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联系也是因为父女俩都是个倔性子,憋着一口气,闹别扭。再后来镇国公在明紫菀出嫁后的几个月就被先帝派去镇守边疆,直到半个月前新帝登基才将他们一家人召回来。自己是户部尚书的庶女没错,嫁妆比起寻常人家也不少,但绝对是不可能建的起一座水榭的。更何况……她也不认识会机关术的能人异士。贝太傅看着不做声的三人冷哼了一声:“你们几个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就走吧,别在这里碍眼。”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贝寻笑眯眯的指了指房门:“贝太傅,要进去喝杯茶么?”
这时那位姨跪到贝承平的脚下,委屈的说着:“老爷,就算是香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小姐也不能将她扔湖里去啊。”
“现在可是深冬,会死人的。”
还不等贝承平张嘴,就听见贝寻轻声说道:“你叫金玲是吧,做妾就要有做妾的本分,庶女也要有庶女的样子。”
“你听过哪家的庶女敢站在嫡女的院子门口骂一早上的?”
“你见过哪家的庶女敢指着嫡女的鼻子骂她是傻子,还摔了人家手中的茶杯,甚至伸手往人家脸上甩巴掌的?”
“贝大人,如果是在别的大臣府里发生这种事情,会怎么处理?”
“哦对了……”
贝寻说到这,突然指着地上的贝梦香大声呵斥道:“你爹娘是怎么教你规矩的?”
说完看见贝承平那七窍生烟的样子,心里痛快了许多。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就明紫菀对自己女儿的那一片心,她也愿意成全,并替他们讨回公道。
贝承平大口喘着气,直直的瞪着贝寻,仿佛马上就要被气死的样子。
可贝寻根本就不在意,转身拿了个茶杯,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就那么放在手中暖着。
冬天真是一点都不好,实在是太冷了。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贝太傅缓缓的带着一个仆人从廊桥的另一头走了过来。
“一大早的都聚在寻儿这里干什么?都没自己的事情做了么?”
金玲向来知道老太爷不喜欢他们母女俩,她又惧怕老太爷,所以拉着贝梦香跪在一旁不敢出声。
贝承平仿佛才倒腾上他那一口气,指着贝寻说道:“父亲,这个孽女她……”
“她怎么了?她很好!被人欺负了就该狠狠的还回去,难道还要送脸上去给人打不成?”
说完就瞅着地上的贝梦香:“这水榭昨日我已经做主给了寻儿这丫头了,管家没让人告诉你么?”
“你今日来是个什么意思?是我说的话不好使了么?”
贝梦香虽然心中惧怕,但还是不服气:“可是祖父,父亲一月前已经答应将这水榭送给我当做及笄礼了。”
贝太傅恨铁不成钢狠狠的瞪着贝承平:“你糊涂啊,这是寻儿她娘用嫁妆给寻儿建的,就等于是人家的嫁妆,你有什么资格将人家的嫁妆送给其他人?”
“别说如今寻儿回来了,就算是寻儿他们娘俩这辈子不回来,这水榭也不能让其他不相干的人住进去。”
说完就看着贝梦香:“太傅府这么大,你要是真喜欢水榭,就让你娘也用她的嫁妆给你建一个然后让你住进去,我绝对没有二话。”
金玲听见贝太傅的话羞的满脸通红,她要是能建的起水榭,还用让自己的女儿来这里闹么?
虽说当年明紫菀因为嫁人的事情跟镇国公府闹的很不愉快,但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镇国公对她这个嫡女可是宝贝的很。
单从明紫菀出嫁的时候就能看出来,那嫁妆可是整整绕了京都一圈,绝对可以称得上十里红妆了。
之所以不联系也是因为父女俩都是个倔性子,憋着一口气,闹别扭。
再后来镇国公在明紫菀出嫁后的几个月就被先帝派去镇守边疆,直到半个月前新帝登基才将他们一家人召回来。
自己是户部尚书的庶女没错,嫁妆比起寻常人家也不少,但绝对是不可能建的起一座水榭的。
更何况……她也不认识会机关术的能人异士。
贝太傅看着不做声的三人冷哼了一声:“你们几个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就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贝寻笑眯眯的指了指房门:“贝太傅,要进去喝杯茶么?”
“好呀,那就麻烦寻儿了。”
两人走进水榭的待客厅坐好,等着画扇泡茶。
贝寻看着贝太傅一直看着自己,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叹了口气。
从无城阁的消息上来看,这个太傅府唯一脑子还清楚些的人应该就是贝太傅了。
想想也是,贝太傅既然是帝师,那定然是学识渊博,懂道理的,不然太子以后继位岂不是个昏君?
这太傅确实是将皇帝教的很好,但可能是因为结发妻子离世的太早,所以内宅无人管理,最后反而忽略了自己的三个儿子。
贝太傅名叫贝康德,只有一妻,没有小妾,一共有三个儿子。
老大贝承平,也就是贝寻的便宜爹,现在是工部侍郎。
老二贝承济则是一心诗书,什么都不管,平常只是约着三五好友吟诗作对。
老三贝承仁就更别提了,风花雪月,纸醉金迷,哪个花楼里有新来的花魁,哪里就有他的身影。
“贝太傅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贝康德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贝寻,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以后定不一般。
想到自己那倒霉儿子做的事情,只能拉下老脸:“寻儿啊,你爹他……当年只是一时糊涂,他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定会好好对你。”
“只是可惜了你娘……”
“不过你放心,祖父保证,只要有祖父在的一天,就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
“这太傅府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出去逛逛也可以,不会有人限制你的自由。”
“还有,祖父听说你回来没有带东西,这里是一些银票,看到什么喜欢的就自己买回来,银子要是不够就直接去账房支,我已经让管家跟账房说过了。”
这时画扇正好将茶泡好走了进来,将茶放好后就主动的站到了贝寻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贝寻拿起茶杯眸光幽深了几分。
“贝太傅言重了,我已及笄,早就过了需要父亲这个角色的时候了,况且……不是真心的东西,我要了恶心。”
“至于我娘,我觉得我娘挺好的,这会儿估计已经转世为人了,不管怎样,都比回到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要好。”
“贝太傅,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这个人吧,性子随我娘了,有些倔,脾气也不怎么好。”
“以后在外面我虽不会特意去宣扬什么,但有人问起来,我也是会如实说的。”
“至于镇国公府不日便会回京的事情,那不是我该考虑的,更不会去说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去全你们太傅府的颜面,毕竟我娘确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说到这贝寻一本正经的看着贝康德:“贝太傅!说谎,将来是要下拔舌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