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珠低唔了声,推抵挣扎。她那点子力道,被男人轻而易举桎梏。只不过因她不肯配合,两人唇齿磕碰摩擦,季阚嘴唇磕破皮,很快尝到腥铜味儿。他稍稍后撤,哑声斥她:“不闹了,算我错,你骂我我认,只别动不动就说放了你的话。”“小格格,你都与我拜过堂,往后只能跟我。”骆怀珠被他攥着手腕,扭动半晌也挣不开,抬脚就踹在他腿上。“是你们逼我的!”“没人压着你头。”季阚气笑,“你根本就不想离开帅府,你很清楚,留下做我的大帅夫人,是能选的最稳妥平坦的路。”
“小格格,你别哭...”
季阚近乎低声下气,对怎么哄好她这事一筹莫展。
骆怀珠闷声落泪,缄默了片刻,一时间想了很多。
她抽噎了一声,瓮声瓮气哽咽道:
“你去找姨太太,反正男人都那样,也别在这里跟我使心机。我也不要跟你生孩子,没有孩子,你母亲就找不到拿捏我的靶子。”
季阚眸光瞬暗,“小格格...”
“你别叫我小格格,只要你放了我,老夫人也会放了我的。”
“你说得对,我以前不明白,但我现在不想被你们摆布,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季阚你是个混蛋,你离我远点!”
骆怀珠轻泣着推了他一把。
“我不管你什么时候觊觎我,也不想知道你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太讨厌了,你真的太讨厌…”
季阚单膝蹲在她身边,原本耐心想听她撒完气,谁知话竟然越说越不中听。
他黑眸幽暗,听不下去了。
膝头跪地直起腰背,张臂不容抗拒的将人搂进怀里,大手握住她后颈,吻了上去。
唇瓣被堵。
骆怀珠低唔了声,推抵挣扎。
她那点子力道,被男人轻而易举桎梏。
只不过因她不肯配合,两人唇齿磕碰摩擦,季阚嘴唇磕破皮,很快尝到腥铜味儿。
他稍稍后撤,哑声斥她:
“不闹了,算我错,你骂我我认,只别动不动就说放了你的话。”
“小格格,你都与我拜过堂,往后只能跟我。”
骆怀珠被他攥着手腕,扭动半晌也挣不开,抬脚就踹在他腿上。
“是你们逼我的!”
“没人压着你头。”
季阚气笑,“你根本就不想离开帅府,你很清楚,留下做我的大帅夫人,是能选的最稳妥平坦的路。”
骆怀珠胸脯剧烈起伏,一双桃花眸眼眶通红瞪着他。
“是!我贪图权势富贵,但我只想跟你相敬如宾,更没想过你是个混蛋!”
季阚也不恼,反倒还笑了一声,语气柔和哄她:
“我是混蛋,但我会对你好,真的,一心一意对你好。”
骆怀珠张口便带刺,“混蛋的话我不信!”
“你如何才能信?”
季阚满眼无奈看着她,“难道成婚以来,我对你不好?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
“你有所图!都是惺惺作态!”
骆怀珠眉心倒竖,凶巴巴瞪着他。
季阚被这话逗笑,挑眉承认道:
“我当然有所图,图你美貌,图你身子图你人,不然我都是堂堂大帅了,娶谁不好?偏娶你不可?”
骆怀珠张口要驳斥他,又被他接下来的话堵回去。
“珍珍不也有所图?”
“你都说自己贪图权势富贵,既然我们都有所图,那再公平不过,简直天作之合,不是么?”
骆怀珠愣住,半张着嘴哑口无言。
季阚眼尾溢笑,看着她哭花的小脸儿,抬手在她白嫩腮颊捏了一把。
“那还闹什么?嗯?”
“离了我,谁给你权势富贵享福?”
“你如今都是我夫人,外面哪个男人还敢要你?”
“乖,不闹了,你晚膳还没用,过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骆怀珠潮湿睫翼眨了眨,脑子里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被他忽悠了。
季阚都将人扶起来,正要带到沙发前坐下,哄她吃点宵夜分散注意,这事便算过去了。
谁知心机未能得逞。
不等走到沙发前,骆怀珠便抽手甩开他,拧眉昂起脸继续据理力争。
“你少混淆正题!我们谈的根本不是谁图谁的事!”
季阚从容不迫点点头,“我知道,话赶话而已,我们谈的是姨太太的事。”
骆怀珠眨眨眼。
——是吗?
季阚叹了口气,扶住她肩:
“母亲脑子不清楚,她不过是想当然,而后故意拿话挑拨你,不然谁家小夫妻新婚燕尔,会谈到姨太太的话?”
“珍珍,我一心一意待你,你乖乖跟着我,我不会再有什么姨太太。”
他眉目深情,眼神清明而专注凝视她,还抬手轻柔替她掩了耳边鬓发。
“你信我,好不好?”
骆怀珠湿濡眼睫又眨了眨,视线在他深情眉眼间流转,弱声说。
“你骗我。”
“不骗你,我发誓。”
季阚捧住她小脸儿,俯首抵住她额心。
他想了想,清声许诺,“若担心我食言,自今日起,每个月我都帮你存一箱金子。”
骆怀珠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所有洋行都给你开户,还给你存到国外的户头上,我要惹你不高兴,或负了你,你就别要我了。”
“到时那些金子,随便你带去哪里逍遥。不管你去哪儿,做什么,我都没脸再管你,如何?”
“......”
骆怀珠想了想,跟她先前盘点家当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很干脆的答应,“好,就这样定,你说的,每个月一箱。”
季阚不禁苦笑,“嗯,我说的。”
“拉勾。”
骆怀珠怕他反悔,坚定地伸出一根纤细尾指,目光如炬盯着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到做不到就是狗!”
季阚,“......”
她知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毫无威慑力?
他心下好笑,还是抬手跟她拉了勾。
“好,一言为定。这下能吃宵夜了?”
骆怀珠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眼桌上已经凉透的饭菜,腹中感到一阵饥饿。
季阚只得唤人进来,交代将饭菜撤下去,再换新的送上来。
用膳的时候,他暗暗斜睨了眼身边小姑娘,眼尾漫开丝笑意。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把人哄好了。
这小傻子,除了会撒脾气,城府是真没有一点。
不过不碍事,好哄才够乖。
*
当天夜里,骆怀珠当然没能独自睡客房。
两人先后上床熄了灯。
男人凑过来故技重施,搂她抱她亲了两口,仿佛先前发生的所有争吵不悦都已烟消云散。
季阚很想做到最后,但小格格从不主动,还因为热而嫌弃地将他推开。
心头升起几分无可奈何,便心知,自己依然得再等等。
如此又过两日。
骆怀珠这日用早膳时,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帮季云珊筹备生辰宴。
她与季阚说起这件事。
“既然当着人的面应允了差事,不管是否与母亲置气,我总不能过后不管不问。”
说着想了想,又接着道:
“我一会儿去趟帅府偏院那边,同老姨太和三妹聊聊这件事。”
“好在就在偏院里邀宴,来的也都是年轻少爷和小姐们,应该不费什么事。”
“一个小小生辰宴,大费周章的。”季阚语气很淡。
骆怀珠不由看了他一眼。
“偏院那母女四个,这些年过得很低调了,女孩子嫁人是一辈子的大事,张罗一下也应该。”
“你是不是忘了,她们到底也是你妹妹。”
季阚面上情绪淡淡,没说什么,却也很不以为然。
骆怀珠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知道,季阚跟季家所有人,关系都很一般。
亲生的父母大哥尚且如此,同父异母的妹妹,于他来说就更没什么分量了。
用过膳,骆怀珠等他离开后,吩咐张晋去备车。
她上楼简单收拾过,便也出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