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杨执起一颗黑子,“怕是目的不纯,你既知道,要多加小心啊。”“掀不起什么风浪。”看来不感兴趣,已经得到答案,温杨也不再多说。想来还是他闺女最有胜算。随着宋宴齐长大,他也越发看不懂他的心思,且凭借他的头脑和手段,连他都自愧不如,日后他所走的路必定更加让人望尘莫及。温杨只能庆幸还好两家有这样的关系在,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如何他也当会招抚一二。“主子,叶家的人走了。”
“这就走了?若是父亲知道你今日没办成他交代的事情,你说会怎么样?”
叶遂愈随意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话里的嘲讽显而易见。
叶惜柔这个蠢货,没点脑子还害得他也跟着白跑一趟。
想到温与乐,叶遂愈的眼底逐渐阴沉。
可惜了没能见上一面。
“父亲那边我已经有了办法,今日就算留下宋宴齐也会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见我的。”叶惜柔道。
“别不高兴哥,我已经问过了,温与乐不喜欢宋宴齐,这下你可以安心了。”
“是你可以安心了。”叶遂愈笑了笑,“她喜不喜欢宋宴齐跟我有什么关系,哪怕宋宴齐也喜欢她,对我来说都没影响,你还是好好抓紧时间想想怎么说服他三个月后同意与你成亲吧。”
叶遂愈说完,上了另一辆马车。
温杨与宋宴齐早就谈完了,这会儿两人坐在一起下棋,宋宴齐虽然还是那副温柔有礼的样子,其实眼底的情绪已经很淡了。
温杨抿了一口茶,装作无意般试探道:“丞相府的嫡女,身份倒是挺高。”
“不过也就是颗棋子罢了。”
“哦?”温杨执起一颗黑子,“怕是目的不纯,你既知道,要多加小心啊。”
“掀不起什么风浪。”
看来不感兴趣,已经得到答案,温杨也不再多说。
想来还是他闺女最有胜算。
随着宋宴齐长大,他也越发看不懂他的心思,且凭借他的头脑和手段,连他都自愧不如,日后他所走的路必定更加让人望尘莫及。
温杨只能庆幸还好两家有这样的关系在,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无论如何他也当会招抚一二。
“主子,叶家的人走了。”
阿吾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话落,两人皆是一顿,显然没料到他们会走得这么快。
大家都是聪明人,没人会真的以为他们就真的只是来探望一下温与乐。
“都是小姐的功劳。”阿吾笑着道,语气之间不免有些得意,“本来叶家小姐已经派人在暗暗查探公子的位置了,不知道小姐在屋里跟她说了什么,出来后叶小姐就叫回了人,离开了。”
“与乐妹妹倒是变聪明了。”
温杨没这样想,以为是自家单纯的闺女许了对方什么好处。
他不经意的看了宋宴齐一眼,该不会真被叶家人哄得上了当,要来瞎掺和一脚吧。
“不过...”阿吾顿了顿,“那位叶家公子好像对温小姐很上心,还派人打听了她的喜好,以及日常爱去的地方。”
“真是异想天开!”温杨哪儿还坐的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瞬间就不淡定了,棋子都被扫掉了几颗,“他叶家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那叶公子性情多变,手段残忍,也配惦记我温家唯一的小姐!”
“伯父消消气,他自然是配不上的,阿吾找两个人暗中保护好与乐妹妹。”
宋宴齐虽然仍旧是笑着的。
阿吾却汗毛都立了起来。
笑面虎啊笑面虎。
敢打温小姐的主意,叶家公子当真是胆儿肥。
作为宋宴齐的心腹,阿吾很清楚,哪怕他家主子很少给温小姐好脸色看,还老是气她,她也绝对是个特殊的存在。
“宴齐有心了。”
“伯父说什么话,保护与乐妹妹是应该的。”
这棋是是下不下去了,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宋宴齐就提出了告辞。
他一走,早就坐不住了的温杨也立刻起身就往温与乐院子去了。
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才从丫鬟嘴里得知,她是去找宋宴齐了。
温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又吩咐了些人也跟着暗中保护她。
就怕那叶家公子使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防不胜防。
温与乐没想到宋宴齐能那么磨叽。
她在后门等了良久,也没见他来。
叶惜柔都走了半天,他难道不趁机离开是还想赖在她家用完午膳再走吗?
“小姐,万一宋公子走前门离开了呢。”
“不可能,他那人,特殊癖好不少。”
温与乐想也没想就否决了紫儿。
“哦?比如呢?”
“比如有正门不走,他就是喜欢走后门啊。”
哎呀,嘴快了。
温与乐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她身后的宋宴齐,假装很歉意的捂住嘴。
“你说得对,我就是喜欢走后门。”
宋宴齐笑不答眼底的对着她笑了一下,绕过她离去。
“哎呀,小齐哥哥你等等我嘛,喜欢走后门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对吧。”
宋宴齐腿太长,温与乐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我刚刚还帮你把人赶走了呢,你都不谢谢我,宋宴齐,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看着他已经上了马车,温与乐有些着急,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后,她也跟着钻了进去。
对这不请自来的人,宋宴齐已经习以为常。
他极具嘲讽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恩人?”
“不,不算吗?”
温与乐底气不足。
“所以你又有什么事儿,我让阿吾带给你的话你没听明白?”
“什么话?”
温与乐自动忽视他这这副讨厌的嘴脸,只要她不生气,他就奈何不了她。
宋宴齐往外看了一眼,“倒是不知道你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了。”
坐在外面的阿吾后背一凉赶紧道:“自然是公子的人。”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吧,不用说了,我觉得可以不用听。”
温与乐已经猜到些许。
左右也就那几句,不是赶她走就是嫌她烦的。
“我说,让你拿了我的银子,就离我远点。”
果然这狗嘴吐不出什么象牙。
温与乐委屈巴巴的靠近他道:“小齐哥哥,你这话真的,真的好伤我的心啊,我拿了你的银子,自然是要为你当牛做马,还债的。”
“其实我很能干的,我可以做很多事,只要你给我一点报酬就行。”
还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你堂堂温家小姐,何时这么穷了?”宋宴齐将凑到面前的小脸往外推了推,“你可知,那二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生活多久了,我从不做亏本买卖,记得还。”
“还,肯定要还,我这不是在给你当牛做马吗。”
“就你?一无是处。也就能跟在后面使使嘴儿。”
“那就使使嘴吧,不做些什么我寝食难安,心里愧疚。”
“随你。”
宋宴齐说完闭眼小憩,觉得她实在太过聒噪。
可恶啊!
温与乐盯着那张俊脸,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好在这几日有理由缠着他了。
相比于温父提出的办法,温与乐更喜欢这样,不用学习那些枯燥的东西,还能从宋宴齐这里捞到一些银子。
马车缓缓离去,坐在不远处小茶楼的男子也随之收回目光,他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子,你猜对了,那温小姐,果然是同宋公子一起离去的。”
“看到了,有趣,实在有趣。”
叶遂愈放下茶杯,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简陋的环境,谁会想到刚刚还卧病在床的人,其实面色红润,让人,让人实在是垂涎欲滴呢。
“还没去过她的酒楼,你说,和现在这家比起来,哪一家更好?”
“这,这属下不知。”
“觅居,觅居,呵倒是个有趣的名字,那明日就去这觅居,觅一觅咱们的京城第一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