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墨也笑着看向宁皇后,“母后,儿臣恰好也想与母后说这件事,前几日绾绾已经及笄了,儿臣属意她为儿臣的太子妃,她……”还不等颜以墨再夸赞宁晚汐,宁皇后连忙制止住他,“不行。”颜以墨一怔,“母后,这是为何?绾绾的才学、容貌,乃至家世背景都当得起太子妃之位,况且她又与儿臣青梅竹马,品性自是没得说的。”宁皇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奇怪,这会儿稍稍冷静地解释道,“本宫自是知道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只是,比起她,本宫更属意雪舞成为你的太子妃。”
萧聿寒一看见他这个不正经的样子就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什么事?难不成又是找你老爹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那哪能啊。”嬉皮笑脸说完,萧怀璟又无比认真道,“爹,娘,我想娶宁家大小姐为妻。”
萧聿寒和尉迟婳心里一咯噔,坏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尉迟婳走到萧怀璟身边,“璟儿啊,先前为娘多次跟你提及娶妻之事,你都不以为然,还说什么,遇不到喜欢的人就不会成亲,怎得如今转变性子了?”
“娘,我这次是很认真的,绝不是一时的戏言。”
萧聿寒和尉迟婳最是熟知自家儿子的秉性,哪能看不出他的慎重和认真。
但,尉迟婳却打着马虎眼,“唉,你如今有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婚姻大事不能草率,此事还是等我与你爹好好商议之后再行决断吧。”
“娘……”萧怀璟很是不解,他好不容易想通要成亲了,尉迟婳怎么反倒不上心?
尉迟婳轻轻把他往外推了推,凑近他道,“行了,听娘的话,先回去吧,我会跟你爹好好说道的。”
萧怀璟还是信任她,也就点了头,“那好,爹,娘,那我先回去了,静待你们的消息。”
他一走,萧聿寒就斜着眼,“真是个浑小子,北辰王府日后怎能指望他啊?”
尉迟婳笑道,“行了,璟儿也没那么不堪,早晚是会撑起北辰王府的,我们该是想想法子给他娶一个极好的世子妃才是。”
“你也听到了,这小子中意谁不好,偏巧中意宁家小姐。”萧聿寒无奈摇头,“罢了,过几日我便进宫去探探皇上的口风,若是能成,那便是最好。”
“诶好,辛苦王爷了。”
尉迟婳的嘴角噙着笑,她就知道萧聿寒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去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干好太多了。
——
黄昏之时,颜以墨来到皇后宫中与她一同用晚膳。
宁皇后看着越发稳重的儿子心中满意,给他夹了些菜慈爱地叮嘱他多吃些。
“墨儿,本宫对你寄予厚望,身为太子难免事务繁忙,但你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
“是,母后的教诲,儿臣谨记在心。”
宁皇后又问了颜以墨最近遇到的事情,犹豫再三,到底说出了今日自己召他来用晚膳的缘由。
“墨儿啊,你马上也要到弱冠之年了,眼下诸位皇子都尚未娶妻,你身为储君,理应让东宫迎来一位太子妃了。”
颜以墨也笑着看向宁皇后,“母后,儿臣恰好也想与母后说这件事,前几日绾绾已经及笄了,儿臣属意她为儿臣的太子妃,她……”
还不等颜以墨再夸赞宁晚汐,宁皇后连忙制止住他,“不行。”
颜以墨一怔,“母后,这是为何?绾绾的才学、容貌,乃至家世背景都当得起太子妃之位,况且她又与儿臣青梅竹马,品性自是没得说的。”
宁皇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奇怪,这会儿稍稍冷静地解释道,“本宫自是知道她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只是,比起她,本宫更属意雪舞成为你的太子妃。”
“母后,儿臣与雪舞不过有着一面之缘,儿臣并不喜欢她,同样是宁家女儿,母后为何要偏袒雪舞?况且,母后不是从小告诉儿臣,太子妃只能是宁家的女儿吗?”
宁皇后的视线向下移了一些,她不敢对上颜以墨探究的眼神,她有些心虚。
“行了,本宫这么做也有本宫的道理,现在不跟你说,也tຊ是为了你好,等日后你便能明白本宫的良苦用心了。”
“母后!儿臣只喜欢绾绾,儿臣的太子妃只能是她。”
“够了。”宁皇后突然起身,右手狠狠拍在桌上,“墨儿,你是要忤逆本宫的意思吗?绾绾丫头很好,但,本宫一直都是希望雪舞成为你的太子妃。”
“雪舞只是不得不送离京城,虽然现在绾绾才名俱佳,但雪舞日后也能够和绾绾一样。”
颜以墨还是很疑惑,“母后,你为何不愿绾绾成为儿臣的太子妃?”
这是他第二次问出口,可宁皇后和之前一样,沉默半晌没有出声。
“总之,墨儿你记住,雪舞才会是你的太子妃。”
颜以墨深深地看了宁皇后一眼,不再打算跟她继续争辩,起身匆匆行礼后就大步离开。
宁皇后看着颜以墨的背影,行至美人榻坐了下来。
一个嬷嬷走到她的身旁,先是点好了熏香,再轻轻地为她按压起了眉头。
“徐嬷嬷,本宫背负着这般大的秘密已是许久,到底何时才能告诉墨儿啊?”
“皇后娘娘,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太子殿下,为了宁家,太子殿下有朝一日知道,也会明白皇后娘娘一片苦心的。”
宁皇后拍了拍徐嬷嬷的手,眼中倒有几分别样的真意,“你跟在本宫身边最久,对本宫最是忠诚,本宫该想个法子把宁晚汐的婚事定下来,好让墨儿死了这条心。”
“皇后娘娘说得是。”
“还有,雪舞回到宁家了,此事宁家事先怎么没告诉本宫?”接着,她却又意味深长道,“罢了,这些不重要,徐嬷嬷,明日让嫂子带上宁晚汐和雪舞来见本宫。”
徐嬷嬷连忙应下,“是,娘娘放心。”
——
自上次宁雪舞将岳苓薇推倒后,岳苓薇便日日敷着药膏,可算是见红肿的鼓包消下去了一些。
那日她与宁雪舞开诚布公地谈了一番,并且,她也允诺宁雪舞会是日后的太子妃,总算安抚好了宁雪舞,
眼下,岳苓薇正紧盯着镜中的自己,且一直皱着眉头忧愁得不行。
“皇后娘娘怎会在这个时候召见我呢,尽管这鼓包好了一些,可还是能一眼瞧出,这如何能进宫啊……”
她的贴身丫鬟夏蝉只好宽慰道,“夫人放心,倘若不是凑近了看,还是难以瞧出来的。”
“那就好,你稍后多给我上些粉,最好能完全遮盖住。”
这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可夏蝉也只得照她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