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中挤出破碎压抑且痛苦的声音。紧接着,夏思璇的身子顿了一下,而后直直向地面倒去。“夏思璇!”医院。“手术中”几个大字被刺眼的红光包围,阮离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交叉抵着额头,神色后悔愧疚。走廊里蓦地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阮离渊抬头去看,果然是莫向南和莫蓓蓓。莫向南怒气冲冲地走近,一句话都没说,上去就是狠狠地一拳。莫蓓蓓吓了一跳,尖叫声堵在嗓子里要喊没喊。阮离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脸偏向一边,很快就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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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璇的头一瞬猛烈地疼了起来,疼得她眼睛都发花。
很冷,好像身处寒冬的冰天雪地之中一样,四面八方都是蚀骨的寒意。
她的嗓子中挤出破碎压抑且痛苦的声音。
紧接着,夏思璇的身子顿了一下,而后直直向地面倒去。
“夏思璇!”
医院。
“手术中”几个大字被刺眼的红光包围,阮离渊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交叉抵着额头,神色后悔愧疚。
走廊里蓦地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阮离渊抬头去看,果然是莫向南和莫蓓蓓。
莫向南怒气冲冲地走近,一句话都没说,上去就是狠狠地一拳。
莫蓓蓓吓了一跳,尖叫声堵在嗓子里要喊没喊。
阮离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脸偏向一边,很快就肿了起来。
他没吭声,甚至还是面无表情。
莫向南自然不会因为这一拳就能够发泄完,他又上前攥住了阮离渊的衣领,目光狠厉:“你就不能离她远点?你非要把她逼死才行是不是!”
阮离渊冷霜一般的脸终于松动了些,他死死的咬着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我对不起她。”
“你对不起她?你对不起她的地方多了!”莫向南把他按在墙上,瞳孔里凝聚着一层乌云,“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她,就赶紧放过她!”
莫蓓蓓担心地上前握住莫向南的手腕:“哥……”
有护士听到声响,走过来训斥:“这里是医院!病人还在做手术,要打架出去打!”
莫向南冷哼一声,松开了阮离渊的衣领。
莫蓓蓓跟护士再三保证不会再吵起来,护士才转身离开。
两个男人各靠在一边的墙上,脸上恢复冷静,只有起伏的胸口证明他们之间方才的硝烟。
莫蓓蓓想了想,还在走到阮离渊身边,忍着最后那点耐心说:“阮先生,我不管你和夏思璇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既然已经过去了,纠缠还有什么用吗?”
“她决定忘记你,是因为你让她太痛苦了,让她窒息,你一次又一次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只会让她更痛苦,你也看到了。”莫蓓蓓说完,眸底划过一抹晦暗。
阮离渊垂着头,始终沉默着。
见他油盐不进,莫蓓蓓撇撇嘴,回到莫向南身边。
半晌,阮离渊闷重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响起:“等她醒来……”
莫家兄妹同时抬起头,听他把剩下的话说完。
“等她醒来,让我再见她一面,最后一面。”‘’
阮离渊的心疼起来,从连绵不断的细微疼痛一直到能逼人发疯的窒息一样的痛苦。
没人看见,他的眼神破碎空洞,只剩下一片麻木。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流逝,随着夜色降临,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
脸色苍白的夏思璇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明明还在昏迷,眉心却拧在一起。
阮离渊怔怔看着,伸手想帮她揉开。
另一只手拦住了他,然后先一步抹平了那一团。
莫向南看向他,眼睛里尽是警告。
苦涩在阮离渊的心底蔓延开来。
夏思璇的痛苦来自他,他有什么资格替她解决?
她把她的爱情熬成一剂毒药,药引是她自己。
她要他像自己一样,尝尝爱而不得的痛苦,和挫骨扬灰的绝望。
她成功了。
可其实逼着她的人是他,所以他活该。
他就该老老实实地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碗毒药一饮而尽,而后在悲凉的夜里好好品尝这滋味。
他输了,他输得一塌糊涂。
因为他爱她,所以被人剜走心脏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