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台下唏嘘一片,更有人抱怨。“五千两,起点也太高了。”“秋心阁赚钱也要有个度吧……”“你个土鳖懂什么?五千两跟以后的前途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魏公子,五千一百两。”“江小姐,六千两。”喊价越来越高,直到后来喊到了一万八千两,才无人加价拍卖了出去。紧接着下一个登场的则是一个中小型的方盒,陈姐在旁边介绍,“这是一种名为盲盒的方盒,里面的物件不做展示,也许是新奇的小玩意,亦或者是珍贵的摆件,起拍价十两。”
几人的目光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
大堂处有些按捺不住的读书人站了起来,他们大多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前太傅可是教导过皇帝的人,虽然现如今人已经不在了,但他书写的学习笔记,也足以让他们这些准备着秋闱的年轻人为之狂热。
曾有人言,得了太傅赏识教导过的,以后都是官运加身,无一人平庸。
“如大家所见,这本旧籍曾是前太傅淮安的笔记,曾赠与客主,其中对于律论有着独特的见解,起拍价五千两。”
话音一落,台下唏嘘一片,更有人抱怨。
“五千两,起点也太高了。”
“秋心阁赚钱也要有个度吧……”
“你个土鳖懂什么?五千两跟以后的前途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
“魏公子,五千一百两。”
“江小姐,六千两。”
喊价越来越高,直到后来喊到了一万八千两,才无人加价拍卖了出去。
紧接着下一个登场的则是一个中小型的方盒,陈姐在旁边介绍,“这是一种名为盲盒的方盒,里面的物件不做展示,也许是新奇的小玩意,亦或者是珍贵的摆件,起拍价十两。”
所有人都神情恹恹的。
才十两起拍价,一看就是破烂货,谁会冤种白白送十两银子给秋心阁?
再加上上一个拍卖品是前太傅旧笔记,相比之下,反差实在太大。
整个大堂,一时之间,竟无人喊价。
南溪亭倒是起了玩心,她轻启粉唇,“南小姐,十一两。”
她没带上春笋,遂自己喊了价,清脆悦耳的声音吸引着许多人都抬头望上来。
白婉清自然也看了上去,嘲讽开口,“真是小家子气,这种破烂都要买,方盒里面估计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也不知道沈哥哥到底喜欢她什么。”
方才她亲眼瞧见沈延舟的亲随下来请南溪亭和商时序上了地二楼,便知道沈延舟今日也来了拍卖会。
一想到上一次诗会沈延舟为了南溪亭当众下她的面子,如今又单独邀请南溪亭上去一同观看,她便心中又是嫉妒又是伤心。
若她是沈延舟的未婚妻,沈延舟会不会也另眼相待?
南菲雨一句话都没说,她与白婉清一样都喜欢着沈延舟,但她以前身份只是一个庶女,就算后来被抬正,在白婉清面前也低了一个头,不能像她这般大胆肆意的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她如果表现出自己也喜欢着沈延舟,白婉清会视她为敌,更不会再与她一同出来游玩了。
见无一人加价,陈姐一锤定音,“恭喜南小姐以十一两的价格拍下盲盒藏品。”
“此场拍卖会就此结束,请拍下所有藏品的客人移步后院,交银取物。”
南溪亭作为买家之一本也是要移步去后院的,但身处二楼之人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无需挪步,自有人亲自送上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绯红流云纱裙的中年女子拿着方盒进了来,商时序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眸,“宛绣娘……”
南溪亭听到宛绣娘三个字这才想起了起来,之前南菲雨污蔑她私会男人,宛绣娘也算是受害者之一……
不对。
南溪亭眯了眯眼眸,当初南菲雨之所以污蔑她私会宛绣娘的红颜知己,不是凭空捏造,而是因着宛绣娘绣的藕粉斗篷。
而斗篷,是沈延舟送给她的。
难不成沈延舟是宛绣娘的红颜知己?
想来沈延舟跟宛绣娘是两情相悦,只是刚好她和沈延舟有赐婚在身,所以没有公开而已。
南溪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这赐婚真是万恶之源啊,不仅害原主屡次受害,还阻碍了沈延舟追求真爱。
这般想着,她垂眸看了看一旁慵懒坐着的沈延舟,自宛绣娘进来,他神情也并未有什么波动。
沈延舟察觉到南溪亭的目光,琥珀色的眼眸抬了抬,就在即将要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南溪亭扭过脸,将视线收了回去。
沈延舟眉眼染上几分疑惑,喝茶的动作顿了顿。
她在想什么?
难道是已经心动了?沈延舟想起自己已经将撩妹准则严格执行到了第三条,按照徐时所说,一般这种时候,被追的姑娘,心就算是铁做的,也会有所松动。
想到这里,沈延舟眉间松了松。
追女孩还是挺简单的,回头看看第四条是什么。
“没想到南小姐与商小姐识得我,我是秋心阁的二东家,正好得空,便亲自过来送下物件。”
宛绣娘笑着与南溪亭和商时序打招呼,唯独没有跟沈延舟打招呼,一看便是相熟之人。
让南溪亭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顿时开始琢磨着找机会跟沈延舟商量如何才能退婚,这样大家恢复自由身,皆大欢喜。
素手轻抬间,有随从端着方盒上前递交给南溪亭,南溪亭拿过方盒,掏出十一两付了款,宛绣娘将银子随意揣进自个儿兜里,笑眯眯道,“南小姐不打开看看吗?”
南溪亭听此,便抬手打开了怀里的方盒。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又或者是一些古玩玉器。
可都不是,里面正静静地躺着一叠银票。
南溪亭愣了一瞬,“银票?”
商时序惊呼了起来,“天呐,十一两银子换了这么多银票,溪亭,你简直赚翻了!”
南溪亭高兴之余,又有几分疑惑,“宛二东家,可否问下,卖家是谁?”
她可不认为有人会来拍卖会做慈善。
这么多银票,少说也有个三四千两,而她只花了十一两银子。
宛绣娘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沈延舟,“我们秋心阁是不准透露卖家的身份哦,所以很抱歉,这个规矩沈将军也是知道的,是吧?”
沈延舟轻嗯了一声,“确实是秋心阁的规矩。”
南溪亭这才没在追问,也许是对方穷得只剩下钱了,没处花,恰好秋心阁又搞了盲盒这种新奇的玩法,所以便想着来玩一玩。
她将方盒重新盖上,抱在怀里。
沈延舟琥珀色的眼眸微抬,道,“拍卖会已然结束了,你要回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