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原本等南初着急,自个上门求他去领结婚证,到了下午三点,门口依旧没出现她的身影。心浮气躁,很是不爽。兄弟们都在一旁看着,多少有些下不来台子,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了一句,“老大,姑娘家脸皮薄,你还是去接一下。”“要不然民政局下班,今儿可就领不到结婚证了,看好的喜日耽搁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今天大喜日子,我给她面子。”宋祈年顺着台阶下,站起身,衣服还是昨儿穿的那件。
八月十五,中秋节。
在这阖家欢乐的日子里,好些人都想做个漂亮的发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回家。
除了在亲戚、对象、外人面前显摆外,单身的顺便趁着放假相个亲,遇个良人。
但新明星理发店却在这一天选择了关门休息,借着宋祈年结婚的由头,去他家吃吃喝喝。
有顾客上门,都被赶走了。
大伙刚进门,就看到宋祈年坐在沙发上放收音机,里面放着流行的歌曲很是好听,是个女的唱的。
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有人看了一眼钟,“老大,都十点三十七分了,你还不去接大嫂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慌啥,让她等!”宋祈年很霸气地吐出这几个字,心里还气南初报案,让他母亲被拘留,让他们一家成了大杂院的笑话。
这帮兄弟看热闹不嫌事大,个个大着嘴巴支持,“老大早该硬气了,她这种未婚先孕的女人,送给我都嫌弃。”
“也就老大和阿姨心肠好,看她可怜,愿意让她进门,能嫁给老大,是她十辈子修来福气。”
“我看老大也不去接了,直接等着她自己找上门,又不是不认识路,这么矫情干嘛!”
以前,宋祈年不介意南初未婚先孕这种事,都是成年人,有需求,懂得都懂,他十几岁就不是处了。
但身边的人说多了,那种事,男人就是风流韵事,说出来有面子,女人就是不洁身自好,丢脸。
再加上未婚先孕找不到好男人,他觉得自己娶南初,是对她救赎,她得对他感恩戴德。
特别是南初这次没错,却选择了低头,更说明这一点,于是那大男子主义膨胀的无法收拾的地步。
对,就该南初上门求他!
南初可没打算上门求他,也没打算等他,她一大早就被赶出医院,说恢复的很好,没必要浪费一张床位。
只是孩子还在保温箱,不能探视也不能陪同,等情况好转,便会打电话给他们接孩子。
可怜的孩子,出生就没爸,还看不到亲妈,南初感慨一句,就走出了医院。
原本以为没人接。
却不想作为无业游民的颜听雪,闲的没事去一辆人力三轮车,很豪爽地招呼着,“姐们,上来,我拉你回家!”
南初看了一眼她那双大长腿,以及适合游玩的漂亮衣服,恐怕蹬三轮有些难度。
她问,“你真的行吗?”
“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要不然找不到好男人!”颜听雪说完还想秀秀肌肉,但她没有。
算了,肌肉啥的也不好看。
南初将信将疑地上了车厢,怕她技术不行双手死死地拉住两边,她不是怕死,是怕摔成残废。
摔成残废,她还咋养儿子,以后也会成为儿子的累赘,看着颜听雪不熟练地坐上车,心里更紧张了。
“你有驾驶证吗?”南初问。
“人力三轮车,要啥驾驶证,你放心,我是老司机,技术杠杠好。”颜听雪说完一脚蹬下去,车没动。
再试一下,还是没动。
世界变得安静,麻雀从她们头顶飞过,还发出超级大声地嘲笑,所以事没成之前千万别放狠话,容易打脸。
“那个,可能是我最近吃的太多骑不动。”颜听雪尴尬地解释道,又小声嘀咕怀疑人生。
“明明载大爷的时候很顺利,为啥变了个人就不行了,难道是南初吃的太胖了?”
“说的这么大声,我听见了,医生说我一百一十斤,体重偏瘦,不胖,谢谢。”南初很礼貌的陈述事实。
“不胖不胖,我们都不胖,我再试试力。”颜听雪深呼吸,咬牙,猛地一脚蹬去,车终于动了。
就是不能追求速度,好几个路人从她们身边走过,像看傻子一样投来异样的目光。
南初低头,有些丢脸。
走路的比骑车的快,要不是她身子还在恢复期,都想换她来骑,最重要姐妹好心盛情难却,不能下车。
今日天气不错,出太阳了。
看着颜听雪嘿咻嘿咻费劲骑车的背影不由地莞尔一笑,看着她,突然想起刘金花那个姑娘。
也不知南下后,过的怎样?
宋祈年原本等南初着急,自个上门求他去领结婚证,到了下午三点,门口依旧没出现她的身影。
心浮气躁,很是不爽。
兄弟们都在一旁看着,多少有些下不来台子,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劝了一句,“老大,姑娘家脸皮薄,你还是去接一下。”
“要不然民政局下班,今儿可就领不到结婚证了,看好的喜日耽搁了,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今天大喜日子,我给她面子。”宋祈年顺着台阶下,站起身,衣服还是昨儿穿的那件。
完全没有结婚穿新衣的意思,他出门后推着自行车骑上去,然后向着医院出发。
等到的时候被医护人员告知,人已经出院了,他怀疑他们是不是路上错过了,又去她家找。
结果,门锁着。
大力敲了半天,才被邻居告知她早就搬走了,还是她朋友带人来搬的,让他别扰民了。
她搬家。
他不知道。
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去哪?不会回家了吧,毕竟她父母都是医生,家庭条件挺好。
她混不下去,求父母也正常。
喜讯都放出去了,今日新娘没接回去,他不得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他默不作声骑上自行车。
来到医院家属区,熟门熟路的走到二楼敲门,开门的南母,见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皱了一下眉。
“有事?”她问。
“阿姨您好,南初在家吗?”宋祈年问。
见一个男的找南初,南母开始认真审视面前的男人,衣服不好好穿好,头发打了摩丝,那味道真冲人,怎么看都像一个街头小混混。
那死丫头怀的野种,不会是这货的吧,想到这里她开始警惕起来,“你找她有事?”
宋祈年只见过南母,知道南母未见过他,“我是她对象宋祈年,我们说好的今天和我一起去领结婚证。”
“结果她今天出院了,租的房也退了,我以为她回家了,便来问问她是不是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