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经被染红的白裙,笑的悲惘。命,什么是命?她爱的人不爱她,她的亲生父母抛弃她,这就是她温容的命。她永远都配不上那干净纯洁的白色。心恸之间,温容又咳了起来,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而手机里,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从未停下。温容只觉得越来越冷,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她强撑着无力的手,退出了直播,然后拨通了她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随着接通,司景钊淡漠的声音响起:“有事?还是说你想好要什么了?”
短短几个字生生钻进了温容的血肉里搅拌着。
蔓延的疼痛,一点一滴地侵蚀她全身。
而闵母好像不知她的痛苦,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古语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人的命啊,从一开始就被决定好了。温容小姐,我话尽于此,如果你想好了,就联系我。”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机械的忙音一波一波冲击着耳廓。
温容心绪翻涌,原本压下的血气再度涌上。
她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呕出一大口鲜血。
血溅在瓷白的洗手池中格外刺目,温容看着,莫名又想起那件被她弄脏的婚纱。
“我的妻子只会是闵南溪。”
“我只有一个女儿。”
司景钊和闵母两个人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重复回响。
温容紧捂着喘不过气的心口,又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从被救起后的十五年,她最在乎的人就是司景钊和父母,她那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在司景钊心中有一席之地,为了能够回到父母身边。
可是他们只在乎闵南溪,她成了多余的,成了不该存在的那个人!
那自己这十五年来所做的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她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温容自问着,找不到答案。
这时,握在手里的手机又蓦地响了一声。
温容垂眸就瞧见司氏集团的官博直播推送。
上面只有一行话:“司氏集团在线直播司总与闵小姐婚礼现场……”
温容眼睫微颤,发抖的手轻触点开。
只见屏幕中,闵南溪身着着洁白的婚纱,美若天仙。
而她身旁,司景钊一身定制西装高不可攀。
他们缓缓走在红毯上,怎么看都是天作之合,一对璧人。
温容看着,眼里的光越来越黯淡。
司景钊从不穿白色西装,但今天却为了闵南溪穿了。
也不知道是那个记者问了句什么,视频中的闵南溪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我和景钊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温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经被染红的白裙,笑的悲惘。
命,什么是命?
她爱的人不爱她,她的亲生父母抛弃她,这就是她温容的命。
她永远都配不上那干净纯洁的白色。
心恸之间,温容又咳了起来,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而手机里,婚礼主持人的声音从未停下。
温容只觉得越来越冷,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她强撑着无力的手,退出了直播,然后拨通了她熟记于心的那个号码。
随着接通,司景钊淡漠的声音响起:“有事?还是说你想好要什么了?”
他的声音明明很近,可温容却又觉得好远。
她感觉好累,只能轻轻的笑了声。
只是那笑轻而虚,怎么听都不真实。
“我想好了。”
温容缓慢说着,每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唇边,鲜血依旧不停留着,她却好像感知不到,只是一字一句道:“我什么都不要。”
她说着,看向卫生间门口的那个摄像头,微微勾起嘴角:“少爷,新婚快乐。”
话落,温容眼前一黑,重重倒地。
而电话那头,婚礼休息室里。
司景钊听着那一声闷重声响,瞬间眉心紧锁,心底涌上不安:“温容?!”
但,只剩死寂。
这时,休息室门突然被推开。
霍寻拿着平板快步走到他面前,神色焦急:“少爷,温容出事了!”
司景钊呼吸一窒,低头看去,
平板上赫然是海滨别墅的监控画面。
而画面里,温容正倒在血泊中,像一朵凋零的玫瑰花,再无声息……
而他亲自送去的那一粒药,也浸在红色的血中,白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