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胤偷偷瞟了一眼郑含娇,见她有在听,立马扬声道。“足足六条呢,里面有三条都有两三斤大,够咱们吃一段时间,小的先养着,养大了再吃。”众人这才跑到水池边看,果然里面青一色游着六条大草鱼,脸上都露出了笑颜。看完鱼几人开始整理山货,先要把菌菇洗干净泥沙焯水,把党参和山药洗干净,一些今天晚上吃,再留一些晒干当山货使。再就是摘的野果都拿出来洗了装盆子里大家分着吃,把山核桃和板栗先堆到房檐下脱水,要等干了才能去皮。
四人回到知青点的时候男知青们已经回了,正在院子里捣鼓着洗大水缸。
那水缸江甜甜之前见过就扔在院子外面风吹雨淋的,也没人用起来,毕竟知青点里面的小厨房有一个小水缸,能够供大家吃水。
而且知青点里面还有水池有流动水,根本就用不着那大水缸。
现在怎么又把大水缸用起来了?
四人凑上去,周照胤就忍不住满脸喜色的跟她们分享。
“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抓了多少鱼!”
听他这欢快的语气,就知道收获不小,王丽娟双眼发亮,赶紧问道。
“抓了多少?”
周照胤偷偷瞟了一眼郑含娇,见她有在听,立马扬声道。
“足足六条呢,里面有三条都有两三斤大,够咱们吃一段时间,小的先养着,养大了再吃。”
众人这才跑到水池边看,果然里面青一色游着六条大草鱼,脸上都露出了笑颜。
看完鱼几人开始整理山货,先要把菌菇洗干净泥沙焯水,把党参和山药洗干净,一些今天晚上吃,再留一些晒干当山货使。
再就是摘的野果都拿出来洗了装盆子里大家分着吃,把山核桃和板栗先堆到房檐下脱水,要等干了才能去皮。
男知青们捣鼓大水缸,把原本脏兮兮的大水缸洗得蹭光瓦亮,女知青们也如火如荼的进行做饭大工程。
期间张卫军过来处理了野鸡毛和内脏,邱爱国顺手杀了两条大鱼,两人都杀得心应手,处理的干净利落,江甜甜在一旁看着自愧不如。
想到中午自己整的那只鸡,摇摇头,真是委屈它了,整的那么狼狈。
大头菜选了四个,酸菜鱼、山药蘑菇竹笋干炖野鸡、手撕牛肉干和马齿苋炒鸡蛋。
今天在山上捡的野生平菇和牛肝菌,焯过水之后和酸菜小米辣爆炒,一道美味的小炒菌菇就出锅了。
三道家常菜,凉拌黄瓜、红烧茄子和青菜拌面疙瘩汤。
再摆上刚才洗的水果,一桌子实称量大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现在这年头就是过年都没今天生活条件好。
众人摩拳擦掌,就着张卫军偷偷摸摸埋了三年的美酒大快朵颐。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月色笼罩大地,邱爱国诗兴大发,跑到院子中间,即时作了一首诗。
王丽娟不甘示弱,紧跟而上唱起了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风烟滚滚唱英雄,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晴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人民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和平。”
金曲在人民群众中广泛流传,人人都能唱上一两首,王丽娟唱着唱着大家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江甜甜混在人群里附和着唱,唱着唱着内心涌上了一股酸涩感,眼里也朦胧起来。
明明她是个妖,却在此时此刻与人类共情,与这个时代的人们共情,也与这个国家共情。
不管经历了多少风霜,总是保持着一股拼tຊ搏向上的劲头,不管是否身处泥泞,总是对未来心存希望。
而郑含娇则是被彻底的震撼了,看着大家载歌载舞,无措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要摆出什么动作什么姿态来面对,毕竟她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
甚至有些怀疑就是这个年代人们的暗号。
但周照胤就不会想那么多,一直悄悄关注着郑含娇,见她坐在桌上不动,拉郑含娇进了包围圈,热情的教她唱歌。
丝毫没有有所怀疑,为什么郑含娇不会唱。
一字一句教的认真,索性郑含娇也没有所谓的女王架子,扯开了嗓子学了起来。
江甜甜则因为会冒一两句歌词躲了过去,安稳的坐在桌上欣赏大家载歌载舞的一幕。
热闹到很晚众人才消停下来,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院子厨房终于躺床上了,江甜甜长出一口气,充实的一天完美结束。
郑含娇听着周围人有规律的呼吸声,脑海里浮现出刚才与大家一起唱歌跳舞的场景,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有紧张、慌乱,也有激动,兴奋,但更多的就是开心。
对,开心。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松弛感了,她从未世起就没真正放松过,更别提开心了,伤心都来不及,一直在奔波逃命的路上。
但今天,其实她明明可以拒绝周照胤拉她进人群的……
但……
不管了,结果挺好的,不是么?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明媚的脸庞,郑含娇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那么阳光又积极向上的男人,她轻易就能透过他看到他身后和谐美满的家庭和安稳的生存环境。
都是她以前未曾拥有过的。
好在她如今也在这个世界扎根了,她也有了安全的大环境,一切都会变好的。
——
上工铃响,又是崭新的一天。
江甜甜看着大家的笑脸,明显感觉到众人更加亲近,如果说之前有些人还觉得是室友,现在大多都处成了朋友。
至少以后谁碰到什么事情大家都不会置之不理,能帮忙的肯定会尽量帮。
江甜甜甩了甩手里的烧火棍,她因为自带锦鲤光环生火百发百中,不浪费一根火柴而被安排到了生火小妹的位置上,做饭什么的用不上她了。
江甜甜乐的轻松,毕竟那饭本来就吃不下去,要是自己再动手做,那就更没胃口了。
昨天吃了许多荤腥,江甜甜不怎么饿,喝了碗粥就了事。
上工领任务的时候,王队长用一种奇异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甜甜,想到昨天来给这江知青交任务的人,心里忍不住啧啧称奇。
陆家那小子从小父母双亡,他奶奶养到十岁也去了,他跟村里人也不亲,靠着些遗产野蛮生长至今。
倒也长的牛高马大,没把自己饿着。
十二三岁那些年在地里还能见着身影,十五岁之后就喜欢往外面跑,如今已经二十了。
谁也打听不出来他在外面干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警察找上门来,应该也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加上逢年过节村里有什么大事这小子都会出现,人也没丢,大家也都不太过问了。
之前村里有些碎嘴婆娘说陆家小子在婚姻上可能不好找,毕竟谁家姑娘能看上孤家寡人一个?又没个正经工作傍身,上工也不积极,过年分的工分只能说糊口。
但是他却觉得不是陆家小子找不到媳妇成不了家,而是陆家小子没那个心思。
现在嘛……
恐怕不一定了。
毕竟江知青美的像朵花儿一样。
江甜甜被王队长看的浑身不得劲,大概明白是因为昨天陆云旗来交工分的事,但她闭口不谈,脸上只扬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毕竟这些事只要她不说,别人就只能暗地里琢磨琢磨,她要是张口了,那指定都巴巴上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