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东凌皇帝一道圣旨将他们一家流放,他们没有反抗,为何平白无故的杀了五个无名小卒?众人不解。宗铭昭和阮氏也不解,宗锦一将宗熙川护在屋里,不让他出去凑热闹。哐当一声,宗俞安将手里的刀扔下。那五个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他们再不能做什么了。他们的下身皆被他一刀划过,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自然都没有了。再一刀不轻不重地划在喉咙,越是挣扎那血便涌得越厉害,但又涌得不多,不至于一会儿便死了。
官差押解犯人到达厉城,新增加了五名官差。
过了厉城,便没有这么繁华了,人烟稀少,为了防止犯人逃跑,按照惯例,在这里增派人手。
宗俞安将这五名官差全部杀死了!
他双眼阴淒淒的,死死地盯着浑身是血在地上挣扎的官差,里面充满了滔天的仇恨和愤怒之色。
他手上的剑尖还在往地上滴着血,周身弥漫着浓烈的杀气,犹如地狱走出来的鬼魅。
周遭的人在喊叫,在狂奔,他充耳不闻。
厉城的官兵持着明晃晃的刀将他围在中间,又止不住瑟缩的往后退去。
襄王世子宗俞安,有勇有谋,十五岁便带兵深入西启后方,生擒敌方主帅,保边境数年安定和平。
若他想逃,这一众官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东凌皇帝一道圣旨将他们一家流放,他们没有反抗,为何平白无故的杀了五个无名小卒?
众人不解。
宗铭昭和阮氏也不解,宗锦一将宗熙川护在屋里,不让他出去凑热闹。
哐当一声,宗俞安将手里的刀扔下。
那五个人已经死得透透的了,他们再不能做什么了。
他们的下身皆被他一刀划过,男人最重要的东西,自然都没有了。
再一刀不轻不重地划在喉咙,越是挣扎那血便涌得越厉害,但又涌得不多,不至于一会儿便死了。
慢慢的流,又不至于凝固。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感受到身体里面的血一点一点流干净,然后绝望地死去。
前世,让他们死得太轻松了。
他每每从噩梦中惊醒,都是那日的情景。
有官差以熙川不见了为由,骗了他离开。等他找到熙川回来时,妹妹锦一又不见了。
他四处寻找,终于在一处破屋找到了她……
那几个官差,还在笑嘻嘻地捆裤腰带,“皇族贵女的滋味还真是不一样。”
他捡起那几个官差丢到地上的刀,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可是锦一自那之后,便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连他都认不得了。
他一个人又要照顾弟弟,又要照顾疯掉的锦一,实在看顾不过来……
结果,弟弟妹妹都冻死在雪地里。
“宗将军…”
宗俞安回头,见一瘦削的中年男人着青紫色官服前来,“下官厉城知府赵䘵,拜见将军。”
他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精明,又转头对宗铭昭拱手,“王爷王妃安好。”
“赵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宗俞安问道。
他此举是冲动了一些,毕竟那是前世发生的事情,这几个官差这一世还没做什么,只一出现在他眼前便丧了命。
可他控制不了,他完全没办法忍受那几人的嘴脸在自己面前晃。
流放这一路,已与前世有些许不同,他不敢冒险,让锦一再承受一次那种折磨。
“不敢。”赵大人面色凝重,“襄王和世子殿下如今的罪名,虽说眼下证据确凿,可下官并不相信。”
宗俞安眸子一凛,前世和这个厉城知府赵䘵并无交集,这次是为何?
赵䘵接着道:“襄王和世子击退西启,护我东凌边境百姓安稳,是我东凌的大功臣。如今遭逢巨变,但依然是今圣上手足,今日的事要如何处置,还需上奏陛下定夺。”
宗俞安轻挑了一下眉毛,更困惑了。
“有劳赵大人。”宗铭昭上前,对赵䘵很客气。
自他们接到被流放的旨意后,便没有机会能和陛下联系。连想问一问按惯例,亲王就算是谋反,也是终身圈禁,不会同那些犯了重罪的人一起流放。
襄王自问协助皇兄治理国家,从无二心,且有军功在身,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襄王客气了。”赵䘵客气地道,“下官会快马加鞭将奏章送入宫内,后续如何,待陛下定夺吧。”
只能是如此了。
当天,流放的犯人都被关进了厉城大牢,宗俞安一家也不例外。
赵䘵给他们安排了两间宽敞的牢房,里面都是干净的被褥。
本来无任何交集的赵䘵为何会突然出现对他们一家施以援手呢?
赵䘵府中,一位身着华服戴着幕篱的女子正在厅中饮茶。
她十指纤纤,柔弱无骨,轻纱覆面,身材修长婀娜,她静静的坐在那里,没tຊ看见面容,便觉如梦如幻,犹如九天降临的神女。
她是御史大夫胡正寒的女儿胡诗雨,不仅容貌极美,还德才兼备,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赵䘵一接到属下的汇报便挠破了脑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被削了爵位的襄王。
按律当杀!
可是…那毕竟是当圣上的亲兄弟。君心难测,若是哪天陛下突然念着襄王的好了,那自己九族怕都不保。
赵䘵说的那些话全是胡诗雨教给他的。
“就这么办,我保你平安无事。”胡诗雨声线温柔婉转,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莫名的让人心安。
赵䘵忙拱手称谢,京都局势错综复杂,他可不想参与其中。
将这个烫手山芋交到胡大人手中,宗俞安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他只听命办事就成。
胡诗雨带着丫鬟离开赵府,坐上马车,在关押犯人的地方,马车停了下来。
她没有下车,只掀开车帘,深深地望了一眼。
宗俞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这一世,我定不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