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了摆手,满脸厌恶:“那便按照军规处置,一人拖下去领二十鞭刑,以儆效尤!”接着走进军营,点兵将、备粮草,收整边关情报,排布战术。确认一切无误后,沈锦溪才走出军营。天边残阳如血,这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年。她不自觉想起谢灵曜。她和谢灵曜已有三日未见。出征在即,兴许明日上了战场便是马革裹尸,她也该见谢灵曜一次。沈锦溪轻车熟路策马到了渐隐寺。如往日一般,谢灵曜坐在那颗菩提古树下默念着经文。
不知不觉,离别竟已近在咫尺。
沈锦溪眼尾猩红,叩头接旨:“臣沈锦溪,接旨!”
轻飘飘的圣旨落在掌心,却仿佛重若千斤。
守护南疆,是她的责任,是她的宿命。
纵心口万千情意绵绵,可沈锦溪终究不能不顾及百姓性命。
蛮夷之乱一日不平,边境百姓便一日无法安宁。
她只能按下胸腔内汹涌的痛意,急匆匆找府医包好伤口,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军营点兵。
只是没想到刚换上铁甲,疾步走进军营,一道叫嚷声骤然响起。
“将军,有人在帐中饮酒赌博,被巡防的士兵抓了个正着!”
沈锦溪紧皱眉头。
她征战多年,管理的沈家军向来纪律严明。
要严格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将士不准嫖赌,不许饮酒。
如今却有人撞到了枪口上。
她摆了摆手,满脸厌恶:“那便按照军规处置,一人拖下去领二十鞭刑,以儆效尤!”
接着走进军营,点兵将、备粮草,收整边关情报,排布战术。
确认一切无误后,沈锦溪才走出军营。
天边残阳如血,这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八年。
她不自觉想起谢灵曜。
她和谢灵曜已有三日未见。
出征在即,兴许明日上了战场便是马革裹尸,她也该见谢灵曜一次。
沈锦溪轻车熟路策马到了渐隐寺。
如往日一般,谢灵曜坐在那颗菩提古树下默念着经文。
可他睁开眼睛,那道淡漠的视线扫向她时,再也没有情意,只剩下漠然。
这时,镜严附身,在谢灵曜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片漠然的眼眸之中又多了嫌恶,厌烦。
沈锦溪早已承受这样的眼神多次,此刻仍旧心如刀绞。
她扣紧掌心走上前,在谢灵曜的面前坐下:“……我就要出征了。”
谢灵曜淡然颔首,继续诵读经文。
平淡到近乎毫无波澜的反应。
沈锦溪的心尖骤然一酸。
她扯开唇,露出一个稍显苦涩的笑容:“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谢灵曜,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诵经的声音终于停下,谢灵曜念了声佛号:“并无。”
他拨弄着佛珠,面容悲悯,仿佛天下百姓都为他所容。
落在沈锦溪望在眼里,却觉得无比漠然。
她声音凄然:“那如果我死了呢?”
“那在下便为将军诵读一首往生咒,洗清杀孽。”
谢灵曜声音平淡,平淡到几乎绝情。
就如同刀片,一下一下割在沈锦溪的心头。
以往她出征,谢灵曜又是绣平安符,又是念经诵佛。
还说:“佛祖在上,弟子愿背负沈锦溪身上所有杀孽,只求她平安归来。”
如今她的谢灵曜,再也不会在她出征前为她担忧。
或许,她和谢灵曜之间的缘分,真的断了吧……
心涩难忍时,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国师大人到!”
沈锦溪闻声望去。
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兴奋冲进来,无视众人目光死死抓住谢灵曜的手。
“九殿下,还俗了!您可以还俗了!”
“昨日我夜观天象,发现您红鸾星动,能与您成亲天命之女已经出现!”
他高兴到语无伦次,边说边掐指卜卦:“此女如今正在东南方!”
沈锦溪如坠冰窟,麻木转动目光往东南方望去——
宋凉月正端着茶急匆匆往这边来,嘴里还在喊着:“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