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气。似乎是和宁月见用的同一款香水。盛以承怔愣了一会儿,揉揉发胀的眉心,才回到客厅。许施苒已经倒上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盛以承。酒香弥漫。盛以承接过,拿在手里却并没有喝,“施苒,我只想知道真相。”夜深人静,别墅调成了柔和护眼的灯光,略显暧昧。但许施苒浑身解数无处施展,她又烦又闷,将自己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再将盛以承手里那杯夺过来。“拿手里一直不喝,是怕我下药啊!”她愤懑道。
黑色的迈巴赫再度驶出,更加凶猛地冲进夜色之中。
原本需要四十分钟的路程,仅用了二十几分钟就杀回了家。
别墅灯光大亮着。
盛以承推门走进去,明知不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期待别墅里另有其人。
像是经历一场幻觉,清醒后发现,原来什么都没变。
客厅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许施苒的身影,盛以承喊了几声。
很快,储藏间传出声音。
盛以承走过去,见许施苒正在酒柜前挑选着红酒。
“以承,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一杯了。”许施苒看中了一瓶罗曼尼康帝,放在酒柜的高处,她踮着脚,却还是差一点。
她穿着丝质的家居服,胸口处松松垮垮的,随着动作,春光乍现。
这是许施苒的小心机,她睨了一眼盛以承。
可盛以承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那幽邃的目光也没有任何异动。
太正经的男人说好听点是老实,说不好听呢,就是不解风情。
许施苒面露不悦,撇了撇嘴,退而求其次,在下一层随手拿出一瓶红酒。
“你究竟知道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
“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许施苒走出储藏间,与盛以承擦身而过。
她身上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气。
似乎是和宁月见用的同一款香水。
盛以承怔愣了一会儿,揉揉发胀的眉心,才回到客厅。
许施苒已经倒上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盛以承。
酒香弥漫。
盛以承接过,拿在手里却并没有喝,“施苒,我只想知道真相。”
夜深人静,别墅调成了柔和护眼的灯光,略显暧昧。
但许施苒浑身解数无处施展,她又烦又闷,将自己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随后再将盛以承手里那杯夺过来。
“拿手里一直不喝,是怕我下药啊!”她愤懑道。
盛以承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疲意。
“施苒,够了。”盛以承语气严肃,“我没有耐心陪你耗着。”
许施苒意识到盛以承已经快到极限,于是便在沙发另一侧坐下,直接开口,“宁月见那个孩子,是裴霁宣的。”
盛以承冰冽的目光扫向她,带着几分复杂,几分质疑。
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许施苒心里一点都不慌。
“我可没有乱说。”许施苒神色正经,“本来不该我掺和这件事,但看你被宁月见蒙在鼓里,肆意玩弄,太可怜了。”
许施苒说着说着,便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她开了外放。
“喂,昭昭,你上次去医院,是不是遇到宁月见了?”
唐昭昭懵了一下,回答道:“诶?你怎么又问这个啊,我不跟你说了吗?”
“她好像去产检了,她那个小助理陪她去的。我还听到她们聊天了。”
许施苒问:“她们聊什么了?”
“你怎么又问一遍。”唐昭昭的语气十分自然,就像是两个闺蜜之间寝间夜谈,“我听到那个小助理说什么裴总当了爸爸什么的,宁月见也应和说什么幸好怀的不是盛以承的孩子,不然真很难处理……”
“诶,这么算起来,岂不是宁月见和盛以承还没离婚就和裴霁宣搞在一起了?”
唐昭昭发出窃笑。
盛以承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许施苒抬眼瞟向盛以承,嘴角挂着一抹tຊ似笑非笑的弧度。
目的达成,她挂了电话。
“她们不知道昭昭在身后,闲谈的话,总是真的吧。”
盛以承一声轻冷的嘲笑,“唐昭昭上次在孟璟桓的婚礼上,和宁月见发生过争执。”
以前宁月见将唐昭昭视为好姐妹,盛以承就提醒过她,唐昭昭不是那种心思单纯的人,让她同唐昭昭保持距离。
但宁月见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问道:“是不是在你们的心里,我和昭昭这样出身一般的女人,都是心术不正,冲着你们的钱来的?”
怕宁月见多想,盛以承便不再说什么。
盛以承话里有话。
许施苒就知道,盛以承是不会轻易信的。
她晃晃酒杯,饶有兴致地说道:“昭昭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问问宁月见那个小助理不就知道了?”
想找到那个助理的联系方式,对他们来说并不难。
许施苒拿出手机刚有一点动作,就被盛以承制止。
嘭!
嘭嘭!
耳朵被狂乱的心跳声填满,脑海里全是得知她怀孕时,裴霁宣激动地拥抱她的画面。
怀疑的种子深种,在无数言语浇灌下,迅猛生根发芽。
“够了。”盛以承面露愠色,“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许施苒多了解盛以承啊。
她看见他这比夜色还沉的眸子,就知道盛以承心态摇摆不定。
既然他都这么着急地赶回来了,就说明他也不太确定。
许施苒起身,淡淡地说道:“盛以承,我们二十多年的朋友了……看着你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真是心疼你啊。”
“可是她……”盛以承眉头皱得极深,“她为什么要说孩子是我的……”
很困惑,很不解。
从三个月前的那天开始,宁月见所有的行为都不在他的理解能力范围内。
是因为知道她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是裴家千金后,便看不上盛家了么?
还是因为裴霁宣这个更年轻更俊美的男人?
现在这种情况对盛以承来说,何尝不是满地的芝麻?
许施苒眼皮一跳,脑子飞速运转,很快就想好了措辞。
“有几种可能吧,一是单纯地搞你心态,让你痛苦,作为报复……我早就告诉过你,像那样的女人,心眼可小了。”
许施苒最不屑和女人交好。
“二是……兴许这是他们两人的策略呢?你想想,她这样说过后,你是不是一直想着那些事,连公司的正事都没心情做了?”
见好就收。
许施苒不需要说太多,剩下的,就由盛以承慢慢想吧。
反正这个孩子,也生不下来。
只要断绝了盛以承对孩子的责任感,他就会娶自己的。
“我先走了。”
许施苒拿起随手搭在沙发上的大衣,穿上。
把头发从衣领中顺出来,一举一动,都做得风情万种。
哪怕盛以承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身上,她也习惯了这样做。
许施苒享受男人炽热的目光,也享受被众星捧月的待遇。
她看上的男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许施苒离开后。
盛以承颓然地倒在沙发上,以手挡眼,灯光透过指缝照进他的眼睛,特别刺目。
猜测来猜测去,都没有准。
唯一确认真相的办法……亲子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