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鸡窝里面只有两个蛋,我这布兜子里面都是之前捡的,这两蛋你要拿回去不。”“嗯,我知道,现在都是你的了。”江甜甜这才放下心来。跟着陆云旗越走越不对劲,这不是去村里上工分的地方的路啊?江甜甜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似乎是去知青点的小路,有点隐蔽,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走。先回知青点?也行,她先把野鸡蛋拿回去。到了知青点,江甜甜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了院子,这会儿还没到中午下工的时间,知青点没什么人。
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江甜甜慢悠悠的走,偶尔碰到有用的草药当即就吃到嘴里,吃的一嘴草药味儿。
到了近山让她找到了一堆茂盛的猪草,很快就完成了任务,把背篓装的大半满就打算下山。
刚要背上背篓起身,眼神一瞟,竟然隐隐约约在杂树剁里看到了野鸡蛋?
江甜甜立即放下手里的背篓,拿了镰刀开始砍去旁的杂草,离的越近,看的越清,还真是一窝野鸡蛋。
只可惜里面只有两颗蛋,没有之前捡的多,但加起来数量也挺多了,足足有十一个。
江甜甜来者不拒,欢快的把野鸡蛋捡光跟之前的蛋一并装到布兜里。
刚站起身,就发现对面立挺挺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惊的江甜甜手一抖,险些将蛋扔地上。
咽了咽口水,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个“熟人”,陆云旗。
此时他手里正拎着两只死掉的野鸡,另一只手上还有几个野鸡蛋。
看他这样子,应该这个鸡窝的主主人就是被他打了,现的正在到处找鸡窝找蛋。
那自己捡这个窝,大概就是他要找的?
不知道这人在这儿站多久了,有没有看到她布兜里之前是有蛋的,现在粮食这么金贵,该不会要她把蛋还回去吧?
那她该怎么解释这窝里只有两蛋,其他的是她在别的地方捡的?怎么说都有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同时江甜甜又想,这野鸡窝在山上本来就是没有主人的,谁捡到就是谁了,谁先看到就谁的,她不还也情有可原。
而且之前见面吃亏的总归是她,这男人这点气度总有的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云旗抬脚走了过来。
看着陆云旗高大的身影,江甜甜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长这么壮打人一定很疼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就给他便是。
“在割猪草?”
清洌的声音入耳,令江甜甜有些恍惚。
陆云旗见江甜甜还在发愣,也不跟她再多说,自然而然的把背篓背到自己背上,顺带把两只鸡也装了进去。
“走吧,我送你下山。”
江甜甜反应过来,心里高兴,喜笑颜开,看来这人是不计较这几个蛋的事儿了。
还顺带帮她把挺重的背篓往山下背,不错不错,挺好一小伙子。
“诶,好嘞。”
江甜甜抱着布兜跟在陆云旗身后,上山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下山的时候才发现这山路崎岖不好走,她没背背篓好几次都险些摔了。
真是不敢想,背着背篓会是什么情况。
大概得摔个鼻青脸肿。
还好陆云旗出现了。
“怎么想着到山上来割猪草的?”
“山下的小孩子多,我来躲清净,随便走走就到山上了。”
陆云旗闻言看了一眼小胳膊小腿的某人,心底闪过几丝疑虑。
村里人都说新来的江知青身子骨弱,刚来知青点就病倒,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今年。
但是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水潭,现在又在近山上碰见,这两个地儿可都不是离村子很近的地方,光是走路都要花许多时间。
江甜甜的出现就很突兀,突兀到刚才他第一时间都没出声,怕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现在确认是真人后陆云旗心底升起了些许好奇,这江知青莫不是有风火轮?
江甜甜丝毫不知陆云旗的疑惑,只亦步亦趋的跟在陆云旗身后,时不时聊点闲话。
最在意的就是野鸡蛋的归属。
“刚才那鸡窝里面只有两个蛋,我这布兜子里面都是之前捡的,这两蛋你要拿回去不。”
“嗯,我知道,现在都是你的了。”
江甜甜这才放下心来。
跟着陆云旗越走越不对劲,这不是去村里上工分的地方的路啊?
江甜甜左右看了看,发现这似乎是去知青点的小路,有点隐蔽,平日里都没什么人走。
先回知青点?
也行,她先把野鸡蛋拿回去。
到了知青点,江甜甜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了院子,这会儿还没到中午下工的时间,知青点没什么人。
王丽娟也不见了踪影,她的腿伤结痂了,现在估摸着出去挖野菜什么的了,毕竟野菜现在采了,晒干了冬天用热水泡过煮着吃也能当盘菜。
没事大家伙就爱挖点晒干存着当备用粮,等秋收过后大家闲下来了,就进山搞些山货,多整点吃食,安心过个好年。
一年四季似乎都在为一张嘴劳累奔波,周而复始,孜孜不倦。
有人觉得这种日子枯燥无味,有人却能在这种循环日子里品味出生活的真谛。
就比如知青点的诗人才子郑立洋和平日里消极怠工,能偷懒就偷懒,最爱睡觉的邱爱国。
心态不同,面对的人生就不同。
江甜甜把鸡蛋放好,正要出院门就发现陆云旗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背篓也放下了,进了知青点。
手里还拎着那两只鸡。
江甜甜一愣,脑瓜子转了转,才想起来他们这一趟是要回去交工分的,这两只鸡就不能藏在背兜里面。
“哦,你要把鸡藏在知青点?让我想一下放哪……”
“不藏,给你的。”陆云旗出声打断江甜甜。
江甜甜一愣,反应不过来:“啊?给我的?为什么?”
听她问起,陆云旗偏黑的脸上出现些不自在的神色,耳垂也染上了粉红。
“就当是那天的赔礼,对不住。”
见他这样子,江甜甜也莫名忸怩了起来,但嘴上还是大方道。
“也没什么,都不是故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这鸡你还是拿回去吧,太贵重了。”
就是拿去买钱也得值个十块八块的。
听村里大婶们说陆云旗一个人生活,想来也比较拮据,自己还是不要占这个便宜的好。
听了江甜甜的话,陆云旗坚定的摇摇头,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把挂着野鸡的草绳塞到她手里。
“你不收我就当你还在生气,我下回再来赔罪。”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在院门外把背篓背上,大步流星的往村里走去。
人走的老远,空气里还飘荡着他的话。
“你就在知青点待着,我去帮你把工分上了。”
江甜甜尔康手,思绪有些混乱。
这男人说话做事太雷厉风行了,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她还在想怎么拒绝这个鸡,他那边就背着背篓走了,这下又该想一下怎么从村里大婶嘴里讨个清静了。
江甜甜看着走远的人影,又看了看空荡荡的厨房,叹一口气。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把饭做上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