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属下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您一声。”见贝寻低头喝茶不说话,米风扭过头看了画扇一眼:求帮助。“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倒是说啊,你没见主子的手马上就要抬起来了么?”“我说我说,就是……我们查到主子您和凤千珏……其实是有婚约的。”噗……所以这个八卦……居然是她自己?贝寻拍了拍身上的水渍,不善的看着米风。“刚才可能是我喝茶的姿势不对,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凤千珏的画像!”
米风擦了擦嘴角的茶水:“主子,您要他的画像做什么?”
贝寻笑眯眯的看着米风:“因为刚才在外面,我听百姓们说那凤千珏长得连男人看见都流口水,所以我好奇想看一看。”
“可是画扇她不让我夜探将军府,所以就只能找你要一幅画像了。”
“哎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到底有没有嘛。”
米风以前只觉得自己的主子喜欢八卦,爱看热闹,睚眦必报,绝不吃亏。
可……这什么时候又新添了个好色的毛病?
米风一脸黑线的转过头,无奈的看着画扇……
“我问你话呢,你看她干什么?想挨揍了是不是?”
米凤咽了咽口水:“有是有,别说凤千珏的画像了,咱们无城阁就连现在皇位上那小皇帝的画像也是有的。”
“只不过画像现在不在这里,主子要是想看得等几天。”
贝寻对等几天倒是无所谓,她也只是一时兴起,反正最后能看到就行。
“啊,对了,那狼虎寨怎么样?可都搬空了?”
米风听到这里就止不住的笑:“主子你怎么总是记不清名字啊,是虎狼寨。”
“按主子的吩咐都搬空了,别说,那虎狼寨里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也不知道打劫了多少过路的富商。”
贝寻点了点头:“老规矩,拿出一半放到学堂和赈济灾民。”
“主子放心,属下知道的。”
其实米风一开始愿意跟着贝寻完全是因为他打不过,所以慕强,可在这将近一年的相处中,他已经是真心实意的愿意跟着贝寻了。
他跟画扇是看着贝寻怎样建立的无城阁,也是跟着贝寻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无城阁里的人无一不是无家可归,走投无路的,有商人,有医者,有杀手,什么样的人都有。
可这些人都是有良知的,从来都不是作奸犯科的大恶之人,只能说时运不好,造化弄人。
贝寻将他们带回来的时候说过,只要是她带回来的人,是绝对不会背叛无城阁的。
一开始他们还不信,可是通过这一年的观察,这些人确实跟贝寻说的一样,一心一意为无城阁做事,而且还是绝无二心的那种。
不仅这样,贝寻还将从前她娘和画扇手下的那些人赶出去了好几个,经他调查,那些人全都是心思暗沉,思想龌龊的。
他跟画扇两人至今都特别的好奇,贝寻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贝寻坐在那里喝着茶,要是此时她知道这两人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翻个大白眼儿。
她这每个月神识回地府一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不然岂不是白回去了,她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贝寻问了一下米风最近京都的动向,在了解完了之后就准备起身回去。
见贝寻要走,米风露出欲言一副又止的样子。
“你有什么话就说,我最看不得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想抽你。”
“那个……主子,其实属下最近还查到一件事情。”
看到米风的样子,贝寻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吃瓜。
“说吧,慢慢说,我不急,对了,你让他们给我送盘瓜子上来,我一边嗑一边听。”
米风支支吾吾道:“主子,那个……瓜子要不咱们就算了吧。”
“我怕……我怕您一会儿将瓜子扣我脸上。”
贝寻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什么事?”
米风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如实回答:“主子……这不是那凤千珏要当摄政王了嘛,所以依着规矩,属下就将那凤府给查了一遍。”
“其他的倒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属下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您一声。”
见贝寻低头喝茶不说话,米风扭过头看了画扇一眼:求帮助。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倒是说啊,你没见主子的手马上就要抬起来了么?”
“我说我说,就是……我们查到主子您和凤千珏……其实是有婚约的。”
噗……
所以这个八卦……居然是她自己?
贝寻拍了拍身上的水渍,不善的看着米风。
“刚才可能是我喝茶的姿势不对,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米风这会儿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主子……您和凤千珏,有婚约。”
贝寻愣住了,久久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静的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半晌后……
“展开说说。”
“是这样的,我们查到,凤千珏的爹娘是青梅竹马的情义,所以很早就成亲了。”
“夫人和凤夫人沈碧寒曾是闺中密友,夫人嫁人的时候凤千珏已经三岁了,所以凤夫人在夫人还没怀上您的时候就说过,如果将来夫人生的是个男孩儿,就让两人结为异性兄弟。”
“如果是个女孩儿,他们……他们就做儿女亲家,并且交换了信物。”
“后来边境动乱,凤家一家去了西南边陲,凤战不幸战死,沈碧寒伤心欲绝,在三年后也撒手人还,当时凤千珏只有十五岁,就跟主子您现在一般大。”
“凤千珏八岁上就跟着凤战上战场,从无败绩,凤战战死后,先帝心有怜惜,又对凤千珏颇为赏识,这才有了现在的凤家军。”
“所以……凤千珏知不知道婚约这件事……属下也不知道,毕竟定下这婚约的时候,还没有您呢。”
贝寻揉了揉发疼的额角:“你可知当年的信物是什么?”
“属下没有查到。”
还没等贝寻问,画扇就急忙说道:“属下也不知道,有婚约这件事情,夫人从没跟属下提起过。”
“不过……当时夫人和小姐那种情况,说不定那信物早就被卖了也说不定。”
贝寻摇了摇头:“不会的,以我娘的性子,那东西肯定是不会卖的。”
“不管了,回头再说吧,反正现在我就当不知道,估计那凤千珏也不一定会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想娶我的。”
“毕竟我天生痴傻……说不定以后再犯病呢?”
画扇:……
米风:……
这件事说完,贝寻就离开了,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果不其然,刚走到太傅府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吵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