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怎么说,若是放在以前,怪力乱神之事她定是不会相信的,但能让殿下回来,那便是好的。嬷嬷斟酌着言辞,不敢再提她与宿濯池的事,只道:“您如今住在何处?我能继续伺候您吗?”姜令鸢摇摇头:“不必,你就留在这儿罢。”虽然有些失望,但嬷嬷知道她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没再说什么。自镇国公府出来之后,姜令鸢回了温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门里。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静自若。她知道宿濯池早有猜疑,却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确认。姜令鸢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些事。
恨?
姜令鸢咀嚼着这个字,她能重新活过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把所有关于姜令鸢的记忆深埋心底,将自己当作真正的温语江,想要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可当身份被点破的那一刻,过往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被扔进香炉化为灰烬的荷包,宿濯池冷淡的眼神,他与柳姑娘在一起的画面交错出现。
早已麻木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姜令鸢再看宿濯池时,神情渐渐变得冰冷。
那眼神好似寒冷锐利的冰锥,要刺穿他的胸膛,将他的心搅碎。
她没说话,神情却足以说明一切,她恨自己!
宿濯池薄唇张了张,说不出一句话。
姜令鸢没看他苍白的脸色,只道:“前尘往事不必再提,还请国公爷不要再做这些无用的事情,让我过来。”
宿濯池抬手想要留住她,触及她冷漠的眼神,又无力地放下。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径自抬步离开了。
姜令鸢刚推门而出,就见管事嬷嬷还守在院子里。
嬷嬷见她出来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真的到了她跟前,又变得小心翼翼,只轻轻唤了声:“殿下。”
姜令鸢微微一顿,到底没有再否认伪装:“嬷嬷。”
嬷嬷瞬间红了眼,激动得热泪盈眶:“殿下,您……”
她不知该怎么说,若是放在以前,怪力乱神之事她定是不会相信的,但能让殿下回来,那便是好的。
嬷嬷斟酌着言辞,不敢再提她与宿濯池的事,只道:“您如今住在何处?我能继续伺候您吗?”
姜令鸢摇摇头:“不必,你就留在这儿罢。”
虽然有些失望,但嬷嬷知道她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没再说什么。
自镇国公府出来之后,姜令鸢回了温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门里。
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镇静自若。
她知道宿濯池早有猜疑,却没想过他会这么快就确认。
姜令鸢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些事。
以及,她不知宿濯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又有谁认出了她。
总之她可以确定的是,母妃已经知道是她了。
那时,她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对她起了疑心,在母妃面前她更容易露馅,便装出一副胆怯懦弱的模样,母妃果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只是没想到她会突发旧疾,姜令鸢出嫁前,曾送过她一些物件,那药也是特地让太医院制好的。
恰好那日,就派上了用场,她知道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暴露身份,可她当时顾不上那么多。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便有宫人领着她进了宫。
淑妃深深地凝望着她,眼里闪动着泪光,却又踯躅不敢上前。
姜令鸢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到她跟前,唤了一声:“母妃。”
下一刻,便被用力拥入怀中。
头顶传来淑妃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令鸢,我的令鸢回来了!”
“若是我多劝劝你父皇便好了,你就不会受这些苦了。”
姜令鸢无奈道:“母妃,皇命不可违,父皇铁了心要将我嫁给镇国公,您也没法阻止的呀。”
提及此,淑妃眼底划过一丝怨恨。
她过去曾多次被其他妃嫔陷害,皇帝知情却视而不见,她深知帝王多薄情,从未怨过他。
可他罔顾女儿意愿,将她嫁给镇国公,哪怕难产是不可预测之事,但淑妃始终认为这是间接害死了她。
姜令鸢注意到母妃情绪不对,连忙安抚她:“没事的母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淑妃还要说什么,殿外突然响起一道尖利的声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