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璇眨了眨眼,看向她:“你哥他……不是轻易跟人结仇的性子,为什么和阮先生那么合不来?”莫蓓蓓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不能说,更不能在夏思璇面前说。片刻,莫蓓蓓终于编好了理由:“我们家公司和阮离渊的公司算是对头,互相明争暗斗是正常的。”夏思璇却好久没有说话。半晌,她的声音揉进风里,轻的有些听不清。“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熟悉,当然熟悉,轰轰烈烈爱了六年,爱的失去自我,爱的痛苦不堪,爱的身心俱疲,爱的没办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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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璇和莫蓓蓓回到酒店房间。
简单洗漱之后,换上睡裙,两个女生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微凉的晚风从窗子外吹进来,拂过皮肤,赶走不少燥热。
莫蓓蓓转过身,看着夏思璇还睁着眼睛,轻声问:“嫂子,你在想什么?”
夏思璇眨了眨眼,看向她:“你哥他……不是轻易跟人结仇的性子,为什么和阮先生那么合不来?”
莫蓓蓓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因,还能是什么原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但不能说,更不能在夏思璇面前说。
片刻,莫蓓蓓终于编好了理由:“我们家公司和阮离渊的公司算是对头,互相明争暗斗是正常的。”
夏思璇却好久没有说话。
半晌,她的声音揉进风里,轻的有些听不清。
“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当然熟悉,轰轰烈烈爱了六年,爱的失去自我,爱的痛苦不堪,爱的身心俱疲,爱的没办法忘记。
阮离渊早已在夏思璇的人生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催眠失忆,将这一笔变为空白。
莫蓓蓓只能在内心腹诽。
她伸出手,轻轻环住夏思璇不堪一握的细腰,柔声说:“睡觉吧嫂子,不要想太多。”
莫蓓蓓一夜好眠,夏思璇却做了个梦。
梦里,她坐在一张木桌前,闻到了醇正浓郁的咖啡味。
一个男生坐在她面前,但看不清脸。
男生捂着腹部趴在桌子上,声音透着痛苦:“夏思璇,我好痛,帮我拿下药……药在包里。”
夏思璇伸手去拿桌上的黑色双肩包,一把拉开拉链,入目的却是大片的红。
包里满满的都是玫瑰花,花瓣中藏着一张卡片。
“夏思璇,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xxx。”
后面的名字却也是模糊的。
无论夏思璇怎么看,都不能看清。
醒来时,夏思璇满身粘腻的汗,而心口处传来说不清的失落感。
她简单洗了个澡,出门前给还没睡醒的莫蓓蓓留了张纸条。
清晨巴黎的街头少有行人,早餐店已经飘出阵阵热气。
夏思璇没什么胃口,顺着街道慢慢地散步。
空气很清新,她深吸了几下,躁郁的心情也缓解不少。
忽然,一阵咖啡的香气飘进了她的鼻腔。
她微微怔住——这味道和她梦境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夏思璇顺着气味沿街找去,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一家咖啡屋,味道正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她伸手去推门,门上挂着的铃铛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操作台的店老板闻声抬起头,扬起个灿烂的笑容:“早上好,美丽的天使。”
夏思璇被这美好的气氛感染,回了个温柔的笑:“早上好。”
店老板正在研磨咖啡豆,抽空给自己泡了一杯,他把那杯咖啡端给夏思璇:“你是今天第一位莫客,我请你。”
夏思璇有些惊讶,想要推脱,却见老板和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便道谢接过。
她轻轻抿了一小口,瞬间就被征服,连眼睛都亮了些:“好喝!”
老板笑意加深:“这是‘瑰夏老’,你喜欢,便是它的荣幸了。”
夏思璇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都说法国人天生浪漫,浪漫就像是长在他率粥们身体里一样,一言一行没有丝毫的违和。
老板又转过身继续研磨,同时轻声道:“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妻子,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夏思璇靠在吧台上:“你们一定很幸福。”
闻言,老板手上动作一顿,而后他摇了摇头:“她忘记了我。”
“怎么会?”夏思璇一怔。
“她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后来身体也不太好,所以早早地离开了我。这家咖啡店其实是她开的,我没舍得遗弃,每当我在店里时,总觉得她还在我身边。”
老板缓缓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
夏思璇抿了抿唇:“被心爱的人忘记,一定是很痛苦的事。”
老板没有说话,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愿再回想。
蓦地,夏思璇的心脏又疼了一下。
她缓了很久。
看着老板有些寂寥的背影,她犹豫地开口:“你就没有想过忘记她吗?”
老板抬眸看向夏思璇,神色温柔却认真:“虽然有那么一段时光是痛苦的,让我一辈子都无法释怀,但我不愿忘记她。”
“我爱她,是我人生中最美好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