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已喝的还是白开水。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苏桃灌了一大日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薄凛州给骂了。”于安安深表同情,有薄凛州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没有人能受得了薄凛州。“他凭什么骂你!?”“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苏桃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已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于安
回想往事,几乎没有一件能让她开心的。
唯一能得以喘息的岁月,大概别人无忧无虑的十六七岁。
最青春年少的盛夏。
除了母亲的医药费,她没什么别的难过的事情。
每天偷偷的观察着她喜欢的人。
苏桃在公司楼下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她真的太累了。
她无聊的看着来往的行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的工作党。
对面公园有小孩子在喂鸽子,还有大学生在兼职卖花。
苏桃盯着她们手里的玫瑰花发着呆。
沈家的后院种满了玫瑰。
却没有一朵是属于她的。
苏桃疲倦的站起来,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面,将自已捂得严严实实。
她走到卖花的大学生面前,伸出手来:“卖我一朵吧。”
最近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圣诞节。
卖花的生意并不好做。
她们今天还没卖出去一朵,难得遇见主动要买花的顾客。
“姐姐,十块钱一朵,你给我十块,我给你两朵好了。”
“不用,我只要一朵,谢谢。”
苏桃从钱包里翻出现金,递给了她。
接过玫瑰,根茎上的刺还有些扎手。
苏桃好像感觉不到疼,她攥着手里的玫瑰,吹着冷风。
忽然间觉得没有人喜欢也挺好的。
不被人爱着,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她也会有属于自已的玫瑰。
*
苏桃买完玫瑰,打电话给于安安,叫她出来吃饭。
于安安现在是家里最清闲的咸鱼,每天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情做。
她急匆匆赶到苏桃给她发的定位。
苏桃已经点好了菜,给于安安要了瓶红酒,只不过她自已喝的还是白开水。
于安安一眼就看出来她心情不好。
苏桃灌了一大日温水,面无表情,她说:“我今天莫名其妙被薄凛州给骂了。”
于安安深表同情,有薄凛州那样的上司,工作简直是地狱难度。
没有人能受得了薄凛州。
“他凭什么骂你!?”
“是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苏桃没喝酒,但她感觉自已好像已经醉了,“他是不是又在江岁宁那里吃了瘪,就拿我撒气?我是他的出气筒吗?”
于安安坚定站在她这边:“我支持你辞职。”
苏桃一下子泄了气,“可是薄凛州会给我发工资,好多好多钱。”
她掰着手指头算,“真的好多。”
一个去别的公司,绝对赚不到的数目。
于安安气鼓鼓的说:“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骂你。”
苏桃长长吐了日气,表情严肃,“他心情不好。”
她接着说:“所以我决定要让他的心情变得更不好。”
于安安眨了眨眼:“阿稚,你要做什么?”
苏桃说:“我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孩子也有她的一份。
而且还长在她的肚子里。
她既不是丁克,也不是未婚先孕。
为什么不能要?
当然,苏桃也没有完全想清楚,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于安安有些惊讶,“昨天你不是还说要告诉他吗?今天怎么就变卦了?”
苏桃一脸认真望着她说:“孕妇都是很善变的。”
对视了不到三秒,苏桃就败下阵来,“好吧,我承认,其实我怕现在告诉他,明天你就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
苏桃和于安安吃完晚饭又去清吧里坐了坐。
等到夜深,苏桃才姗姗来迟般回了家。
站在院子里,能够看得见,卧室里的灯是亮着的。
苏桃以为薄凛州今晚没回来,她不慌不忙上了楼。
推开房门,男人静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指腹似乎压着几页纸。
苏桃早就困了,脑子有点糊涂。
花了几秒钟,望着他手里压着的那几页纸张。
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薄凛州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她之前在医院做的b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