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劳烦温姑娘。”平心而论,宿濯池作为客人,非常大方且省事。但凡她介绍的样式,他都要了。温语江替他量好衣尺后,难得对他真心实意地笑了笑。“十日后,国公爷便可命人来取,若是不方便也可送到府上。”宿濯池思索片刻:“可以温姑娘亲自送到府上来吗?”这话听着就不太对味了,就连一旁的俞宁斐眼神都变了。只是宿濯池一脸正色,又补充道:“有一事需要温姑娘相帮。”俞宁斐忽然插了一句:“何事这儿不能说?”“很重要的事。”
宿濯池自己也觉得奇怪,温语江总给他一种熟悉的亲切感,自己总想跟她说说话。
若那个梦是真的,自己是否就是因此爱上她的呢?
他恍然间,又想起姜令鸢那晚问自己的话。
假如有一天,她不再是镇国公夫人,他会娶她吗?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个猜测:她会不会以别的身份,重新活了过来呢?
虽然这听起来太荒诞离奇,可是,说不定呢?
他不想错过任何可能。
于是乎,宿濯池一直在暗中观察温语江的言行,越看越觉得熟悉。
温家生意日渐红火,便在布庄旁边又盘下一间铺子,一间做女子的衣裙,一间做男子的衣袍。
温父忙不过来,新开的铺子还未找到人手,温语江只得过去帮忙。
俞宁斐也过来捧场,定做了几身新衣。
他笑道:“我娘前几日还在惋惜,不能给我定做一身。”
“现在不用惋惜了。”
温语江边说着,边拿着尺:“抬手。”
两人靠的很近,温语江认真地量了量他的肩宽腰长,又在一旁的小本上记下,心无旁骛的样子。
俞宁斐垂眸看着温语江,她浓密长翘的睫羽像一柄小扇子扑闪着,神情十分专注,轻抿着唇。
他恍然间又想起了姜令鸢,她认真思考或是做什么时,便会下意识抿着唇,微微蹙着眉,看起来十分严肃。
明明两人是不一样的长相,神韵却很相似,温语江一颦一笑都像极了小公主。
真的会有两个人恰好这么相似吗?
俞宁斐很困惑。
他正沉思着,便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踏入布庄。
来人朝他微微颔首,又看向他身旁的温语江,唤了一声:“温姑娘。”
温语江循声看去,微微颔首:“镇国公来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自己附近的地方出现,但也没上前打扰,温语江便全当没看见。
她指了指一旁的木椅,招呼俞宁斐:“你先坐。”
随后看向宿濯池,客气问道:“镇国公可是要裁衣?”
全然不若待俞宁斐那般轻松随意。
“是,劳烦温姑娘。”
平心而论,宿濯池作为客人,非常大方且省事。
但凡她介绍的样式,他都要了。
温语江替他量好衣尺后,难得对他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十日后,国公爷便可命人来取,若是不方便也可送到府上。”
宿濯池思索片刻:“可以温姑娘亲自送到府上来吗?”
这话听着就不太对味了,就连一旁的俞宁斐眼神都变了。
只是宿濯池一脸正色,又补充道:“有一事需要温姑娘相帮。”
俞宁斐忽然插了一句:“何事这儿不能说?”
“很重要的事。”
宿濯池没看他,只是看着温语江。
温语江思量许久,点头答应了,随后进了里间。
只剩下俞宁斐和宿濯池在外间,气氛沉寂下来。
俞宁斐凉凉开口:“我记得镇国公府上好像有专人制衣,怎么国公爷还同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一样,跑来布庄定做新衣?”
宿濯池丝毫没有受影响,神色淡淡地反问:“不可以吗?俞小将军倒是很有闲心,匆匆从边关赶回来,原来是为了见一见未婚妻。”
“未婚妻?”
俞宁斐怔住了,紧拧着眉:“什么未婚妻?”
他回来分明是为了姜令鸢,哪是为了什么劳什子未婚妻?
“哦?你还不知道吗?你有一门婚约,未婚妻如今就在京城。”
俞宁斐从未听过此事,嗤笑一声:“什么婚约,我此生只认定令鸢一人,除了她,我谁都不会娶!”
宿濯池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身后。
俞宁斐下意识回过身去,就见温语江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里间门口看着他们。
见两人看过来,温语江笑了笑,没说什么,又去忙别的事了。
他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宿濯池跟了过去,低声问道:“你一点都不在乎?”
温语江放下手里的布料,抬眼看着他,眼里没什么温度:“镇国公说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呢?让我知道名义上的未婚夫已经心有所属了?”
他摇头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还请镇国公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温语江神色冷凝,拂袖而去。
宿濯池看着她的背影,黑眸中划过一抹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