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齐不说话,阿吾观察了会儿他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后,拿过披风轻轻搭在了温与乐身上。温与乐睡得不是很舒服,只觉得枕头硬邦邦的,期间不满的动了动,将头往里转了过去。眼看着她的脸就要靠上自己那去,宋宴齐黑着脸伸手托住了她的脸。最终还是停下了手中的事,将人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还说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他看她本身就是个麻烦。今日这般反常只怕是又有什么事儿有求于他,或是想让他收拾烂摊子了。
自从决定引诱宋宴齐后,温与乐开始十分注意形象了,平日都尽可能的收敛,想一点点拯救在宋宴齐心目中那为数不多的好形象。
奈何经此一遭,她又退缩了。
有时候太熟也不是一件好事,什么丑样子都被对方看光了。
她还怎么引诱他啊,好烦。
看着精致的发髻,温与乐也高兴不起来。
本来是准备今日去宋府晃悠晃悠的,现在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心思。
“去觅居吧。”
这几日苏雅儿被禁足,倒是能让她歇口气,至少不用处处提防着她了。
觅居今日人也不多,一上午过去也才两三桌客人,温与乐翻了一下账本,这几日总共才赚了十两银子。
来的普通老百姓居多,点的都是比较便宜的,一顿饭下来也赚不到多少文,偶尔来几个邻国的商人,可能会赚得多一些。
“小姐...”
紫儿自然也是看到了,想着早上老爷跟她说的话,她一时不忍心开口。
“怎么了?”
“老爷说今晚要结算一下你这几日的开销,要,要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
温与乐现在所有银子加起来也不过才十五两。
她上哪儿再找十五两啊。
“你这几日添了一身衣裙,加上吃的,零零散散用了三十二两,老爷还为你抹去了二两。”
温与乐;“......”
能接济她的,怕是也只有宋宴齐了。
温与乐朝着雁阁的方向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她现在去给他当牛做马行不行。
雁阁她不一定进得去,兜兜转转还是要去一趟宋府。
走之前温与乐还特地拿了一个面帘,挡住了还有些印子的脸。
宋宴齐有个习惯,每次忙完回到院子都要喝一杯浓茶。
而现在本该送到他手里的茶到现在也没见着踪影。
“阿吾?”
“奴去催催。”
“来了来了。”
他还没走出去,温与乐已经出声应道,随后她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
宋宴齐接过茶杯,顿了一会儿,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我,我自然是来伺候你的呀。”温与乐有些着急,“你怎么不喝,我刚泡的。”
“噗。”
闻言阿吾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什么时候这小祖宗还会伺候人了,况且还是伺候他家公子,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温与乐有些不自然,瞪了两眼笑她的阿吾。
“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别给我添麻烦。”
宋宴齐示意阿吾去重新泡一杯,然后半个眼神也没给温与乐,自顾自绕过屏风坐到书案前。
“我哪儿有添麻烦,我还给你泡了茶。”温与乐赶紧跟上去。
又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都没给爹爹泡过呢,便宜你了。”
宋宴齐抬头看她。
眼神有些凶还有些不耐烦,有求于人的温与乐怕被赶走,底气不足道:“干,干嘛?”
“你见过谁泡茶用的是只有些余温的水,浪费我一杯好茶,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
“我这不是看天气热了起来,想着你喝着能舒服一点嘛。”
“强词夺理,出去。”
宋宴齐懒得再同她争辩。
“我就不。”
她要是就这么走了,都怕晚上交不上钱被赶到觅居。
“别让我丢你出去。”
“茶是个意外,我还能做些其他的,你要写字嘛,我帮你研墨,或者是你热吗,我给你扇扇风。”
“或者是...我给你捏捏肩,捶捶背,这个我做过,应该没问题的。”
“我近日又有哪里得罪你了?”
“为什么这么说?”
话题跳转得太快,温与乐一时没跟上他的思维。
“你莫不是忘了,小时候你自己说要帮我拿东西,结果转头就跟我父亲告状说我强迫你。”宋宴齐嘲弄的勾起嘴角,“因为你一句话,我被罚了两天禁闭。”
温与乐:“......”
小时候确实没少捉弄宋宴齐,以至于他这会儿提起,她都有些想不起来。
“那,那不是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吗,宋宴齐你别那么记仇,我那会儿不懂事,现在我肯定不会再那样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记仇,所以你最好现在赶紧出去。”
说完宋宴齐不再理会她。
温与乐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只好搬出宋宴齐娘亲了。
“反正我就是不走,宋姨同意了的。”
温与乐抬了根小凳子,挨着宋宴齐坐下。
“你要是觉得不高兴,最好就让我帮你做一些事儿,刚刚我说的都作数。”温与乐手撑在膝盖上,托着脸蛋道。
宋宴齐:“......”
他直接无视了温与乐这么个人,喝过浓茶后投入了自己的事情中。
见他真的不再理自己,温与乐有些着急,若是他什么都不让她干,那她就没法找他要银子了。
可这到底不是自己的地盘,她不敢擅作主张。
就这么托着脸等,等得久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感受到腿上一重,宋宴齐低头看去,温与乐已经将头枕在自己腿上睡着了。
猪吗,随时随地都在睡。
宋宴齐想把人推开,思索了两秒还是作罢,只伸手扯掉了她脸上那碍事儿的面帘。
要是把她推开摔着哪儿了,耳根子又不清净了。
“公子,要给小姐盖上吗。”
宋宴齐不说话,阿吾观察了会儿他的脸色,见他没有不悦后,拿过披风轻轻搭在了温与乐身上。
温与乐睡得不是很舒服,只觉得枕头硬邦邦的,期间不满的动了动,将头往里转了过去。
眼看着她的脸就要靠上自己那去,宋宴齐黑着脸伸手托住了她的脸。
最终还是停下了手中的事,将人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
还说不是来给他添麻烦的,他看她本身就是个麻烦。
今日这般反常只怕是又有什么事儿有求于他,或是想让他收拾烂摊子了。
“去查查她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