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苼在疗养院待了一上午,被陆言煦缠着吃了中午饭才出去。临走前,她去看了眼林敏姝。母亲前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清醒,两只眼睛浑浊一片,坐在病床上呆愣愣地望着窗外。安苼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她喘不过气来。从疗养院出去,她直接打车去游乐园跟迦南夏怜星俩人汇合。玩到下午五点,她接到小姨的电话。林筱意晚上要去参加老同学的婚礼,问迦南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吃酒席,去的话过来接他。
见她收拾得齐整,瞪着眼道,“姐,你下去买个包子也要打扮这么好看?”
“我这是天生丽质,根本没化妆好不好。”安苼白他一眼,“我得去疗养院一趟,你自己在家行吗?”
迦南往洗手间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她,小嘴撅得能挂油瓶。
“不是刚去过,干嘛又要去?”
安苼知道他对那地方有心理阴影,包括对母亲。
“我得去处理点事情,你不用过去。”
她想了想,又道,“你不愿意,以后都不用过去。”
母亲对迦南的态度太恶劣了,总这样下去迟早要把他吓坏的,她不想让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迦南走过来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姐,这次是失误,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会给你招麻烦了。”
安苼在他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掀起唇角笑道,“小孩子本身就是要惹麻烦的,我不怕你惹麻烦,只要你别再心虚给我玩失踪就行。”
迦南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咧开嘴,反驳道,“我没有心虚。”
“嗯,你没有心虚。”
安苼点头,戳了戳他的脑门,“行了,赶紧去洗脸刷牙,你不想一个人在家的话,我一会儿把你送小姨那儿去?”
迦南摇头,“不用了。”
安苼想想,又道,“那不然让你星星姐姐带你出去玩儿?”
迦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撒开手往洗手间走。
安苼一边换鞋,一边给夏怜星打电话。
临出门前,她想起什么,嘱咐道,“迦南,你星星姐要是问起你前天晚上的事,你不要跟她提那个姓叶的。”
迦南正刷得满嘴牙膏沫,从洗手间探出小脑袋,不解地问,“为什么呀?”
安苼咬了下牙,随口编了个理由,“你星星姐不喜欢姓叶的,她要是听说你跟那人玩儿,该不开心了。”
迦南俩黑眼珠一转了转,乖乖“哦”了一声。
安苼走后,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夏怜星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一进门就把迦南搂进怀里,心肝儿宝贝儿地喊了一通,把人勒得差点喘不过气儿。
迦南生无可恋,“星星姐,你是想趁我姐不在勒死我吗?”
夏怜星一看他脸都憋红了,忙撒开手,“对不起对不起,姐太激动了。”
她把手上打包的早餐放桌上,一边去洗手一边问道,“前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姐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当时差点没吓死我。”
迦南牢记安苼的嘱咐,含糊道,“我忘带钥匙,等不见我姐回来,就去了我同学家,手表正好落门口了。”
这编得合情合理,就是经不住细问,所以他说完立马就贼精地转移话题,“哎,星星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昱程的二叔啊?”
“谁?”夏怜星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哦,你说二哥啊,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他?”
迦南咬灌汤包的动作顿了一下,“那你喜欢他?”
夏怜星顺势就要点头,不留神瞅见他那灼灼的小眼神,顿时眯了眯眼。
“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迦南若无其事,将灌汤包送进嘴时在,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就是问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夏怜星认真想了想,“二哥那人还不错。”
迦南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老神在在地又问,“那要是给人当男朋友呢?”
夏怜星挑眉,“怎么?你想撮合二哥跟谁啊?”
迦南幽幽看她一眼,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声,“星星姐姐,你也老大不小了……”
夏怜星嘴里一口豆浆差点没喷出来,“停停!你快别搁这儿给我乱点鸳鸯谱了!我害怕!”
让她跟叶景遇凑一对,想想她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瞅瞅你瞅瞅!”戳着自己脑门子,夏怜星一脸严肃道,“你姐我这么一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脸,像是缺男朋友的样子吗?”
“这倒是。”迦南点头,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那你觉得我姐跟他怎么样?”
夏怜星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琢磨了片刻,得出俩字——
般配!
不,是六个字——看起来挺般配。
不过不合适,叶景遇玩得太花了,俩人要凑一块,苼苼估计从里到外,得落一身伤。
“行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小孩家家的整天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夏怜星说着,捏捏他的小脸,催道,“赶紧吃,一会儿带你去游乐园。”
迦南听她这意思,心里不禁有点失望,他还挺喜欢昱程二叔的,怎么姐姐跟星星姐好像都不太看好他呢?
唉,真是愁人!
……
安苼在疗养院待了一上午,被陆言煦缠着吃了中午饭才出去。
临走前,她去看了眼林敏姝。
母亲前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清醒,两只眼睛浑浊一片,坐在病床上呆愣愣地望着窗外。
安苼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从疗养院出去,她直接打车去游乐园跟迦南夏怜星俩人汇合。
玩到下午五点,她接到小姨的电话。
林筱意晚上要去参加老同学的婚礼,问迦南要不要跟她一起去吃酒席,去的话过来接他。
安苼问迦南的意思,迦南说去。
把人扔给小姨,安苼疲惫地扭了扭脖子,喃喃道,“真好,省得回家做饭了……”
夏怜星听得嘴角直抽抽,庆幸迦南逃过一劫。
她实在想不通,安苼怎么就跟做饭死磕上了。
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不是她不帮自家姐妹儿说话,下厨这事,安苼委实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思来想去,只有四个字送给她——
人菜瘾大。
夏怜星伸手勾住安苼的脖子,“走,姐妹儿带你放松放松去。”
俩人去了夏祁枫开的那家夜店。
夏老板前段时间不知道抽什么风,摘了夜店的门牌换了个新名字——春风度。
看似文艺,实则藏奸,惹得众兄弟斜眼直乐,大骂他闷骚。
安苼跟夏怜星倒是想不到那么多,站门口的时候,安苼还夸了句,“好名字。”
夏怜星翻了个白眼,一边拉着她往里走,一边吐槽,“我哥越老越爱装逼。”
甫一进去,震耳欲聋额的音乐就往耳朵眼里钻,火热的场子依稀如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