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叫人去了,少爷。”霍寻眸色灰暗。片刻,监控画面上出现几个医护人员,将温容抬上担架,很快又离开。司景钊忽地觉得呼吸不畅,单手扯开领带,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抬步便往外走,步伐又大又急。霍寻顿了顿,立刻跟上,神色却是欲言又止。而刚走出一段距离,他没说出口的事就发生了。一袭婚纱的闵南溪站在司景钊,眉心微微蹙起:“景钊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她的出现像一把大锤,瞬间敲醒了司景钊。
司景钊猛地起身,椅子腿在大理石地面划出一阵极刺耳的声音。
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潮水般席卷了他,而慌乱的理由被迷雾遮挡。
“还在等什么,送医院!”司景钊厉声道。
“我已经叫人去了,少爷。”霍寻眸色灰暗。
片刻,监控画面上出现几个医护人员,将温容抬上担架,很快又离开。
司景钊忽地觉得呼吸不畅,单手扯开领带,把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抬步便往外走,步伐又大又急。
霍寻顿了顿,立刻跟上,神色却是欲言又止。
而刚走出一段距离,他没说出口的事就发生了。
一袭婚纱的闵南溪站在司景钊,眉心微微蹙起:“景钊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她的出现像一把大锤,瞬间敲醒了司景钊。
是啊,他要去哪儿?还有一场盛大的婚礼正在进行,他是主角之一,他不能走。
但司景钊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很强烈的感觉,如果现在不去医院,他会再也见不到温容。
然而这个念头刚浮现,就被司景钊自我否定。
温容是他的下属,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闵南溪痊愈,他要结婚的人是闵南溪,那他现在的情绪到底是为什么?
蓦地,温容在别墅里撕心裂肺说的那句话在司景钊的耳边响起。
她说:“十五年,你这样对我,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司景钊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手背上甚至有青筋突起。
就在这时,霍寻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听那边说了什么,神情凝重。
挂断电话后,他上前一步在司景钊耳边低语:“少爷,医生说……太晚了。”
如同一道响雷。
司景钊的大脑第一次出现空白,失去了所有冷静和理智。
他忽视聚集在附近的所有人,直接向外跑去!
霍寻紧跟他身后。
闵南溪脸色一白,伸手要拽住司景钊的手腕,想问个清楚。
然而……司景钊用多年来的敏捷,避开了她的手。
霍寻在经过闵南溪时,余光中清晰地看到她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嘴唇。
今天她本该是最幸福的女人,但很快,她将会成为全城的笑话。
霍寻收回视线,面容冷峻。
司景钊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随后绝尘而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另一位主角闵南溪被媒体镜头包围得严严实实。
“闵小姐,请问司先生去哪里了?他是逃婚了吗?”
“闵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司先生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
“闵小姐……”
闵南溪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崩溃。
丈夫从婚礼上跑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不,她不会给别人这个机会的。
闵南溪强扯出一抹淡笑:“他只是有急事,等下就会回来,请大家不要乱猜。”
说完,她挤出重重包围,回到休息室,将门关得震耳欲聋。
医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由远及近。
司景钊西装褶皱,头发散乱,汗水从额间顺着脸颊滑进前襟。
他从未如此狼狈失态过。
他拦住路过的医生,目光凌厉:“温容在哪儿!”
这医院是他的私人医院,没人不认识他。
医生颤颤巍巍地说:“司总,温小姐已经转到地下,地下一层了。”
司景钊狠狠愣在原地。
地下一层……那是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