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腔带调的,声音慵懒,好似在讲述一件漠不关己的小事,甚至眼神,有些意味不明。女孩眉头一皱。有些不理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她就看到男人低下头,视线随意往地面上那摊红酒水渍瞥了一眼,薄唇轻启,低冷的声对着眼前卖乖的女孩说道。“我们的酒。”听到这话,要是还不能听懂男人话里的意思,倒是她的不礼貌了。是这样吗?江不言皱眉道。好像是的!霍云洲的意思是说,他刚刚出手并不是为了救她。
男人对她的态度,跟她预想中的,有很大差别。
她表情微微一僵。
然后脸色有些尴尬和难堪,但想了想,她还是很努力的低垂下眼睛,长睫在眼睛底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我只是,想好好感激你。”
她表情委屈地说道。
声音很轻。
像是羽毛一般,滑过人的心尖上。
要是别的男人看了肯定不忍心,会心软,哪里可能还会用这么冷漠的眼神看她?
封晨炘在边上黑着脸看着。
江不言也觉得好奇。
救她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虽然霍云洲他们刚才帮忙了。
但很明显,他们帮的人是江不言,那些人手里有利器,霍云洲是这里有人受伤才出手的。
并不是说,单纯是为了救她。
所以,大可以不用感激他。
霍云洲眉眼疏冷,眸色漆黑冷沉,这时候他才看清女孩的正脸,长相清丽,就是那双泛红眼睛里的小心思藏不住,霍云洲一眼就看明白了,所以故作慵懒的动作,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骨指,轻轻敲击了一下。
“不用特意谢我。”
他平时不会这样,但是在对这个女孩的时候,他故意有些兴味。
“只是顺手救人。”
他拖腔带调的,声音慵懒,好似在讲述一件漠不关己的小事,甚至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女孩眉头一皱。
有些不理解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就看到男人低下头,视线随意往地面上那摊红酒水渍瞥了一眼,薄唇轻启,低冷的声对着眼前卖乖的女孩说道。
“我们的酒。”
听到这话,要是还不能听懂男人话里的意思,倒是她的不礼貌了。
是这样吗?
江不言皱眉道。
好像是的!
霍云洲的意思是说,他刚刚出手并不是为了救她。
而是那群欺负她的男人,刚才打翻了他们的酒,他才会站出来。
就在会所走道里,被昏暗灯光笼罩着的男人浑身气质清冷矜贵,一袭笔挺精致黑色西装,那张禁欲俊美的脸,令人惊羡。
这样的气质和俊美的长相,无论放在哪都是十分吸引人的,但京城这位霍家太子爷,从来都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所以顾随州看出了霍云洲眼睛里的那抹不耐,向来好脾气不爱多管闲事的他,难得的上前来,声音温和的说着,安抚女孩道。
“小姑娘,你也别介意,我朋友他人就这样。”
大概是因为他是医生,身上总有一种温润的气质,待人随和,克己复礼。
加上顾随州出来替她找台阶下,让女孩抬起眼,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表情挺委屈的。
“你的手受了伤?”顾随州皱起眉。
他这不看不知道,等他上来才看到女孩的一只胳膊上有血。
应该是刚才被那群人打翻红酒瓶的时候,碎片割伤的。
伤口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
女孩也一直忍着没吭声。
顾随州好心道:“我给你简单处理一下。”
这里是帝景会所,不是普通的酒吧,所以来这的人,非富即贵。
要么是京城的名流贵少爷。
要么是名媛小姐们。
还有京城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
更何况,在今晚帝景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拍卖会,在这之前很早就来了很多的人。
从会所大厅里上了电梯,来到三楼的VIP贵宾包间里,黑色的透明玻璃可以看到楼下会所的场景。
同时,也能将圆形状的一圈透明玻璃,往下看到会所里过道的场景。
就在玻璃围栏前,能看到一抹纯黑长裙的少女,脸色苍白,不是受了伤跟盛听约在会所见面的纪朝惜又是谁?
“这是怎么了?”
盛听:“你瞧。”
跟着来到楼上围栏边的少女,伸出葱白的玉指,将桌上的红酒递给她。
“你们纪家这位养女,倒真是挺有心机的。”
能想到来这帝景,堵霍云洲,用这样的方法,还真是豁得出去。
在她身后,穿着一袭黑色裸背长裙的纪朝惜,她弯起眼睛,往下看去,会所里明暗的灯光映在她那双桃花眼里,眸中好似透着淡淡的胭脂色。
“十年不见,别的没看出来,她演戏的功夫倒是见长。”
这一出苦肉计,恐怕是她事先设计好的。
要不然,真当她是清纯小姑娘么?
来这帝景会所的人,不会是毫无身份的人。
她也不可能傻到,刚好就撞到人家VIP贵宾包间门口吧?
“她回国的事,你知道么?”
盛听看向身侧的纪朝惜,一双妖媚的眼睛,此刻夹杂着一丝的冷。
“她得了爷爷同意。”
纪朝惜说道,“毕竟十年了,再有两天是爷爷的寿辰,她回来,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纪朝惜盯着楼下站在几名男人面前的女孩,双眸清淡,她唇角扬起一抹笑。
平静氛围中,她那张半隐在会所里明暗灯光下的苍白脸蛋更显得像是浸在冰雪中的一抹,清纯娇花。
柔弱,却带着一股妖,清冷至极。
而盛听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初十年前那件事。
如果不是她,纪家就不可能出事。
纪朝惜也不至于,盛听脸色难看极了。
身为纪家养女,在她的家人临终前托孤给纪家,备受纪家庇护的孤女,纪馨。
却在十年前的某一天,突然被纪老爷子送出了国。
纵使有人替她求情,但看到自己孙女出了事,能饶她一命,把她送出国,然后花钱养大她已经是纪家最大的恩赐了。
可盛听没想到,纪馨回来的第一件事。
就是来这帝景会所,来碰纪朝惜的这一位未婚夫。
“不过你的这位未婚夫,人家小姑娘就差梨花带雨的贴上去了。”
盛听含笑说着,“他还能面不改色,看来,传言中霍家这位太子爷,是真性情冷淡啊。”
“嗯。”性冷不冷的纪朝惜不知道,但是他在东洲对她是真挺残忍的。
虽然,他们当时是敌对身份。
盛听却看出来了一丝的异样。
“嗯?看你这表情,你知道?”
但是按照盛听对纪朝惜的了解,她应该没怎么接触过霍云洲才对。
即使京圈人人皆知,他们两人有婚约,纪朝惜是他的未婚妻,但是这两人,天南地北,八字打不着一撇。
纪朝惜却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楼下酒会。
因为待会儿,即将有一场拍卖会在这举行,想必纪馨来这里,也是跟她一样。
寻一样爷爷最爱的宝贝。
来给她以前犯下的错,赎罪。
这样一来,只要搏得了爷爷的原谅,她还是纪家的小姐。
还想享受纪家带给她的一切。
“对了,今晚这里,真有你要的东西?”
盛听没去多管纪馨的事,她忽然想起来,在今晚她们是来这办正事的。
“嗯。”
纪朝惜认真地说,“那一半残卷,西周棋谱,是我爷爷一直想找的东西。”
“只可惜,这么多年,始终纪家都只有一半,并不完整。”好在这次她听到消息。
剩下那一半西周残卷,将会在今晚的拍卖会上出现。
“朝惜,你伤势未愈,就出来寻这一半宝物。”
“到时候要被你那个弟弟知道了,我可不替你打掩护。”
盛听声音含惬,眼神语气带着一丝的打趣道。
“阿愿在十四洲,不会那么快回来。”
纪朝惜抬起头来,看了盛听一眼,那双眼睛像是冰雪一般清冷冷的。
随即,她唇角溢出一抹浅笑来,声音很轻。
“更何况,就算他回来,我的伤,也不是你导致的,怪不到你头上。”
“这可是你说的啊。”
盛听轻咬着红唇,眼神明媚,对着纪朝惜娇声控诉道。
“到时候别又让我被你那个跟和尚念经似的弟弟,给我戴紧箍咒。”
盛听是真挺害怕的。
纪朝惜摇头轻笑。
“我这个弟弟,有那么可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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