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挂断了电话,起身往家走。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俞柏淮看见她眉心微皱:“这么晚怎么不说一声,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饭。”舒夏夏默了瞬,哑声说:“你和白桐才是一家人吧。”“你又在胡说什么。”俞柏淮语气有些不耐,“夏夏,我一直认为你心地善良,怎么在白桐这儿你就这么不通情理?”听着他的指责,舒夏夏只觉得冷气浸到骨子里,透心凉。她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几近崩溃。
这一瞬间,舒夏夏竟有些不敢翻看手里的报告。
“会不会是……弄错了?”她小声问着,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医生没说话。
舒夏夏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彻底死心。
“麻烦您了。”
她转身,独自逆着人流走出了医院大门。
冬雪皑皑飘落。
在东林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舒夏夏从没觉得有哪个冬天比今年更难熬。
手中的报告如一块冷硬的冰,冻的她手脚麻木。
舒夏夏漫无目的的走着,到最后脚步都迈不开。
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坐就是一整日。
突然,电话声响起。
舒夏夏低头看去就瞧见了俞柏淮的名字,她就这么看了很久,才接起了电话。
“喂……”
“你在哪儿,还没下班么?”
电话那头,俞柏淮的声音中满是关切。
可舒夏夏却没有一刻觉得如此虚伪。
借着昏黄的路灯,她看着手中的报告,缓声回答:“现在就回。”
然后挂断了电话,起身往家走。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
俞柏淮看见她眉心微皱:“这么晚怎么不说一声,一家人都在等你吃饭。”
舒夏夏默了瞬,哑声说:“你和白桐才是一家人吧。”
“你又在胡说什么。”俞柏淮语气有些不耐,“夏夏,我一直认为你心地善良,怎么在白桐这儿你就这么不通情理?”
听着他的指责,舒夏夏只觉得冷气浸到骨子里,透心凉。
她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几近崩溃。
“我就是太通情理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信你,俞柏淮,你把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带回来给我养,还编出那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觉得恶心吗?”
舒夏夏将手中的报告砸向俞柏淮,眼眶一片通红。
俞柏淮看着地上四散的白纸,却没有动。
“你知不知道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
舒夏夏忍不住嘶吼,眼泪砸落下来:“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看我被你蒙骗你很自豪是吗?我为你养孩子,看着你光明正大的去陪白桐那个第三者,还什么都不能说……”
说到这儿,她有些喘不过气。
俞柏淮却只是沉默,只有脸色越来越冷。
舒夏夏受够了这样的他,再次开口问:“如果我不做鉴定,你打算让我当多久的傻子?”
“我没想过和你离婚,但你不能生孩子,我只是想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家。”
俞柏淮一副为两人好的模样,看的舒夏夏如坠冰窟。
“所以是我的错?”
他出轨是因为她不能怀孕,他瞒着她把和别人的孩子带回来养也是为了她好,是为了圆满他们的家!
舒夏夏不敢相信这是俞柏淮说出来的话!
可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堂而皇之的说出这些。
这一刻,舒夏夏有些害怕,也有些绝望。
她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想从其中找到半点悔意。
可什么都没有。
曾经给了她爱情和婚姻,让她无比信任的俞柏淮亲手将这一切打碎戳烂。
舒夏夏冷到浑身发抖,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挥了上来。
“啪——!”的一声,响亮的一巴掌落在俞柏淮脸上。
她用力到掌心麻木泛着火辣的刺痛。
但舒夏夏只是咬牙忍着,一字一句说:“俞柏淮,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