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柯听到女人这样说。而后,是猛然抡起的拐杖、玻璃被瞬间击碎的声音,几十条鱼、一池的水轰地滑出来,拦在两方人之间。匪,自动乱了手脚。怕踩到鱼,又见鱼拼命鼓着腮、怕鱼死了。罗敷支了季庭柯一条胳膊,让他借了力。她喊:“跑——”六神姐把骏铃V5停在更靠近巷子口的位置。她探头望着,手指缝里还残余着鲜甜的西瓜汁水。直到罗敷跑出来,她掐着季庭柯的胳膊,目标明确地、一把拉来了
季庭柯听到女人这样说。
而后,是猛然抡起的拐杖、玻璃被瞬间击碎的声音,几十条鱼、一池的水轰地滑出来,拦在两方人之间。
匪,自动乱了手脚。
怕踩到鱼,又见鱼拼命鼓着腮、怕鱼死了。
罗敷支了季庭柯一条胳膊,让他借了力。
她喊:“跑——”
六神姐把骏铃V5停在更靠近巷子口的位置。
她探头望着,手指缝里还残余着鲜甜的西瓜汁水。
直到罗敷跑出来,她掐着季庭柯的胳膊,目标明确地、一把拉来了骏铃V5的后座。
副驾驶的还在打盹儿,“蹭”一下惊醒,后座多了季小哥、和生面孔的女人。
六神姐眼疾手快地落了锁。
她一踩油门,追出来的乌合之众,装模作样地追两下。
远远地、扔了个网兜,“啪”一下砸到车屁股、折成两半。
偶尔还听几句骂,什么“躲在女人屁股后面”。
“没种的东西。”
季庭柯脚腕处钻心地疼。
他面上看不出任何,捱过那一阵、透过车镜,盯了罗敷一眼。
她也在看他。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腿,调情一般抚摸。
只有季庭柯知道,罗敷的手指带了力道,按在了他的伤处。
“疼吗?”
“不疼。”
他覆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女人继续向下的动作。
嗓音微哑地:“你听说过,键入密码?”
那是市面上冒出来的,一款新型作弊状态的电子秤。
电子秤厂商不同、密码设置方式不同。密码作弊秤的面板上,预先设置好、可以改变物体最终的显示重量——
巧就巧妙在,这种密码秤可以随时恢复正常,增加了作弊的隐秘性。
罗敷鼻腔里逸出一声“嗯”。
她听到季庭柯略带讽刺地:
“卖鱼的工作,你也做过?”
这么了解。
罗敷笑了,前头一个急刹、她侧伏下来,脸贴着男人大腿。
只隔了一层单薄的面料,滚烫的、血液躁动的。
“汪工跑出去查了一天,就查出了——这?”
她目光晦涩地,停在他孤寂的眉眼边。
“你想,试我的身手?”
但在进入黑市那条巷子前,罗敷已经注意到汪工那辆骏铃V5。
注意到它聒噪的喇叭声,即便车上的不是汪工、而是个女人。
这是季庭柯计划外、不受他控制的一环。
为她所用、扭转局势。
“你想知道我会不会打——”
“那就来床上,比划比划。”
手里微一用力,还是捏到了。
驾驶座、副驾驶座,统统装起了聋子、哑巴。
季庭柯紧绷着腿部肌肉,覆着罗敷手背的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掌心。
他摸到了罗敷手上的茧子,在右手中指关节处最明显——
也只有这里。
男人一愣。
身手好、经常和人动手的人,茧子不该长在这里。
15.证件照
罗敷没有半分抽回手的意思。
她生了茧的右手中指关节处蹭着男人的掌心,干燥地磨。直到季庭柯手心里濡满了湿汗,直到“六神姐”一脚油门、点回了后儿坪的巷口。
人行过道更靠近罗敷那一侧。另一边,是穿梭的电动车、自行车。
罗敷动了动脚尖,终于开口问对方:
“你还想…继续摸到什么时候?”
季庭柯倚着她这边下车。
他猛然松开了掌心,手还虚虚拢着、似乎残余着女人躁热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