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娘亲离开的毫无征兆,起初大家都说我娘是神医的弟子,也是降世神医。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变了,她们说娘抛下我和爹,跟别的男子走了,我是不信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从未有过消息……”“所以传闻中的神医和灵药,真的存在世间?”明知道这件事是两人之间的禁忌,景骁还是提了。白汐柠明显有些抗拒,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一双澄澈的眼睛对视景骁。“我若说我从未听说过那些,你想知道的,我一概不知,你,信么?”
夜辰一走,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那个……”
“那个……”
“你先说。”
“你先说。”
两次异口同声,默契的相视一笑。
“本殿的药还没换。”
白汐柠这才想起来,昨日景骁伤重,今日又是下厨又是外出,如今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忙伸手去扶。
“还说我,自己又能好到哪去。过去把衣裳脱了。”
褪下里衣,露出精壮的上身,白汐柠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他再次渗血的伤口上。
“怎么又渗血了,你现在需要静养,不然伤口会发炎的。”
“何为发炎?”
“这个……我也解释不清,是我娘教我的,总之如果发炎了可能导致发热,重则会要命。今日包扎过后,一定要多加注意。”
白汐柠仔细的上药,叮嘱他需要注意的事项,景骁自上而下看着她,明明自己的脸还肿着,却还关心别人的伤。
这幅模样和记忆中的人儿逐渐重合。小丫头还真是,从未变过。
从前是他眼瞎,竟然那么多年都没能认出,只是这次,他能保护好她么?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喂,景骁!”
“敢直呼我名字的,你倒是为数不多的几个。”
“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明明前几天还恨不得杀了我,如今又跑来嘘寒问暖,按照我娘先前说的,你这是病。”
“确实。”重生一次,这种玄乎的事和掉包也没什么两样。
“嗯?”
“没什么,刚刚听你说起你娘,先前也略有耳闻。按照她的医术,完全可以盛名远扬,为何后来离开了呢?”
提到这里,白汐柠有些落寞,在外人面前她一向是不愿提起娘亲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娘亲离开的毫无征兆,起初大家都说我娘是神医的弟子,也是降世神医。
后来突然有一天就变了,她们说娘抛下我和爹,跟别的男子走了,我是不信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从未有过消息……”
“所以传闻中的神医和灵药,真的存在世间?”
明知道这件事是两人之间的禁忌,景骁还是提了。
白汐柠明显有些抗拒,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一双澄澈的眼睛对视景骁。
“我若说我从未听说过那些,你想知道的,我一概不知,你,信么?”
景骁错愕,这个留言虽起源于民间,但和白汐柠的母亲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她竟全然不知?
“果然,没有人会信的。”
“我信!”
得到肯定的回答,白汐柠心里百感交集,哪怕是假的,也好。
整个人放松下来,随意的靠在床脚,席地而坐。
“现在你都知道了,我对你们也没什么利用的价值了。如果你是为了这个消息,那现在,可以不用再对我好了。
其实我挺没出息的,你囚我,辱我,我本应该恨你入骨,可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你一点点的关心就让我乱了方寸。
景骁,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情谊,让我走的痛快些吧。”
分明刚刚还有光的眸子,此时却布满淡然和解脱,完全没了生的欲望。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前世三年的折磨,她都没有如此过。突然一阵慌乱涌上心头。
他俯身把人抱到床上,脱去鞋袜,又盖好被子。
“别胡思乱想,好好睡一觉,明日我会重新派些人守着,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狭小的空间让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白汐柠看不透,自己对他已经没有价值了,为什么他刚刚说话的时候还那么真诚?
“为什么?”
“傻丫头,不要想着离开,只有待在这儿,你和白家才能平安。信我一次,好么?”
景骁温柔的顺着白汐柠的头发,这种态度是她从未见过他对别人有的。一颗心正在悄然沉沦。悄声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时候不早了,休息吧。”
“你也是,伤口恢复之前,尽量不要劳心劳神。”
“好。”
吹灭蜡烛,听着景骁的脚步渐渐远去,关门。
手摸着心口的位置,这里有种之前没有过的异样。景骁,真希望这一切就这么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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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出来了么?今日究竟怎么回事。”
“回殿下,根据守卫的人说,白家二小姐是进去探望,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了起来,守卫进去的时候……,白姑娘已经把人打晕了。”
到现在夜辰都不敢相信,一个身体虚弱到说几句话都喘的姑娘,竟然把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打晕了,而且据说那白二小姐伤的还挺重。
“呵!探望?”
“殿下,虽然白二小姐目的不纯,但这白姑娘,恕属下多嘴,您有些过于关心了,如今内忧外患,殿下莫要因为她误了大事才好。”
“夜辰,你跟随本殿十余年,若本殿执意要保她,你当如何?”
说出这句话,夜辰就明白景骁心中所想。
“属下的命是殿下捡回来的,不管殿下做出什么决定,属下都站在殿下这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竹苑那边换一批武功高强的,她想要什么,依着就是,唯独不许人出入。”
“是。”
“透露本殿行踪的人,可查出来了?”
“是府里一个洒扫丫头,年前入的府,还要继续留着么?”
“她的胆子还真是不小,竟把手伸到府里来了。寻个理由,处置了吧。”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夜辰带着人,以丢东西为由,搜查下人房间。可想而知,众目睽睽之下,东西从那报信的婢女行囊中搜到。
看着平时相处的人在哭喊声中被带走,这些下人各有心思,没人知道她的后果……
景骁躺在床上,一手摸着白汐柠给他包扎的伤口,脑海的回忆从前世到幼时。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原来的轨迹发生,看来他需要提前动手才能掌握主动权了,过几天的北陵武试,就是他翻盘的第一个转折点。
同样不能入睡的还有白汐柠,景骁走后不久,竹苑就燃起了光亮。
女子倚靠在窗边,透过一方小窗看着外面的一轮圆月,它的光亮掩盖了大部分星星的光芒。
但它的旁边却有一颗常在不可忽视的星星,儿时娘亲跟她说过,那是“伴月星”,也叫做启明。
虽然它看着渺小,实际上比月亮还要大。她至今都不明白其中道理。
景骁在她生命中也许就像月亮一样吧,但那颗“伴月”是谁,她不知道……
一阵风吹过,她冷的打了个寒颤,不舍的关上窗户,最后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月。
想了很多,到最后才发现一切都是无用功。
除了信他,待在皇子府,她别无他选。
白家还有父亲和弟弟,她若是逃了,白家必会遭祸,起码景骁就不会放过的。
临近天明,终于两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清晨,白汐柠是被外面的声音闹醒的。
“都让开,我今日必须给我女儿讨个公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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