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婆子听到这话,立马接着道:“我儿子被你打伤了,这几天,不这几个月他都不能下地你家要赔100元给我家才行,还有我们家彩礼不出,你家必须给我儿子在城里安排一个工作,否则别想你能嫁进我家。”许婆子神情得意,自以为是的将心中早就打好的草稿说了出来,口气之大直街把苏漫丽给气笑了,她只是听人家讲了许多金的医药费只要医药费5角,却要求赔偿100元。现如今体面的国营工厂工人每月平均三四十元,许婆子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自从张新国进来后,苏盼时刻关注着他,注意到他看向苏漫丽,立刻不动声色地站在张新国的前面,挡住了他的视线。
苏漫丽注意到苏盼挑衅中略带得意的目光,心中只感觉莫名其妙。
苏盼自己脑子坏了,难道觉得她的脑子也坏了,才会看上一个二婚带娃的男人吗?更不要说张新国的长相一点也不符合她作为现代人的目光。
其实张新国的长相不算差,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虽然皮肤黝黑,但是一身绿军装,胸前系着大红花,正气十足,是现在最受欢迎的长相了。
张新国:“我们先离开吧。”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他妈和妹肯定在家里等着了,而且现在虽然不提倡封建迷信,但村里人结婚还是讲究黄道吉日,错了时机就不好了。
但苏盼怎么肯离开,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就是她策划的,“再等等,牵涉到的毕竟是我的妹妹,这么走了我不放心。”
这是,大队长已经将刚才说看见苏漫丽的人从人群中拉了出来,“大夯家的,你确定你看到苏家丫头出现在许家了吗?”
牛大夯的媳妇田翠芬被拉到众人面前,有些瑟缩,视线隐秘地朝苏盼看了看,定了定心神道:“是的,我看见了。”
许婆子听到这话,立马接着道:“我儿子被你打伤了,这几天,不这几个月他都不能下地你家要赔100元给我家才行,还有我们家彩礼不出,你家必须给我儿子在城里安排一个工作,否则别想你能嫁进我家。”
许婆子神情得意,自以为是的将心中早就打好的草稿说了出来,口气之大直街把苏漫丽给气笑了,她只是听人家讲了许多金的医药费只要医药费5角,却要求赔偿100元。现如今体面的国营工厂工人每月平均三四十元,许婆子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正好她刚刚看戏的时候手上攒了一把瓜子壳,她对着许婆子的脸就全部丢了过去,“你想得美,钱一分钱都不会给你,还有别把我和你儿子扯一块,我不认识。”
许婆子头上散落了不少瓜子壳,瞧着有些狼狈,她恶狠狠地盯着苏漫丽,想要上前撕了这小贱蹄子的脸,奈何小贱蹄子的哥哥站在了她的身前,“你还敢赖。”
苏漫丽却不理她,她的身边站着二哥和裴穆,许婆子不敢冲上来,只能用眼睛瞪着她,苏漫丽对着田翠芬道:“你只口头上上一说,有什么其他证据吗?造谣全凭一张嘴,你看谁不顺眼就说谁不就行了。”
田翠芬:“我没有,当时,当时就在院门口,我看见两人拉拉扯扯……”
苏漫丽:“如果按照你的方式,那我也可以说你昨天晚上和许多金钻草垛子了,我亲眼看见的”
苏漫丽原本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眼前女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眼神闪烁,额头隐隐渗出汗水。
苏漫丽:......不会真的被她说中了吧,这么劲爆的吗?
她看向站在田翠芬身边看戏的男人,这人应该就是牛大夯,田翠芬的丈夫吧?头顶瞧着有绿气啊!
田翠芬的表现有些异常,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苏漫丽身上,只有小部分人心中有隐隐的猜测,那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不言而喻。
苏漫丽忽视田翠芬身边绿得发光的男人,继续道:“那你说说我当时穿了什么衣服,编了什么发辫?”
田翠芬感受到周围人的视线,面对苏漫丽的问话不由有些紧张,瞄了眼苏漫丽,结巴地开口:“这有什么,就是你现在穿的蓝色啊,和…和现在一样。”
田翠芬刚说完,苏漫丽就冷哼了一声,“你说错了,我早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编的是两条麻花辫。”
话落,周围也有稀稀拉拉的声音,“是啊,田翠芬在说谎吧,我早上那会看见苏漫丽的时候她可没穿蓝色的衣服,也不像现在编的是一条麻花辫。”
苏漫丽早上的时候在苏盼处,今天结婚家里热闹,不少人早上都是见过苏漫丽的,无形中倒是变成了她的证人。
许婆子急了,“明明就是打伤我家金多的,大队长你可不能欺负人啊。”
大队长一听脸都黑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就要往他身上扣帽子了,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半响道:“漫丽丫头,既然你说你当时不在许家,那你当时有和谁在一起吗?如果有其他人证的话,相信其他人也不会再乱说什么。”
苏盼:“是啊,漫丽,你当时和谁在一起,说出来就能还你一个清白了。”
嗯…要不找兵哥哥帮忙?苏漫丽眼神在裴穆身上飘忽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作证,她当时和我在一起。”
众人纷纷让开道路,于秀秀一瘸一拐地走进院里。她家的成分不好,在最厉害的那几年房子和值钱的物件一一被充公,她的腿也是在那时候被打坏的。后来一家人就搬去了山里,即使现在口风松了很多,也还是在山上住着,平常很少和村民打交道。
习惯了独处,乍然间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于秀秀有些不适应,但即使是一瘸一拐进来的,也依旧挺直着背脊,半点怯也不露。
“当时我和漫丽姐在后山采马兰头。”于秀秀说着将身后背着的大竹筐给大家看了看,确实满满都是马兰头,"临走前,曼丽姐还邀请我一起去吃喜酒,然后没一会我看大家都往许家这边走,我这才过来瞧瞧的。”
“你们俩怎么会认识的。”苏盼突兀地插了句嘴,声音有些尖锐,引得张新国看向了自己的新婚妻子,眼里神色不明。
苏漫丽:“就今天认识的不行,我在后山的时候碰到了秀秀,我们一见如故不行吗?”
“既然事情有了定论,那和我们苏家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苏老太和苏老头也从苏家过来了,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苏盼和苏漫丽,示意离开,毕竟在这么拖延下去,婚礼还要不要办了。
但苏盼又怎么甘心,许婆子更是不甘,大喊大叫道:“不行,你们都不准走,我家多金难道就白受伤吗?一定要给我个说法!”
大队长敲了敲烟杆:“这样吧,既然是伤人了,说不定犯人会在屋里留下的证据,我先带人搜一下。”
大队长说着又看向了裴穆几个绿军装道:“几位同志,要麻烦你们帮着一起搜搜看了。”
裴穆注意到苏盼嘴角勾起的弧度,答应了大队长,“应该的。”说着招呼几名军官一起进到了院子。
不光裴穆注意到了,苏漫丽同样注意到了苏盼的异常,她的心中不由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