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双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问道:“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裴望将毛巾往身旁的水盆里一丢,淡淡道:“无碍,都是别人的。”凌双放下心来,却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沉默间,想到如今两人已经是夫妻,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在。裴望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直直的盯着凌双开口问道:“我父亲亡故之时,你和裴家的恩情,就已烟消云散,为什么还要救我?”凌双,对你来说,裴家到底是什么,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裴望唇角绷
凌双再次醒来的时候,裴望正坐在床边,正拿着湿毛巾擦着脸上干涸的血迹。
凌双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问道:“你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
裴望将毛巾往身旁的水盆里一丢,淡淡道:“无碍,都是别人的。”
凌双放下心来,却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
沉默间,想到如今两人已经是夫妻,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不自在。
裴望打破了这份寂静,他直直的盯着凌双开口问道:“我父亲亡故之时,你和裴家的恩情,就已烟消云散,为什么还要救我?”
凌双,对你来说,裴家到底是什么,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
裴望唇角绷直,幽深的黑眸就这么看着凌双,等着她的回答。
凌双靠在床头,眉头轻蹙着,有些心慌意乱。
此时此刻,裴望的瞳孔里,完完整整倒映出她的影子。
她垂下了眼,声音很轻,也很清晰:“你是他的继承人,也是唯一能给卞城安定的人。”
裴望脸上顿时爬上了寒霜,连身上的气势都变得冰冷起来。
他忽然站起了身,椅子在他身后发出‘刺啦’的一声。
凌双耳边传来他冰冷到极致的声音:“的确,你这条命是裴家的。从今以后,生是裴家的人,死时裴家的鬼。”
说完,裴望转身走了出去,‘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房里恢复了寂静,凌双这才抬头,看着那扇门,放在被子上的手默默攥紧。
凌双的伤养了半个月。
这么多年来,受伤的这几日,倒是她最轻松的时间。
伤好得差不多,她就到前院处理事务。
一路上,天空突然飘起了雪。
她这才恍然意识到,冬天来了。
之前裴大帅的副官见到她,一脸难色:“凌小姐,少帅上任以来,就不理政务,书桌上的电报都堆成山了。”
凌双心中一顿:“他人呢?”
那副官顿了顿,只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凌双没再说什么,先去处理堆积的政务,她倒也不觉得累,只是胸口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忍一下,也就过去了。
等凌双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的时间了。
她看了看面前薄薄的一叠政务,喊来小厮道:“去问问,少帅现在在哪里,请他回来一趟。”
剩下文件都需要大帅印信,她无权处理。
小厮领命而去,回来后却支支吾吾的:“凌小姐,少帅今日,跟陈小姐出去了。”
凌双本来揉着太阳穴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心底泛起又酸又胀的情绪。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凌双起身走了出去。
终究,还是意难平,骗不了自己的。
雪色正好。
裴望和陈敏婷坐在聚德楼的包厢里,面前是一桌精致的饭菜。
陈敏婷笑着道:“我们明天便动身回家,特来跟裴大帅辞行。”
裴望意有所指的说道:“邀请我的是你哥哥,怎么来了之后却只有你一人?”
陈敏婷亲自给裴望倒上了酒,颇有几分坦荡:“这事是我的主意,我就想走之前,跟大帅单独相处一次。”
裴望不置可否:“陈小姐是不是忘了,几天前我才成了亲。”
陈敏婷不躲不避的说:“我只是觉得少帅的妻子不该是那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
裴望眼神幽深,酒杯在指尖转动,却没有答话。
而站在门外的凌双,紧咬着下唇,眼里是深深的失落。
就在她准备悄悄离开时,里面传来裴望冷冷的声音:“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紧接着,门便从里面被拉开。
四目相对,在裴望诧异的目光中,凌双苍白的脸上爬上了点点红晕,还有几分莫名的羞耻感。
裴望停了一瞬,拉起她的手就走。
被拉着的凌双,只觉得他的掌心,犹如火烧般灼热。
回到帅府裴望的房间,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你……”凌双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裴望炙热的唇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