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过来。”张枭丞抬手搭在赛北的肩上,下一秒低声咬牙切齿道:“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想要让你把人带走的这种念头。”“这还用说嘛,我从小就待在你身边,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这种下三滥,背地里使坏的手段招数,你最喜欢了。”“你这么了解我,我倒是有点…”就在赛北以为张枭丞会因为自己太过于了解他,而心生感动时,他冰冷的口吻让赛北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我倒是有点不想留你了,说吧,想要个什么死法?”
阮软看着林珠对霍戾的这热情程度也着实吓了一大跳。但视线一转,张枭丞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旁边,正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
这灼热的视线丝毫不逊色于霍戾。
“张少这么盯着我女人看,我多少心里有点不舒服…”说话间,阮软屁股下坐的椅子已经被霍戾用手硬生生的拖了过去。
张枭丞见状嗤笑一声,用最随意散漫的调子开口道:“霍少这么不自信吗,连多看一眼都不准?”
“自不自信的就不用张少费心了。至于看嘛,我倒也没那么小气,就是不知道张少是不是真的像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就只是看看。要是还动了些别的心思,那可就没这么好收场了。”
“霍少还真是洞察人心。我的确是对你的女人动了些心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原则的很,想要的东西不管是谁的,都会不择手段的抢过来。”
“从我这抢人,你没这个本事。”
“那可不一定。”张枭丞刻意朝着阮软笑的神秘,那双眼睛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而阮软从最开始看见他时,脸色就不太好。
努力想要掩饰住的慌乱和紧张,都在这个视线下无所遁形。
“你在想什么?”霍戾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语气有些不善。
阮软的思绪收回,轻轻摇头回答:“没想什么。”
霍戾也没多问,收回放在阮软身上的视线。
“放开我!要不是因为你是霍戾哥哥的人,我早就让人弄死你一百回了!敢这样对我!”林珠对着厉冬连踢带踹的,试图挣脱出他的桎梏。
厉冬面不改色的拉着她的后衣领,动作灵活的躲过她毫无章法的行为。
“厉冬,把人放开。”霍戾开口,厉冬立刻就松了手。
刚得到解放的林珠二话不说的就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厉冬一巴掌,随后又像是发泄般的连踹了他好几脚。
阮软看着有些不忍,想要开口说什么,但又因为这个房间的气氛,硬是憋了回去。
等林珠发泄过后,她便又继续黏上霍戾。
“霍戾哥哥,厉冬他太没规矩了,我替你教训一下。”声音丝毫没了刚刚的尖锐,反而有些刻意的甜美和温柔在里面。
“那我要谢谢你?”霍戾皮笑肉不笑的看她,眼神发冷。
林珠像是根本没有感觉一样,笑容越发的灿烂。
“我们俩的关系,说谢谢太生分了。要不以身相许呢?”
霍戾冷笑声,无数次冒出想要掏出枪崩了她的念头,一次次的又被理智压下。
陆山一直安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客人’,再加上那张烧伤的脸,阮软有时无意和他视线相碰,都会被他那只藏满算计的眼睛和伤疤给吓到。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上赌桌押赌注吧。”陆山站起来,整个人都带着股阴沉感。
“看来你做的局不小,目标也不少啊。”路正豪斜眼瞥他,带着冷冷的嘲讽。
“的确。怪也只能怪我给的筹码太大,太诱惑人了。”陆山笑起来,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表情。“今晚的七层只为你们开放,祝你们玩的愉快!”
说完,陆山打开门走了出去。
阮软注意到,他的左脚有些不利索,像是落下了什么病根。
“这疯子向来藏的深,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路正豪这话是对着霍戾说的。
“没必要摸透,拿到地之后就立刻回去。”霍戾说完,率先牵着阮软站起来。
张枭丞是最后一个慢腾腾起身的,他插着兜散漫的跟在霍戾一行人身后,视线直直的落在霍戾一直牵着的人身上,时不时的还能和她不经意往后看的视线对上。
“丞爷,要不要我找机会把人带走?”赛北快走几步来到张枭丞身边,小声和他密谋着。
“你要把谁带走?”张枭丞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他。
“还能是谁,你不是看上霍戾的女人了吗?”
“来,你过来。”张枭丞抬手搭在赛北的肩上,下一秒低声咬牙切齿道:“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想要让你把人带走的这种念头。”
“这还用说嘛,我从小就待在你身边,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这种下三滥,背地里使坏的手段招数,你最喜欢了。”
“你这么了解我,我倒是有点…”
就在赛北以为张枭丞会因为自己太过于了解他,而心生感动时,他冰冷的口吻让赛北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我倒是有点不想留你了,说吧,想要个什么死法?”
赛北立刻便噤声老实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就葬送自己的大好年华。
——
“戾,你让我不停的刺激陆山,是想要做什么?”
“试探。”霍戾吐出两个字。
“他现在那副样子,还要试探什么?”
“那场事故过后,他消失了整整七年,而后又突然出现,孤身一人将黑城赌场做到这么大的规模,他这个人绝对不像之前那么简单。我让你故意刺激他,就是要试探他如今的脾性,以及细微的变化。”
“这有什么用?”
“在赌桌上,越了解一个人,就越能猜对他手里的底牌。而一个越是深沉难以琢磨的人,就要不停的刺激他,找他心里的破绽。”
路正豪脸色沉下来,他对陆山这个人的印象不算太好,在没发生那场事故前,他可谓是出了名的坏,做出的事一件比一件残忍和匪夷所思。
比如他会在一场性事后,徒手挖出身下人的眼睛,直到人被活生生的痛死,而他却无比享受将那痛苦的哀嚎声当做摇篮曲,安稳的入眠。
这是一个残忍至极且心理极度变态的人物。
“你找到了吗?”路正豪心里有些没底,无论他怎么刺激陆山,他都是一副那不痛不痒的模样。
“差不多。”
霍戾低头捏了捏正出神阮软的脸,笑着打趣道:“在想哪个野男人?魂都被勾走了。”
阮软推开他的手,有些心虚的狡辩:“你别乱说,我才没想。”
“软软,骗我之前先把你眼里的心虚藏藏,我不瞎,也不傻。”
阮软被戳穿,有些无措。
刚刚她的确在那家泰式餐厅的厕所里迟薇靠近她,在她耳边说出的那个名字,而今天却在这里碰见他,阮软最开始慌乱的不行,她害怕自己和迟薇合作的事情会暴露。
但冷静下来想想,这对那个幕后之人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她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将这件事捅破到霍戾面前。
想着这些时,她便被霍戾再一次出声提醒。
还好,霍戾再怎么厉害也没法读懂她的心声。否则,自己估计都活不到能够回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