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鸾缓缓收紧了手,心思不禁想到数月前自己被困越国的事。难不成是凌寒澈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想到凌寒澈那双城府深沉的眼睛,苏鸾心都忍不住颤了颤。三日后。进了京城后,江锦遇先带着苏鸾回了王府。听闻江锦遇要回京的陈顺早就带着下人去府门候着了。见江锦遇下了马车,刚要迎上前,却见他回身朝马车里伸手。一只更为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握住江锦遇的手。陈顺一愣,眼看一个身着霜色烟云罗裙的俏丽女子下了马车,与江锦遇站在一块俨然是一对璧人。
江锦遇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疼地将她揽进怀内:“别怕,我就算拼尽所有都会护你周全。”
温暖的怀抱像是让苏鸾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紧攥着她的衣襟,低声抽泣:“墨沉,我真的好累……”
她出生将门,却幼年丧母,父亲常年征战,府中只有她与兄长二人。
老奴新仆欺幼主,为了不让自己和哥哥吃亏,她不得不强硬起来。
她十三岁便跟着父亲上沙场,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更觉一个武将有多不易。
然而成也萧何败萧何,她拥有一个将门之女的风光荣耀,却无法像平凡女子那样与丈夫相守一生。
夫君厌弃她,父亲兄长先后离去,江山社稷有难,她只能戎身再上阵。
可她护住了这偌大的魏朝江山,却护不住人心。
一个统领三军的将军被俘后归顺敌国,率领敌军攻破故土城池,无论有不有苦衷,都是背弃祖宗的罪人。
江锦遇紧紧抱着苏鸾,声音沙哑:“我知道。”
他知道她的无奈和委屈,然而他心中也有愧。
因为苏鸾的苦楚有一大半是源于他。
想到这儿,江锦遇只觉心脏被一只手紧攥地抽痛着。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入了秋的天渐渐转凉,雨也多了起来。
泥泞的道路上的车辙一路延伸,摇晃的马车内,苏鸾靠在江锦遇肩头闭目养神着。
忽然,一股血腥又开始冒上了嗓子眼,她身子一抖,忙转身捂住嘴。
江锦遇握住她的肩头,皱眉问:“不舒服?”
苏鸾眼眶微涩,竭力将血压了下去,僵硬地回身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晕而已。”
江锦遇细细打量着她的脸:“你近来气色都不太好,人都瘦了一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苏鸾眼底掠过丝痛意,却还是笑着靠回了他肩上,双手抱着他的手臂。
“没有,我真的只是有些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还算有中气的声音让江锦遇稍稍放下了心,将滑落的外衫提起来重新盖在苏鸾身上:“忍一忍,还有三天就到京城了。”
“嗯……”苏鸾闷闷地回了一声。
她摩挲着江锦遇的袖口,愁眉深锁。
她暗地里问过军医,为什么她总是腹痛,甚至吐血,这已经不像旧伤落下的病了。
然而军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鸾缓缓收紧了手,心思不禁想到数月前自己被困越国的事。
难不成是凌寒澈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想到凌寒澈那双城府深沉的眼睛,苏鸾心都忍不住颤了颤。
三日后。
进了京城后,江锦遇先带着苏鸾回了王府。
听闻江锦遇要回京的陈顺早就带着下人去府门候着了。
见江锦遇下了马车,刚要迎上前,却见他回身朝马车里伸手。
一只更为纤细的手伸了出来握住江锦遇的手。
陈顺一愣,眼看一个身着霜色烟云罗裙的俏丽女子下了马车,与江锦遇站在一块俨然是一对璧人。
然而那女子的长相却让他和小厮们倒吸了口凉气。
“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