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他没去找江宛歌,只想让她得到片刻的清净,也让自己更快的成长起来。而听着这些的蒋母却暗自盘算着。她本就不喜欢江宛歌,如今她好不容易愿意和成锐离婚,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再进他们家的门!下午,季仲礼作为於风的伴郎,跟他们一起去试伴郎服。蒋母看着此刻和新娘站在一起的儿子,偷偷拍下几张看似亲近的照片发给了凌母。“我儿子要结婚了,告诉你们女儿,以后别再缠着他不放!”消息正好被凌屿北看
白纸黑字真是刺眼。
季仲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宛歌却只是说:“我的东西已经搬走了,你的东西我不要,果果的……我只带走了相簿,剩下的那些你不想要就寄给我。”
她的话将两人的所有都划分得清清楚楚,包括果果。
说完这些,江宛歌也不等回复,起身就走。
季仲礼抓住她的手臂:“我知道果果的离开让你很难受,我也没比你好到哪去,果果也是我的女儿,直到最后我都没听到她喊我一声爸爸!”
“你觉得她叫的出口吗?你知道她刚打完针出来就看见你跟别的女人挽着手,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她问我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吗!她是还小,但不是什么都不懂!”
江宛歌没能压住脾气。
季仲礼一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江宛歌甩开他的手:“是你把这条路堵死的,谁也走不下去。”
说完,就走出了咖啡馆。
季仲礼愣在原地,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背影,怔怔出神了很久。
离开之后,江宛歌去了学校。
站在校门口,她想到校长刚刚和她说的话。
“果果是个好孩子,发生了这种事我们也很难过,不如这样,你也不用辞职,先好好修个长假,等到你想回来就回来,我们都等着你!”
阳光照耀下,锦湾小学这几个字熠熠生辉。
江宛歌看了很久,才收回目光回去酒店取了行李箱前往车站。
车站人声熙攘。
江宛歌站在人群中,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亲爱的旅客朋友们,去往临县的大巴马上就要发车了,还未上车的旅䧇璍客请尽快上车。”
听到广播里熟悉的地名,江宛歌想起了之前和果果去的那个希望小学,便买了张前往临县的车票。
刚到车上,手机铃声响起。
是季仲礼发来的微信:“做出这个决定你别后悔。”
江宛歌粗略看了一眼,直接将他拉入了黑名单。
另一边。
季仲礼一直都没收到回信,于是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他握着手机,想不通自己跟江宛歌怎么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鬼使神差地,季仲礼走向卧室,看到里面空了一大半,如今只剩下他西装的衣柜,心里也空了一块。
像是逃避般,他转身去到果果的房间。
这间房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季仲礼一步步走过,最后在床边坐下。
他环顾着房间里的一切,拿过自己在果果生日时送的玩偶,耳边回响起那天在咖啡馆江宛歌的指责。
季仲礼紧抱着那只玩偶,脑海里全都是果果笑着喊他‘爸爸’的画面,以及那天在病房里的无视。
画面交相辉映,心格外刺痛。
不知手碰到哪里,怀里的玩偶突然发出声响。
里面响起了江宛歌给果果唱的歌,还有果果的自言自语。
季仲礼僵硬着手,一直听着。
“我好想爸爸呀,半个月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爸爸妈妈吵架了,因为妈妈带果果出去玩,可是果果不想他们吵架。”
“果果好想和爸爸妈妈一直在一起,可是爸爸好像有了新妈妈,不要妈妈和果果了……”
果果稚嫩的声音,如刀一般割着心。
那一刻,季仲礼抱着玩偶,像抱着果果一样,泪流满面。
天色暗了下来。
季仲礼也终于从悲痛中回过神。
他拿出手机,给安年发了条短信:“果果不用配型了,骚扰你的人我也处理好了,戏也不用继续演,以后不必联系。”
发完这段话,季仲礼将她的联系方式一并拉黑删除。
时光如梭,一年就快过去了。
这一年间,季仲礼变了很多。
餐桌上。
蒋母看着沉默的儿子,想到今天不小心翻到的还没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开口问:“过两天你发小於风就要结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找一个?”
“我没签离婚协议,江宛歌还是我的妻子。”季仲礼回道。
闻言,蒋母愣了下:“你还想着她?”
季仲礼放下筷子:“等到果果忌日,我就去接她回来。”
这一年里他没去找江宛歌,只想让她得到片刻的清净,也让自己更快的成长起来。
而听着这些的蒋母却暗自盘算着。
她本就不喜欢江宛歌,如今她好不容易愿意和成锐离婚,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女人再进他们家的门!
下午,季仲礼作为於风的伴郎,跟他们一起去试伴郎服。
蒋母看着此刻和新娘站在一起的儿子,偷偷拍下几张看似亲近的照片发给了凌母。
“我儿子要结婚了,告诉你们女儿,以后别再缠着他不放!”
消息正好被凌屿北看见,他将蒋母发来的照片和话截图发给了江宛歌:“果果才离开一年,季仲礼就要和别人结婚了,他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
而江宛歌看着他发来的话,点开了照片。
屏幕上,季仲礼和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一起,姿态亲密。
她看着,有些发愣。
江宛歌没想到跟季仲礼结婚的人居然不是安年。
尽管如此,她也只是回了凌屿北一句:“祝他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