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有些惊讶:“看不出来啊,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失敬失敬!”“没有,没落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说:“我高一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我也挺混蛋,之前仗着家里有钱,混世魔王似的,除了学习,其它啥都干,家里出事以后想起好好学习了。当时还是李宜杉捞的我。”“所以,那个时候你们俩就互生好感了,对吧?”池棠夹起一口菜,一副了然的模样。李宜杉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继续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抿着
池棠有些惊讶:“看不出来啊,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失敬失敬!”
“没有,没落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接着说:“我高一的时候,家里出了点事,我也挺混蛋,之前仗着家里有钱,混世魔王似的,除了学习,其它啥都干,家里出事以后想起好好学习了。当时还是李宜杉捞的我。”
“所以,那个时候你们俩就互生好感了,对吧?”池棠夹起一口菜,一副了然的模样。
李宜杉坐在一旁,什么都没说,继续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抿着杯中的大麦茶。
彭霖澍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没,真正在一起还是我俩大一的时候。”
“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
原来,彭霖澍对“在一起”的定义是“稀里糊涂”。
李宜杉对这顿饭的味道没什么特别的评价,只记得为了接续彭霖澍的话,她足足tຊ喝了三杯大麦茶。
这就导致下午三个人在西市场购物时,中途她消失了好几趟。
黄昏时分,夕阳坠落打翻了调色盘,李宜杉、彭霖澍和池棠在街的尽头遇见了另外三个人。
同样大包小包,同样满载而归。
在大刘抵达之前,迎颂裹挟其余的五个人顺路去打卡了传闻中的网红墙。
再回过神来,李宜杉已经将自己泡在了水汽氤氲的温泉之中。奔忙的旅途,更需要以这种方式来放松。
本来池棠告诉李宜杉说自己一会儿下来陪她,但她却被一通计划外的来电拖住了脚步。
而和花信、胡方逾约好的彭霖澍,在和李宜杉走到半路时突然说自己忘记了拿换洗的衣服,于是他又扭头折回房间。
如果起初他离开房间的时候仔细辨认,就不会和李宜杉拿错手机,如果他记得带上自己的手机,那么迎颂发来的消息就不会被李宜杉看到。
可惜没有如果。池棠一直没有下来,李宜杉提前回了房间。等到彭霖澍跟花信还有胡方逾告别后返回房间,迎接自己的却是李宜杉冰冷的一句话:
“彭霖澍,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被爱’是真的,‘悲哀’也是真的。”
06.早有蜻蜓立上头
刚进门的彭霖澍裹了一件厚厚的睡袍,手里提溜着一条灰白条纹毛巾,听到李宜杉这么问,他转过身与她对视,只见她翘腿坐在床边,面上敷着一层泥膜,表情严肃,泥膜盖在脸上,更像是落上了一层白霜。
彭霖澍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啊?你什么意思?”
床上放着两台一模一样的手机,李宜杉用视线指引他:“你自己看吧。”
彭霖澍盯着她,伸手取回其中一台,却被李宜杉出声提醒:“那个!刚才就拿错了,现在还拿错。”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句“神经病”,手上动作却规规矩矩。换了一台手机解锁后,迎颂发来的消息粗暴地摆在了明面上。
彭霖澍有默读的习惯,李宜杉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在心里默念着屏幕上的字。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眼前这人便缓缓皱起了眉。
迎颂的消息,不能说露骨,却足够暧昧。
彭霖澍又迅速瞄了一眼屏幕,像是在脑海里进行了一场庞大的数据采集,匆匆准备几秒,他回过头解释:“这……发错了吧。我跟她也不是很熟啊。”
李宜杉半个身子搭在床边,双腿交叠。与刚看到这条消息时的震惊相比,现在的她实在是冷静太多。她面对彭霖澍,就像面对一个需要作文批改的学生,语气渐渐淡下来:“对,是发错了,上头明明白白写着‘小澍哥’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