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晚一把把人脖子勾住,裴洛顺势弯腰,江欲晚从他脖子上把那奖牌拿了下来,曾娴叶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又给她嗑到了,又他娘的是兄妹,这不就是让她在道德的边缘疯狂试探吗?江欲晚把“抢”来的奖牌挂在脖子上,笑嘻嘻看了一下,再看了下手里的小金牌,瞬间不香了。她看了下裴洛光秃秃的脖子,踮脚给他挂奖牌,裴洛低下头,让那奖牌顺利套在自己脖子上,江欲晚一边套一边说,“可别说我不讲理啊,换的。”盛与辰tຊ叫她过去拍照,她应了声,回头叫上裴洛一起过去。
第二天江欲晚站在跑道上,看了下旁边紧张兮兮的几人,不就跑个比赛吗?
于放看了下站在江欲晚旁边的萧柔,他记得这女孩跑的挺快,他疑惑道,“谁想不通让江欲晚跑最后一棒啊?”
班长慢悠悠说了句,“她自己。”
江欲晚心里想的是,如果没赢,那就怪前面几棒跑的太慢了。
如果前几局比赛是小区比赛的话,那么决赛可以称之为八十岁老大爷和奥运冠军比赛跑。
江欲晚就是那八十岁老大爷。
她没多想,跟着队伍检录。
体委站在看台上,看着懒洋洋的江欲晚,她那样子可不像个奥运健儿,义正言辞,“我就说她不会好好跑吧。”
“还说把她放最后一棒一定能赢,现在还带着帽子,这能跑好吗?”
江欲晚从那里走过来正好听见这话,瞪了体委一眼,她是真不想跑,但更不想被人看扁,她将帽子摘下来,随意扎了个低马尾。
体委抿紧嘴唇不敢说话,江欲晚把帽子扔给他,语气懒散,却带了些小倔强,“给我睁大眼睛看好。”
说完,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裴洛走到体委身边,伸手要帽子。
体委看了一眼手里的黑色帽子,解释道,“这是晚姐的。”
裴洛皱了皱眉,开口,“我是她哥。”
于放一脸嫌弃的看着裴洛,“呦呦呦,还哥。”
裴洛嫌弃的看了下他,被这几声“呦”弄的难受,骂他,“你智障?”
“你别无差别攻击,不爽有本事去骂江欲晚!”于放看了下他,裴洛现在的表情就是完完全全把“不爽”二字挂在脸上。
不爽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要江欲晚的帽子居然还要找个理由,还被揶揄了!
“……”
江欲晚看了一下旁边的人,不就是那个级花吗?
萧柔朝她笑了笑,开口,“我们班有两个体育生,你要不现在放弃?”
江欲晚笑了,自己还没开口,她放什么屁,江欲晚回怼了句,“有你,你们班就够呛。”
第一棒还好,但萧柔他们班把两个体育生放一起,就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眼看隔壁第三棒都快接上了,她们这第三棒还没出发呢。
看台上13班的人都站了起来,“曾娴叶,跑啊!”
“加油啊!”
“起码不能是最后啊!”
江欲晚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曾娴叶。
最后?
江欲晚接过接力棒,全力冲刺,刚跑了没两步就感觉腿发酸,她没管,加快了摆臂速度。
看着前面萧柔的身影越来越近,江欲晚轻轻一笑,将她狠狠甩在后面。
“哇!”十三班所有人全部全体站起,惊呼,嘴巴张开,惊掉了下巴!
“我草!”
“我草草草!”
体委的嘴惊的都没合上,这他妈能是江欲晚?
直到江欲晚冲线,十三班才确定,他们赢了。
江欲晚转身看向看台,大大方方的朝十三班抛了个飞吻。
“我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是第一!”
“江欲晚,牛逼!”
台下掌声雷动,连其他班级都被她这个动作感染了,一起为之疯狂,整个操场山呼海啸。
掌声热烈,轰动一时。
“我爱上了,怎么办?”
“太帅了吧这也!”
“啊,不愧是能被称为老公的女人,好帅啊。”
“长腿逆天!”
“她跑步的时候在笑你看到没有,好甜啊。”
旁边那人撞了一下说这话的女同学,“甜?她是校花,更是校霸。”
“跑成这样脸居然没崩,绝了啊!”
“上天到底给她关了哪扇窗啊。”
“智商……”
……
江欲晚走到萧柔旁边,又说了一句,“有你,确实够呛。”
江欲晚走到看台上,身边赞叹声不断,于放给她递了个水,她接过喝了一口,“谢谢啊。”
扫了一眼,没见裴洛。
刚跑完没感觉,现在往这一站,气喘的不停,头还有些晕,单如初扶着她坐下来,她就不停出汗,头晕。
单如初用手机给盛与辰发了个消息。
「单如初」:晚姐可能又低血糖了,你那有糖吗?
「盛与辰」:我去买。
江欲晚低着头,早知道刚才就不逞能了,跑完头晕死了,不管跑的快不快,跑完都会难受的要命。
一睁开眼,面前就多了个糖,裴洛坐到她旁边,补充了句,“荔枝味。”
江欲晚看了下那个已经被拆开的糖,有气无力回了句,“你都拆开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干净的。”
裴洛把那个糖塞到自己嘴里,然后拿出一个包装好的荔枝味棒棒糖,当着她的面拆开,递到了她面前。
江欲晚接过糖,靠在单如初身上缓了缓。
裴洛嘴里的糖吃了没两口他就咬碎了,不好吃。
盛与辰从小卖部跑过来,在看台下面把糖递给陈屿,着急忙慌说了句,“给晚姐。”
陈屿把糖递过去,一袋子糖,各种味道都有。
盛与辰又对单如初说,“初初,我先走了,还得讲闭幕词呢,别人正帮我顶着呢。”
单如初点了下头,接过糖,给刚才跑完步的一人一个。
江欲晚缓了一会儿就满血复活了。
看了下身旁的裴洛,问他,“你随身带糖啊?”
“刚买的。”
刚才江欲晚跑完他就从看台上走下去了,在众人为之欢呼的时候,他去了小卖部,之前盛与辰提过她低血糖,加上这个大小姐平常又不锻炼,所以他先去买了糖,有备无患。
结果一回来就发现她不太对劲。
江欲晚看了下他,惋惜道,“那你还好没看到我刚跑了个第一,我怕帅死你。”
裴洛看了下她,回怼道,“怎么没看?也就那样。”
“切,谁还不是个第一了。”
江欲晚这么说,裴洛才想到,他昨天给江欲晚说,你裴洛哥哥第一。
她还挺记仇。
最后一项是颁奖,江欲晚看了下自己的金牌,感叹道,“啧啧啧,我太厉害了。”
她从主席台上下来的时候,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叫住了她,那男生跑过来,拿出手机要她的联系方式,江欲晚没把手机拿出来,而是指了一下旁边,“朋友,快跑吧。”
成大业正气冲冲的往这边赶来,直指手机!
那男生一看主任过来了,就急忙跑开了。
成大业走到江欲晚身边,气愤的说,“手机,拿出来。”
江欲晚两手一摊,“我没有,您要不搜身?”
“我都看到了,不然那男生为什么给你要微信?”
江欲晚冷笑了一声,“您就确定他是在要微信?”
“江欲晚,别跟我绕弯子。”
“所以,”江欲晚顺手那么一指,“你也看到了,拿手机的人是那群男生。”
成大业看了一下,那群人还真拿着手机在玩。
虽然学校没有明确规定不能带手机,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手机不能正大光明的玩。
裴洛领完奖牌,刚走下来就被女生拦住了,那女生朝他笑了笑,“裴洛,你这个金牌好大一个啊。”
裴洛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要是之前他肯定无所谓道,你喜欢,那就给你算了。
现在,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已经被预定了。”
成大业气的朝那群人走去。
江欲晚得以脱身,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见了裴洛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金牌。
她就不理解了,怎么还有奖牌歧视啊?凭什么裴洛奖牌那么大,她这奖牌这么小。
江欲晚把自己的奖牌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裴洛,“咱俩换。”
裴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换。”
“都一样,都是金牌。”
“你那团体金牌,四个人每人都有一个,我这个是个人金牌,大小都不一样。”
江欲晚知道是这么个理。
但她并不讲理。
“我不管,你不跟我换我就抢了。”
裴洛从她身边走过去,懒洋洋说了句,“那来抢吧。”
江欲晚一把把人脖子勾住,裴洛顺势弯腰,江欲晚从他脖子上把那奖牌拿了下来,曾娴叶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
又给她嗑到了,又他娘的是兄妹,这不就是让她在道德的边缘疯狂试探吗?
江欲晚把“抢”来的奖牌挂在脖子上,笑嘻嘻看了一下,再看了下手里的小金牌,瞬间不香了。
她看了下裴洛光秃秃的脖子,踮脚给他挂奖牌,裴洛低下头,让那奖牌顺利套在自己脖子上,江欲晚一边套一边说,“可别说我不讲理啊,换的。”
盛与辰tຊ叫她过去拍照,她应了声,回头叫上裴洛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