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管林清绾的事情,可是如果她出了事,穆泽远只会怪在她身上。推门进了病房,林清绾比想象中要安静一些,看见来的人是她,情绪又开始激动。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一只手胡乱挥着,嘴里还在尖叫:“你别想害我的孩子!”“泽远呢,是不是你把他抢走了不让他进来!我要泽远!”江清宁忍着痛,耐着性子劝说:“泽远他现在回不来,你先吃药,你怀着孕,不要太激动。”林清绾却不知道被哪句话刺中,眼神突然变得狠厉,疾步冲到她面前。手上用劲,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砰——”厚重的大门重新关上。
江清宁脸上、衣服上都是污渍,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的手垂在身侧,无意识地握紧,压抑的哭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这一次争吵之后,穆泽远连着半个月都没有再回来,助理回来几次拿衣服,被小锦拦住。
只是说穆泽远要去北京出差。
江清宁听完表情淡淡的,没什么反应,样子看着浑浑噩噩的。
她清醒的时候已经很少了,越来越嗜睡,对于很多事都已经开始记不清楚。
小锦看着她在汤里又放了第三回盐,开口劝道:“夫人,这汤还是不喝了,我们去院子里散散步。”
江清宁愣了愣,拿着汤勺搅拌着,语气里有些可惜:“可是我爸妈今天说要过来,我爸很喜欢我煲的汤的。”
小锦一时也愣住了,看着江清宁,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提。
强忍住眼泪,回道:“夫人,苏老夫人刚才来电话说不来了,时间还早你再上楼睡会儿。”
江清宁明显有些失落,点了点头走出厨房,却只觉得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又回到了熟悉的病房,医生刚好将听诊器收回。
江清宁提不起精神,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看向医生:“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忧心忡忡地看向她:“你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江清宁表情依旧有些呆滞,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
医生看了江清宁一眼,语气顿了顿,迟疑着开口:“但是情况可能不大好,你的身体其实不适合有孕的,孩子越大,对你的伤害也越大。”
“所以我的建议,是将这个孩子打掉。”
江清宁抚上小腹,还未来得及从怀孕的欣喜中反应过来,又生生被打回谷底。
她和穆泽远的第一个孩子,她的宝贝,可是为什么会留不下?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只能打掉吗?”
医生有些为难:“这当然只是建议,但是你的身体,实在是不适合生下这个孩子。”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小锦出门去看。
又急匆匆地进来:“夫人,好像是林小姐又发病了,这会安静下来,又闹着要见宋先生。”
穆泽远在北京出差,自然不可能赶回来。
江清宁来不及难过,让小锦将自己带去林清绾的病房。
她不想管林清绾的事情,可是如果她出了事,穆泽远只会怪在她身上。
推门进了病房,林清绾比想象中要安静一些,看见来的人是她,情绪又开始激动。
一只手按在小腹上,一只手胡乱挥着,嘴里还在尖叫:“你别想害我的孩子!”
“泽远呢,是不是你把他抢走了不让他进来!我要泽远!”
江清宁忍着痛,耐着性子劝说:“泽远他现在回不来,你先吃药,你怀着孕,不要太激动。”
林清绾却不知道被哪句话刺中,眼神突然变得狠厉,疾步冲到她面前。
手上用劲,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你!都是你!你把泽远藏起来了!你让他不来找我!”
林清绾哭诉着,双手逐渐拢紧,江清宁脸涨得通红,又不忍心推她。
小锦眼看着江清宁嘴唇发紫,眼睛翻白,挣着用力抓紧林清绾的手,将她推远。
林清绾跌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身下却还是流血。
江清宁顾不得自己被掐得难受,急声喊着:“护士!医生!”
林清绾被推进了手术室,江清宁有些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
半个小时后。
手术室的灯光熄灭,医生先一步出来,摇着头叹气:“孩子没保住。”
三天后,穆泽远才从北京回来。
江清宁从落地窗看见穆泽远阴沉着脸,满脸不快地从车上下来。
门发出一声怪响。
江清宁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穆泽远一把掐住了纤细的脖子。
穆泽远的眼神狠戾得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江清宁,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伤害林清绾!”
“可是你竟然害得她流产,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
江清宁几乎无法呼吸,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穆泽远脸上的恨意,那恨意像是毒蛇盘踞在她脖子上,随时要给她致命一击!
亲眼看见林清绾流产,她就已经预料到穆泽远不会放过她。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连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恨不得直接将她杀了。
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那些情谊,难道都是假的吗?
小锦看到这一幕,紧走几步上前,哭着拉住穆泽远的衣角:“医生说了,林小姐的孩子本来就有流产的迹象,和夫人没关系的啊!”
“夫人还怀着孕,经不起先生这样!”
穆泽远冷笑了一声:“那正好,就用这个孩子的命抵上清绾孩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