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一点的孩子见自己的娘被打,“哇哇”大哭。还在吃奶的那个什么也不懂,但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连心,还是姐妹同心,也跟着哭了起来。“呜哇呜哇哇哇……”脸疼,手疼,肚子疼,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疼。听着孩子的哭着,周牡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难过得想要哭出来。天空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地也要裂了。周牡丹感觉到了绝望:我要死在这儿了吗?大友,我可能等不到你了!也不知道她走了以后,她的三个孩子会怎么样。
想着想着,许清清的眼眶就有些湿润了。
她不知道她失踪以后,爸爸妈妈会是一个什么反应,一定会很痛苦吧?
虽然她有一个哥哥,但家里人最疼的就是她,说她是家里的“小公主”,每个人都很爱她。
失去自己最爱的宝贝,谁不会心痛?
不敢细想下去,怕想多了眼眶里的泪水就真地落了下来。
她给自己打气:没关系的,许清清,不管在哪里,你一定都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不让爸爸妈妈担心!
对,没错的,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你很棒!
除了神仙木,许清清还发现了另一种宝贝——木薯,一种有毒的,类似于红薯一样的东西。
它的根茎长在地底下,许清清差点就错过了,还是觉得它的叶子有些眼熟,将信将疑地挖了出来,才确定它的身份。
虽然拥有原主的记忆,但她毕竟不是原主,没怎么干过农活,好好的小臂长的木薯被她挖成了好几截。
不过没关系,这东西拿出来后,也要削皮,切成块,然后洗一洗,放进盆里泡起来。一般至少要泡一天一夜才能吃,否则会被毒死。
为了防止意外,许清清把盆端回了自己屋里。
周牡丹见了,好奇问道:“娘,那是什么?”
“有毒的东西。”
周牡丹一脸惊恐:“娘,有毒的东西你弄回家做什么?还泡在那儿……”
你想做什么恐怖的事情?!
“心情不好,想看看能毒死谁。”
周牡丹整个人不好了。
“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给我再烧锅水吧,缸里的水也用得差不多了,烧完水再去帮我挑点……”
“家里那么多事,天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知道做白日梦。”
……
脑袋发懵的周牡丹被指使着烧了水,又去挑了水。
忙里忙外,而许清清呢,则清了一些草木灰出来,淘洗一下,放在碗中静置。
她将那些叶子清洗干净后,放到盆里用烧开的水烫,慢慢用洗干净的捣棒捣。
捣碎了又用手揉搓,直到成了糊状,装进了布袋当中,开始过滤。
过滤好叶浆,又去过滤静置好的草木灰,再把过滤好的草木灰倒入放着叶浆的盆里。
一边倒一边搅拌,等和好了,许清清照例把东西放到了自己屋里,跟防贼一样锁上了门,去了后院。
望着这个紧闭的房门,周牡丹心慌得不行,把三个孩子搂进了怀里,有一种许清清真的要毒死她们的感觉。
她害怕极了,在心里呼唤着:大友,你在哪儿?
你快回来啊,娘疯了!
我们母女三个要被娘害死了!
“碰——”
忽然的一声巨响,吓得周牡丹差点尖叫。
她回转过头去,正好看到tຊ自家那扇有些破烂的大门被人一脚给踹翻了。
再一看,踹倒自家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对门赵婆子的大儿子赵大春,他手里拿着锄头,身后的家人手里也没空着。
周牡丹的脸色当场就白了,瑟瑟发抖。
赵大春进来没看到许清清,骂骂咧咧,开始砸东西。
鲁家院子里没什么东西,但鲁家穷啊,那些椅子、桌子、盆啊之类的,在周牡丹眼里那就是宝贝,直看得她心眼发疼,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大女儿带了两个妹妹进屋,自己冲上去阻拦。
但这哪里是她一个柔弱女子拦得住的,赵大春一脚也就将她踹了出去,赵婆子更是追上来揪住了她的衣襟,嘴里骂着脏话,扇她的脸,揪她的头发。
那凶狠的模样,似乎要将在许清清那儿受到的气全撒到周牡丹身上。
周牡丹毫无招架之力,捂了这里,那里被打,捂了那里,这里被打,手忙脚乱,一阵打没少挨。
两个大一点的孩子见自己的娘被打,“哇哇”大哭。还在吃奶的那个什么也不懂,但不知道是不是母女连心,还是姐妹同心,也跟着哭了起来。
“呜哇呜哇哇哇……”
脸疼,手疼,肚子疼,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疼。听着孩子的哭着,周牡丹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难过得想要哭出来。
天空似乎也在这一瞬间暗了下来,地也要裂了。
周牡丹感觉到了绝望:我要死在这儿了吗?
大友,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也不知道她走了以后,她的三个孩子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把大扫把盖到了赵婆子的脑袋上,把她给弄懵了。
“什么东西?”
她怎么觉得有些臭呢?抹了一把落到脸上的东西,赵婆子盯眼一看,竟然是鸡屎?!
她尖叫一声,连忙后退。
许清清把赵婆子给挥退后,一把把周牡丹拉了起来。
“跑!”
周牡丹被扯着迈开了脚,那一刻,她就好像看到了盖世英雄,觉得许清清的背影格外高大。
赵大春等人也发现了许清清的存在,大喝一声,扬着锄头就追了过来。
“许清清,你给我站住!”
许清清怎么可能站住,跑得更快了,眼看赵大春等人要追了上来,立马就将一盆东西泼向了后面。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小孩子的尿盆,装得满满的,还没来得及倒呢。
赵大春冲在最前面,脸上被泼了一个正着,熟悉的恶臭味立马让他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
最关键的是,似乎有些零星的液体溅到了他的嘴巴里,被恶心得直想吐:“呕……”
赵大春脚步顿住,两人的距离瞬间拉开。
许清清一看有效,心头一喜。
就这样,但凡赵家近了些,她就泼这个,硬是逼得赵家人怎么也近不了身,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拿她无可奈何。
赵家人骂得更凶了,骂爹骂娘的,动静特别大,四周的村民都被惊动了,纷纷围了过来。
许清清察觉有人靠近,二话不说就抓了自己的头发,扯了自己的衣服,还不知道打哪里抓了一把或红或粉的水仙花涂抹到身上,硬是制造了一种“惨兮兮”的模样。
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张婶,她眼眶一红,丢掉大扫把,一把把周牡丹推到了人家怀里,哀嚎了起来:“救命!赵家杀人了!他们欺负我死了男人,儿子又出去打工了,孤儿寡母的没个男人,冲上门来想要打死我啊……”
众人抬头一看,果然看到赵家父子三人手里还拿着家伙,以及鲁家那个被砸了一个够呛的院子,心头一凝。
再一看许清清凄惨的模样,有人忍不住出声了:“赵大春,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这是干什么?她打我娘她还有理了?”赵大春没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当场反驳。
张婶反应过来,赵家怕不是冲着白天的事来的。可白天那事,不是赵婆子自己挑起的吗?
看赵家人的样子不像是会罢休的样子,许清清怕是要吃亏了。
张婶意识到不妙,连忙小声喊了自家孩子,让他们去请里正。这个时候,也只有钱里正能救许清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