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复握紧嵇婧溪的手,听她边哭边说付真真方才告诉她的事。她说话都不连趟儿,偶尔一个话还重复几遍。许复听得很费力但也很认真。等嵇婧溪全部说完,他把嵇婧溪轻轻顺到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肩,“你很好,只是识人不清。”嵇婧溪瓮声瓮气:“但我付出的成本代价也太大了。”许复不禁失笑。下午,他和嵇婧溪就公司成本问题讨论了许久,没想到被她沿用到这了。嵇婧溪又嘀咕了一句:“我想向他们讨回来。”许复将嵇婧溪的身体摆正,郑重地说:“小意,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沉没成本不断投资最后亏得反而更多吗?你要做的是及时止损,过去已经都过去了。”
嵇婧溪听完付真真的一席话,杯中的咖啡已经见底。
美式再酸苦,都比不过嵇婧溪此刻心里的苦。
她定了定神,问付真真:“你就这么恨我吗?”
“我期待盼望了许久的孩子,还没睁开眼看过这世界一眼,他就已经先去天堂了。”
付真真勾了勾嘴角,泄出两声讥笑,“当初你的孩子也是被我弄掉的。我原本想,要不就这样跟你扯平了吧,还能跟你争一辈子不成?”
“可是今天看到你还是一副惺惺作态的大小姐样子,我发现还是讨厌你。”
“嵇婧溪,天高路远,我们来日方长。”
付真真扔下这句话,起身走人。
她削瘦的背影挺得孤傲笔直。
咖啡馆内的暖气开得很足。
嵇婧溪却觉得心里阵阵发寒。
许复坐在车内。
目送付真真走远。
等了许久,也不见嵇婧溪出来。
他连忙关门下车,三步并两步进到咖啡馆。
一进门,就看见嵇婧溪坐在位子上发怔。
他走近,看见她眼眶有点泛红,搁在桌上的右手紧握成全。
许复喊了嵇婧溪好几声,她才回神一般,懵懵地答了声:“啊?”
许复坐在她身边。
将她握成拳的手放到自己手里,用指帮她将拳头舒展开。
一看她的手心,有五个指尖留下的月牙般的红印。
许复心疼的问:“小意,出什么事了?”
嵇婧溪闻言,嘴委屈地向下一撇。
这幅表情,许复想起嵇婧溪小时候每次受欺负时,也是这样来找他哭诉。
嵇婧溪声音都带着颤:“许复,你说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许复疑惑地蹙眉。
嵇婧溪继续说:“我把付真真当朋友,却不知道她根本是这样看我的……”
许复握紧嵇婧溪的手,听她边哭边说付真真方才告诉她的事。
她说话都不连趟儿,偶尔一个话还重复几遍。
许复听得很费力但也很认真。
等嵇婧溪全部说完,他把嵇婧溪轻轻顺到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肩,“你很好,只是识人不清。”
嵇婧溪瓮声瓮气:“但我付出的成本代价也太大了。”
许复不禁失笑。
下午,他和嵇婧溪就公司成本问题讨论了许久,没想到被她沿用到这了。
嵇婧溪又嘀咕了一句:“我想向他们讨回来。”
许复将嵇婧溪的身体摆正,郑重地说:“小意,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沉没成本不断投资最后亏得反而更多吗?你要做的是及时止损,过去已经都过去了。”
嵇婧溪乌黑晶亮的眸子罩了层水雾。
她脑中咀嚼着许复刚才说的话。
任由他牵着自己走出去。
上了车,许复凑得很近帮嵇婧溪系安全带。
嵇婧溪一僵。
她闻到了许复身上的男士香水味,低调沉稳的香气,有西洋杉的味道。
是爱马仕的大地。
嵇婧溪觉得这款香水衬极了许复。
从小到大,他都像大地母亲般包容她所有的任性骄纵。
想到这,嵇婧溪有些想哭。
她拍了拍许复的背,语气多了几分戏谑:“诶,付真真当时和你表白,你拒绝她是拒绝的有多狠,让她这么多年把气都撒在我身上。”
许复笑了笑:“我只是跟她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