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儿子,没好怪当娘的“惹事”,他爹赵老头就不一样了,回去就和赵婆子吵了一架,骂她是个惹事精。当天夜里,赵家摔摔打打。院子瞬间就冷清了下来,吃完瓜,大家也就散了。也就张婶看他们家这个样子,帮忙收拾了一下,还安慰了许清清几句。许清清跟张婶道谢,感谢她帮忙叫了里正。“你看到了?不过这事你别说出去,让人知道了不好,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要谢的,村里那么多人,也就张婶帮了我,这么大的恩情,肯定是要说声谢谢的。你放心,这事我不会乱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的恩情我全记在心里。”
钱里正:“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真想让你们家背上吃绝户的骂名?”
是,你们家背上吃绝户的名声没事,但我有事啊,许清清脑子有坑,她到处嚷嚷,传到上面耳朵里,他这个“钱里正”一年的政绩就白干了。
钱里正直接放了狠话,“明年的税,你们家还想不想交了?”
意思就是,你要是敢不听话,就别怪我到时候不收你们的粮税,让你家自己去官府交。
时下,里正有代缴粮税一责,负责收集村里的粮税统一上缴,村里人跟村里人肯定好说话,但要是个人跑到官府那去交,那就不一定了。
你家大业大,能够打点好底下的官吏没问题,但若是你没那么大家业,去了就得脱层皮。
底层的小老百姓还是很畏惧官府的,一听钱里正这么说,赵大春终于知道怕了,不甘不愿地松了口:“钱没有,我赔东西。”!
“行,东西也行,只要你们能摆平许清清,不让她再闹了,这事都好说。但你要是敢搞鬼,让许清清再找到我这儿来,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钱里正冷着声音说道,“你们家这事,做得真不地道!这么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真当老鲁家没人了?人家大伯一家还在呢。”
赵大春沉默。
他当时就想给他娘报仇来着,没想那么多。
不过听到那些大娘说,他娘确实是在讲人家坏话时,被人家逮了一个正着,吓得掉进河沟的,结果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也觉得有些“亏”。
只是,他是儿子,没好怪当娘的“惹事”,他爹赵老头就不一样了,回去就和赵婆子吵了一架,骂她是个惹事精。
当天夜里,赵家摔摔打打。
院子瞬间就冷清了下来,吃完瓜,大家也就散了。
也就张婶看他们家这个样子,帮忙收拾了一下,还安慰了许清清几句。
许清清跟张婶道谢,感谢她帮忙叫了里正。
“你看到了?不过这事你别说出去,让人知道了不好,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要谢的,村里那么多人,也就张婶帮了我,这么大的恩情,肯定是要说声谢谢的。你放心,这事我不会乱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的恩情我全记在心里。”
几句话说得张婶心头一暖,觉得自己这个忙没白帮。
虽然她不图许清清什么,但谁也不想帮个白眼狼不是?
周牡丹哄好了孩子,看到空落落的院子有些眼眶发红。身上的疼痛淡了许多,但难受肯定是难受的。
再难受,肯定还是没有她心头难受。虽然她十分感谢许清清刚刚“救”了自己,可也没忘记这事是许清清惹出来的。
要不是她打了赵婆子,人家赵大春会打上门来?
心里有怨,也就抱怨了几句。
“早就跟她说了,让她不要跟人起冲突不要跟人起冲突,她偏不听,现在好了,家里被砸了,舒服了……”
“咋滴?我男人被人害死了,是我活该?”
许清清送完张婶回来,正好听到周牡丹的嘀咕,本来还想表示一下关心的脸瞬间就冷了,“脏水没泼到你身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扯什么草药,活该疼死她!
“娘……”
“别喊我娘,我当不起这个娘,我怕我当了的短命。”
说着走到了门口,又像是刚想起来什么似的,许清清跟防贼一样转过头来盯着她,“我刚没在的时候,你没进我房间吧?”
“我怎么会进娘房间呢?钥匙不是被娘带走了吗?”
“呵!谁知道啊!我好心救了某人,某人还不知道感激,背后说我坏话,天知道她脑子是怎么长的。”
许清清给了周牡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领会,转身开了门,当着周牡丹的面“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没一会儿,又打开,冷嗖嗖地吩咐周牡丹去烧水,她要洗澡换衣服,一身脏死了。
门再次“碰”的一声关上。
周牡丹既委屈又难过,只能咬了嘴唇,乖乖地去给许清清烧水。
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婆婆。
屋子里,许清清检查了一下泡在那里的木薯盆和凉在那里的神仙豆腐。
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神仙豆腐已经成型了,她用筷子碰触的时候,就跟碰到了果冻一般,弹弹的。
许清清没敢太用力,怕弄破了。
她的脸上多了些笑容,觉得这一天的忙活没有白搭,总算是忙活出了点东西。
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是一阵后怕。
她差一点就让赵大春给追上了,真要挨那么一锄头,就算没死也得残。还好她机警,搞了“臭弹”,这才成功逼退对方,拖延了时间,否则哪里等得到钱里正啊。
看来以后她得谨慎些,就算想要“当场打回去”,也得留个后手,免得被人“事后报复”了。
还有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一出“投鼠忌器”效果如何,只希望多少有些效果,毕竟她已经把“吃绝户”的事捅破了,想来某人听闻后,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吧?
许清清也是没办法,她是周牡丹的婆婆,但那人是原主的婆婆,辈分高一级能够压死人。就算分家了,人家照样能拿辈分的问题拿捏她。
她要想摆脱这个困境,除了让对方“投鼠忌器”,就得装疯卖傻,让人没办法跟她讲道理。
谁会跟一个疯子讲道理呢?
除非她脑子有坑。
外人如此,同理,原主的婆婆亦是如此。
把坑挖在这里,线也埋了,就等着婆婆一家上门了。
在古代洗澡真是受罪,没有沐浴乳就算了,连藻豆都用不起,许清清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之前抹凤仙花的时候抹得挺痛快的,现在洗起来就觉得痛苦了,因为凤仙花汁不管是沾到衣服上,还是沾到了皮肤上都十分难洗。
她弄的还是红的,颜色浅一些就算了,她就当抹胭脂了,但那种比较深的颜色……
“唉!”许清清叹了口气,望着那一支染了血似的手,一脸无奈。
这东西,虽然对身体无害,但要2-3天才会随着角质层的脱落慢慢的颜色变没有,难道这2-3天她就不出门了吗?
还有她的衣服,上面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根本就掉不掉。这个样子,晾干了以后,还能穿吗?
她唯一庆幸的是,还好她上山的时候特地挑了身不怎么好的衣服,否则她的损失就大了。钱还没赚到,衣服先搭进去了一身。
古代没什么像样的洗衣粉,暂时只能用草木灰泡着,明天再说了。
许清清丢在那儿没管,周牡丹却有些看不过去,过来帮忙揉搓了好一会儿。
“娘,这颜色深的,恐怕洗不掉了。”
周牡丹没敢管许清清是怎么把凤仙花的汁弄到了衣服上的,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地方,要不要我帮你补几块颜色差不多的布遮盖一下?我看爹的衣服,有件跟你这件颜色比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