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以后打了猎物,你别去黑市了,交给老支书。他能给你换来的钱和东西,只多不少。”老支书有不少战友,在县城,甚至市里,都有门路。老百姓缺肉,那些在位的,也缺肉。“嗯,我晓得了。”江兰月应下,以前她为了养家,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打猎。现在她有老支书撑腰,就不用有这个顾虑。江兰月在给周挚熬药的时候,老支书赶着牛车过来,把江兰月的狍子放在上面,用草垫子盖住。“老支书,您路上
周挚和江兰月相视一看,然后又急速分开。
江兰月有点心虚,周挚则是有点不好意思。
“虽然结婚了,夫妻之间相互照顾扶持,但我不能因为她成了我的妻子,我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照顾。”
“在远离家乡的这里,有人这样真心照顾我,我内心真的非常感激。在这里我有了家人,有了亲人。”
周挚不自觉地代入了自己的真实情感,很自然地就说出来了。
江兰月听到这话,微微一愣,旋即又低下头。
周挚真不容易,陪她假结婚,还要陪她演戏。
王大夫笑笑,对周挚的回答很满意,很多男人大男子主义,心安理得享受女人的照顾,并不会感恩。
王大夫点头,眼露赞许,“周挚,你很好。你能这样想,我也放心把兰月嫁给你。”
“兰月的父母不靠谱,但我是兰月的师傅,以后我就是她的长辈。你欺负兰月,我这个娘家人,可不依。”
周挚笑笑,“王大夫,您放心。兰月是个好姑娘,我会善待她。”
江兰月不希望继续说下去了,毕竟假的,就是假的,现在说得多,以后就有多打脸。
江兰月并不想欺骗师父,但不得已为之。
“赶紧吃早饭吧,再不吃,就凉了。”江兰月催促,她率先拿了一个大包子递给王大夫,“师傅,您先吃。”
王大夫笑着接过来,咬了一口白面包子,真好吃啊!
再配上爽爽脆脆的萝卜干,味道绝了。
喝一口,热热暖暖的玉米面稀饭,浑身舒坦。
周挚闷头吃饭,不得不说,江兰月的手艺真好。
一样的东西,他做不出来这么好吃的。
王大夫吃了三个菜包子,一大碗玉米稀饭,心满意足,“终于吃一顿可口的了,可是条件有限,不能顿顿吃得这么好。”
“师傅,您放心,以后我一定让你吃好喝好。”江兰月笑道,“我昨天上午在山上弄了一只半大的狍子,老支书说要了,说给我换粮食。”
王大夫听到这话,点了点头,“以后打了猎物,你别去黑市了,交给老支书。他能给你换来的钱和东西,只多不少。”
老支书有不少战友,在县城,甚至市里,都有门路。
老百姓缺肉,那些在位的,也缺肉。
“嗯,我晓得了。”江兰月应下,以前她为了养家,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打猎。
现在她有老支书撑腰,就不用有这个顾虑。
江兰月在给周挚熬药的时候,老支书赶着牛车过来,把江兰月的狍子放在上面,用草垫子盖住。
“老支书,您路上注意安全。”江兰月叮嘱,希望这位正直的老人家像前世那样长命百岁。
这是她的福气,也是全村的福气。
老支书笑笑,“放心,从村里到县城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
“今天去一趟县城,我争取把王大夫写得仿野生环境种植药材和养白猪的事情,都定下来。”
老支书一向如此,要么不干,准备干了,那就尽快落实。
前世就是因为老支书打的底子,政策放开了,后人在这些基础上,很快发家致富。
老支书走后,江兰月一边熬药,一边看书背书。
熬好了药,分成两碗,江兰月端给周挚。
在周挚喝药的时候,江兰月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块橘子味的硬糖,放在手心,“吃糖,就不苦了。”
周挚一愣,眼睛落在江兰月手心的橘子糖块,心里涌现一阵暖流。
他抬头看向江兰月,眼神温柔,“我是大人了,喝药不用吃糖。”
江兰月剥开糖纸,把糖放在周挚的嘴边,“长大了,喝药,也是苦的。你背井离乡的,已经很苦了,再喝药更苦。”
“吃了糖,嘴里不苦了,心里也跟着不苦了。”
“谢谢你。”周挚闻着淡淡的橘子香,笑了笑,接过来糖,放在嘴里。
嘴里很甜。
心里更甜。
在这之后,周挚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的追随江兰月。
看到江兰月,就会想到美好的橘子甜味。
刘天鸣过来,看到周挚被江兰月照顾得这么好,心里羡慕。
不过他家在粤省,离这太过遥远。
如果他在这里结婚了,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了。
“刚刚我听老支书说,你们两个接下来养白猪的任务?”
周挚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说,国外的科学技术和养殖技术比国内先进。”
“能在国外大规模推广的白猪,应该有可取之处,所以咱们国家才引进过来的。”
“只要找到适合的养殖办法,养殖白猪带来的经济效益更大。毕竟一年可以养两茬,远远优于当地的黑猪。”
刘天鸣见周挚这么推崇,也跟着点头。
“那行,我虽然不会养猪,但我有力气。”
“江兰月同志,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刘天鸣发现江兰月不是普通的姑娘,她很厉害,而且内秀。
她说的话,就连老支书都会认真思考。
反正现在闲着没事,找点事情做也好。
江兰月想了想,回答:“我一会儿去找李二叔,让李二叔带人一起把放在大队部的那些大缸弄到畜牧队那边,留着制作发酵饲料。”
听到这话,刘天鸣点头,“你就别去了,在家里照顾周挚吧。我去找李二叔,这活你别插手。”
江兰月笑笑,“其实我力气并不比你小。”
周挚在这时候,轻声说:“兰月,不是说你力气赶不上男人,而是搬大缸的时候,男女有别,不好跟你搭伙干活。”
“刘天鸣和李二叔,还有村里的青壮年多着呢,的确用不上你。”
刘天鸣也连忙附和,“对,是这个道理。我们不是歧视女性,而且的确不方便。”
“再说了,周挚一个人在家,还要人看着。你这做老婆的,当然在家看男人。”
这话说得江兰月脸有点红,点了点头,“行,听你们的!”
说完,江兰月出去了,不好意思留在屋里。
刘天鸣对着周挚挑了挑眉,挤挤眼睛,“周挚,怎么样?我对你够好吧?新婚燕尔,自然双宿双飞,卿卿我我。”
“怎么样?娶媳妇的感觉很好吧?哎,昨天夜里我做梦,居然梦到娶媳妇了。”
周挚见刘天鸣开始不正经了,瞪了他一眼,“你想知道,那你也结婚呗。”
刘天鸣摇头,“可不敢啊,但凡有机会回城,我都会想方设法回去。老支书对咱们那么好,不能祸祸村里的姑娘。”
周挚听到这话,想到江兰月说以后能恢复高考,“刘天鸣,我记得你以前也是高中毕业吧?”
刘天鸣点头,“是的,怎么了?”
“我总觉得高考不可能一直停止,说不定哪天就恢复高考了。以后我弄一套高中的书,咱们一起看。”
刘天鸣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行,一起复习。要是能考上我们老家的大学,顺理成章,我就能回家了。”
“对,是这个道理。有备无患,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周挚回答。
就在周挚跟刘天鸣说话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江兰月放下手里的活,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眼睛红红的年轻漂亮姑娘,正怒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