。这样他或许
韦丹婷无意识的呢喃让殷文廷当场怔住。
他眼底闪过惊喜,却又很快被慌乱和愧疚覆盖。
这里是慕家过去的将军府,韦丹婷幼时久居于此,长大后她被接回盛京,直到后来领兵打仗,又来此处待了半年。
就连最后,她战死沙场前,也是定居于此。
旧时的场景最容易刺激记忆。
她会有所感触再正常不过。
殷文廷匆忙又狼狈地将她拉走:“走吧,不开心的东西我们就不要去想了。”
如果可以,他情愿她是如今这般的一张白纸。
这样他或许能重新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因为殷文廷深知,如果是之前的韦丹婷,她是一定不会愿意再与他有一丝瓜葛的。
殷文廷等在澄州城也是这个原因。
他想带她回盛京,重新补偿她所有之前的自己亏欠了她的。
因此,隔日一大清ʟʋ早。
殷文廷便派人收拾行李,准备等韦丹婷一醒来,要带她离开。
可这个提议,很快被盛景成否决了。
“陛下,您回盛京可以,但卿歌不能跟你走。”
盛景成虽然躺在床榻,可态度却异常坚决。
殷文廷的脸色骤然冷厉下来:“皇叔,卿歌是朕的妻子,我带她回盛京,又有何不可?”
“陛下难道忘了吗?你已经下令废除了卿歌的名分,”盛景成目光如炬,眼底是压抑着的怒气,“卿歌‘死了’你可以放她自由,可她活着你就非要禁锢她不可吗?”
这话问得殷文廷神色不大好看。
他冷冷道:“朕不会禁锢她,朕只是想给她最好的!回宫之后,她不会有任何限制,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可以做自由自在的……”
“皇后这个名号就已经足够禁锢住她了,你还不懂吗?”盛景成冷笑着倏然打断他,眼里的寒意几乎能将他瞬间冰冻,“殷文廷,你放过她不好吗?你已经试过一次了,你已经毁了她一次了,如今还想毁了她第二次吗?”
“皇叔!朕是一国之主,请你注意自己的态度!”殷文廷语气骤然冷沉下来。
可盛景成脸色没有丝毫惧意,他甚至起身一把抽剑抵住了殷文廷的脖颈。
“陛下?你真以为,本王不能推翻你这个陛下吗?”
冰凉的剑只要稍稍划破便能取了殷文廷的命。
殷文廷看得出来,盛景成是当真的。
他眸色一瞬冷沉下来:“皇叔这是想造反不成?”
“造反?陛下言重了,”盛景成施施然从腰上取下自己的王府令牌,“陛下忘记了吗?本王有监国之责,先帝将皇位传于你时便下过诏令,若你不能做明君,本王可取而代之!”
“殷文廷,你的皇位是本王让给你的。”
字字落定。
殷文廷的脸色骤然一白,一时无话可说。
见状,盛景成收回了剑,淡淡开口:“陛下该回盛京了,至于卿歌,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殷文廷沉默许久。
他好似明白过来什么,眼神骤然一凛:“盛景成,你莫不是觊觎朕的皇后不成?”
盛景成定定望着他,笑了。
“陛下说错了,其一,卿歌已不是你的皇后。”
“其二,我真心实意喜欢卿歌,用不得‘觊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