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楚鸢是个玩具,不会说话,没有思想,没有大脑,只要有这张脸和这具身体够他玩弄就够了。“把你这种看玩具的眼神收回去。”楚鸢察觉到了尉婪内心肮脏的想法,他只是对她有了那些生理上的想法,可能因为她正好符合他床伴的要求,而别的尉婪一概不管。是人是鬼,与他无关。尉婪笑说,“别呀,就算是玩具,我还是很宠你的。毕竟你的利用价值很高。”能赤裸把利用两个字摊开的,也就尉婪一个人了吧。如
楚鸢没想到尉婪会突然之间这样。
她和他原本就是在刺激的意乱情迷里互相搭伙过日子。
尉婪长得帅,楚鸢长得美,人本来就是视觉动物,所以他们之间的日常生活,一直都带着胆颤心惊的暧昧。
暧昧,却又带着压迫的杀意。
越是危险的东西,越是让人情不自禁。
楚鸢呼吸乱了,被尉婪舔了一下耳朵,浑身汗毛竖起来。
尉婪不是没碰过她,偶尔也会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对于成年的他们来说,那些隐藏在肢体摩擦里的蠢蠢欲动的情绪或许也曾经在一瞬间掠过他们的脑海。
平日里她也能感觉到尉婪那在她身上如同野生动物一般的眼神,可是那眼神炽热又冷漠,因为只属于男性对女性——却没有任何感情。
楚鸢知道,如果只是从视觉和欲望的需求上来说,他们都太符合对方所需要的了。
可是倘若纯粹跟着本能走,他们和动物又有什么区别。
而如今,尉婪的这个动作,等于直接捅破了那一层纸。
楚鸢深呼吸,尉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地说,“季遇臣碰过你吗?”
楚鸢努力去回想她和季遇臣的那个孩子,来的时候也是不知不觉的,走的时候也无人知晓。
当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具残破的身体里,也曾经孕育过一条生命和希望。
“喝多了……不记得。”楚鸢闭上眼睛,用力地想要抗拒尉婪入侵她的思维,可越是这样,似乎和尉婪缠得越紧。
这个男人太懂了,太懂怎么去蛊惑一个女人。他本来就桀骜不驯不为世俗所束缚,又怎么会在乎楚鸢到底是不是有夫之妇的身份。
尉婪没对楚鸢下手只是因为他不想,而不代表着他不会,或是不敢。
伸手解开楚鸢的衣服,尉婪说,“什么时候把你送回季遇臣家里去?”
楚鸢一震,感觉心口都跟着凉了一下,“你几个意思?”
“季遇臣都说了,你现在还是他妻子的身份……”
尉婪顺着她的脖子从上往下,像是吸血鬼一样,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刺透她的皮肤,破开她的血肉。
能看见楚鸢流血,可太让他兴奋了。
但是尉婪再没别的动作,他只是观察着楚鸢的表情,似乎像是一种试探。
“我不会再回去的。”
楚鸢在混乱中抓住了理智,“你不用来试探我,我不会心软的。”
「若此时还仍后退,后怕,后悔。
被人擒住软肋,还当作自己可卑。
就别怪未来低位,低微,低跪。
做消遣时称谓,颠倒舆论的装伪。」
那一刻,楚鸢终于睁开眼睛,眼里的光亮得刺眼,似乎可以斧劈一切眼前的黑暗,她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屈服的,我要季遇臣生不如死,再也没人可以拿捏我的软肋!”
尉婪心满意足地从楚鸢身上起来,起来之前还落了个吻在她脖子上,他说,“看来你还是有脑子的。”
被他吻过的皮肤如同被火烧一般灼热疼痛起来。
他是故意这样的,楚鸢终于明白,尉婪在试探她对季遇臣的感情。
女人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随后看着尉婪,“你刚才想干什么?”
尉婪面不改色,笑得眉眼惊人,“想和你上床。”
楚鸢呼吸一顿,心跳漏了半拍,隔了一会咬牙切齿,“尉少这么多女人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个有夫之妇来坏自己名声吧?”
尉婪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尖锐的虎牙,玩世不恭地说,“名声?我有名声吗?”
“……”跟不要脸的人真是没处说理。
楚鸢只能扯出一副娇笑的脸来面对尉婪,“早说嘛,尉少要是寂寞了,我晚上帮你安排。”
尉婪冷笑一声,“现在没兴趣了。”
他只想进入她的身体,并不想进去她的生活。
所以尉婪才会没下手,因为倘若要负责任,就会很麻烦。
而尉婪是一个讨厌负责任的人,他只会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不喜欢被捆绑。
宁可楚鸢是个玩具,不会说话,没有思想,没有大脑,只要有这张脸和这具身体够他玩弄就够了。
“把你这种看玩具的眼神收回去。”
楚鸢察觉到了尉婪内心肮脏的想法,他只是对她有了那些生理上的想法,可能因为她正好符合他床伴的要求,而别的尉婪一概不管。
是人是鬼,与他无关。
尉婪笑说,“别呀,就算是玩具,我还是很宠你的。毕竟你的利用价值很高。”
能赤裸把利用两个字摊开的,也就尉婪一个人了吧。
如同明晃晃地亮着刀子靠近楚鸢,抵在她胸口,诱惑又危险。
他是真的喜欢玩暧昧,也是真的谁都不爱。
游走在这种边缘就这么刺激吗?
“你是不是就想着我没事的时候乖乖顺从你,在床上帮你排解无聊。”楚鸢眯着眼睛,随后吐出两个字,“做梦。”
“有骨气。”
尉婪伸手去摸楚鸢的脸,用新学来的称呼,“你好懂我,鸟鸟,更爱你了。”
事到如今还在用鸟鸟这两个字,楚鸢听见就想吐,她说,“没事就快走,这里是我的病房。”
尉婪说,“你再装,屁事没有真把自己当病患了?”
楚鸢面无表情地说,“我得病了,得了爱情的病。害我的人是季遇臣。”
尉婪皮笑肉不笑,“你赶紧病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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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蒋媛收到了一份报告,是当年楚鸢做b超检查时候的报告,上面写着胎儿的日期,她又检查了一下那一天,好像是楚鸢和季遇臣参与了一场酒局,那一天,尉婪竟然也恰好在场。
蒋媛猛地想到了什么,从书房走下来,走到了季遇臣的边上,“阿季……”
季遇臣自从被楚鸢于病房里赶出来之后,整个人就大受打击,坐在客厅沙发上,低着头,本该精致帅气的脸上写满了落寞和不甘心,他抬头看见蒋媛从二楼走下来,张嘴说话,声音是嘶哑的,“媛媛……”
蒋媛因为溜得早,不知道后面发生的冲突,还以为季遇臣在害怕楚鸢翻出当年旧账,她立刻下来安慰季遇臣,“阿季,我发现一件事情,两年后楚鸢身边的尉婪,很可能是有预谋的,因为当初楚鸢跟你出去喝酒那一天,尉婪也在。现在楚鸢死里逃生,也是尉婪在帮忙,你说……”
季遇臣表情一变,隐隐觉得心里有什么猛地碎掉了。
“你说当年,楚鸢会不会和尉婪早就已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