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也得忍着。控制住菊花,慢慢散发开来。下了班,赶紧逃离办公室,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老张也收拾好东西,向关之峰打了声招呼,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关之峰和闫丽霞两人。之前,闫丽霞已经到外边,和家里通了电话,说单位加班,要晚点回去。孩子让母亲去幼儿园接回去了。现在,两人正在商量着去哪儿吃饭。镇子里的饭店,面孔大都熟悉,不方便。关之峰建议,去十公里外的邻镇上去。闫丽霞同意了。两人各撑一把伞,冒雨上了关之峰的途观车,开出镇子,直奔邻镇而去。
关之峰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从闫丽霞快乐的声音里,他知道她的目的也不完全在问题上,就笑着道:“闫姐,会议这么快就结束了?”
闫丽霞撇了撇嘴:“主角都退场了,戏还怎么唱下去。”
“你可不知道,在台上,你接过电话转身就往外走的架势,简直酷毙了。”
“我在台下看了,别提有多酸爽了,简直太解气了。”
“这帮家伙,一直狗眼看人低,没想到,我们之峰老弟原来这么牛逼。”
“明明有市长和县委书记给撑腰,平日里就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简直比卧底还卧底。”
“话说回来了,你有这层关系,怎么连我都不告诉。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外人了,你可太不够意思了。”
闫丽霞一股脑地在那儿说着,随手拿起关之峰的水杯,去饮水机前,给他的杯子里接满水。
走回关之峰的桌旁,看着她,眼里满是复杂的神情。
关之峰笑着听她的叨叨,凝视她的眼睛,直到她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才突然来了一句:
“晚上想吃什么?”
这句话立刻把两人的思绪带回到开会前,桌子底下的那一幕。
加上关之峰那暧昧的眼神,闫丽霞自然读懂了其中的涵义。
她俏脸一红,刚要说话,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门外,回来的是办公室的老张。
闫丽霞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无事人一样摆弄着办公桌上的东西,掩饰两人刚才的对话。
老张进了屋,冲着关之峰打了声招呼:
“小关,呵呵。”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个中意味不言自明。
这在老张那里已经很难得了。
平日里,仗着资格老,除了副镇长以上的领导,就连对党政办主任张超,他也是不主动打招呼的。
显然,今天关之峰接听的两个电话,已经在他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但又颇具能力的关之峰,原来有这么深厚的背景。
而且,蛰伏在沙河镇党政办,一伏就是五年。
几年来,不管遇到什么不平和不公,竟然都能淡然处之。
现在看来,这个关之峰的城府和韬晦,岂是自己这个老狐狸所能比拟的,简直太恐怖了。
看今天的架势,市长和县委书记如此客气地打电话,恐怕接下来就不能再蛰伏了。不出预料,关之峰飞黄腾达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这可真是:野老胸中负兵甲,钓翁眼底小王侯。
关之峰自然不晓得老张肚子里的文章,他现在需要尽快把手头的工作梳理一下。
职位调动,是一周之内的事。
交接事项要提前准备好。还要应对组织部下来的考察和公示,最近更应该低调、低调。
关之峰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终于可以和这里说拜拜了。
唯一值得留恋的,恐怕是对面的闫姐了。
他的目光,不觉停留在她两团饱满的起伏上。
……
临到下班时间,天空中突然聚满了乌云。
随着几个闪电,瓢泼的大雨就下来了。
而且下起来就没个完。
即使大雨,依然阻挡不住办公室里的人。他们勇敢地钻进雨雾,跑到各自的交通工具上往家赶。
党政办里的几个人,更是踊跃。他们实在是不想在憋闷的办公室里再多呆哪怕一分钟。
整个下午,屋里的空气不断被压缩,令人窒息。
除了喝水、翻动报纸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党政办里没人说话。
还没等到下班时间,大家早早的收拾好办公桌,此刻,纷纷起身打卡,然后冲进雨帘。
他们想逃离办公室的原因很简单,尴尬,太尴尬了。
而且,由于关之峰的那两个电话,现在整个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来自他那里莫名的无形的巨大气场。
这气场压迫着屋里张超等三人,几乎处于半窒息的状态,甚至连屁也不敢放。
即使有,也得忍着。控制住菊花,慢慢散发开来。
下了班,赶紧逃离办公室,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老张也收拾好东西,向关之峰打了声招呼,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关之峰和闫丽霞两人。
之前,闫丽霞已经到外边,和家里通了电话,说单位加班,要晚点回去。
孩子让母亲去幼儿园接回去了。
现在,两人正在商量着去哪儿吃饭。
镇子里的饭店,面孔大都熟悉,不方便。
关之峰建议,去十公里外的邻镇上去。
闫丽霞同意了。
两人各撑一把伞,冒雨上了关之峰的途观车,开出镇子,直奔邻镇而去。
到了邻镇,两人找了一个清静优雅的饭店。
坐在雅间里,要了四个菜,一瓶红酒,两人对酌。
闫丽霞自然还是关心韩市长的那个电话,和黄书记到底为何如此重视关之峰。
关之峰先是说了韩市长曾经给去世的父亲的秘书当过秘书,又将黄展妍原来是母亲的部下,在仕途起步时,母亲给予她很多帮助一事,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