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素大惊失色,连忙扑上来:“娘娘!您怎么样?奴婢去叫李御医!”她正要向外跑去,我抓住了她的手。“不必传唤李御医,去熬药吧。”我心底已经浸满了绝望,连死恐怕也是一种解脱。紫素怔怔看着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药还未熬好,太后便派人召见我。走入慈宁宫。太后一身华服坐在高位上,头上戴满了金钗。她本是普通农妇,成为太后,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穿戴在身上。看到我,她怒骂道:“你死哪去了?这么晚才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魏泽渊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我的心头,让我到大脑一片空白。
我一点点抬头,看着他脸上毫无掩饰的厌烦,血液一点点冰冷。
魏泽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语气冷厉:“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
“慕霜,你身为皇后,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也许我的脸色过于惨白,他的语气放缓了些许。
“你,身为皇后要大度。”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我还跪在原地,寒意从膝盖渗入,凉透了心。
“阿霜,我只爱你一人,也只会有你一人的孩子。”
曾经的誓言如今还历历在目,可曾经说着话的人却开始劝我要大度。
他怎么就如此迫不及待?怎么就不能让我在死前,对这份感情保留最后一丝期待?
我心中悲恸万分,竟一口黑血喷出。
紫素大惊失色,连忙扑上来:“娘娘!您怎么样?奴婢去叫李御医!”
她正要向外跑去,我抓住了她的手。
“不必传唤李御医,去熬药吧。”
我心底已经浸满了绝望,连死恐怕也是一种解脱。
紫素怔怔看着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药还未熬好,太后便派人召见我。
走入慈宁宫。
太后一身华服坐在高位上,头上戴满了金钗。
她本是普通农妇,成为太后,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穿戴在身上。
看到我,她怒骂道:“你死哪去了?这么晚才来?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眉眼低敛,轻声道:“是臣妾的错。”
从我嫁入魏家第一天,她就看我不顺眼,孝大于天,我无法反驳,只能服从。
太后翻了翻白眼,又开口讽刺:“整天一副死人样,看见你就反胃。”
“你给我听好了,竹儿怀有身孕住在别院我不放心,你给我亲自去接她,务必要小心,若是伤了我宝贝孙子,我饶不了你!”
我脸色一白。
“太后,请您三思,花楼女子决不能入后宫……”
我话还没说完,她猛地起身,朝着我啐了一口。
“我儿现在是皇帝,别说是一个妃子,就算是皇后,想给谁就能给谁。”
“你这肚子这么多年也没有一点动静,不能为阿渊生儿子,怎么还有脸霸占着他不放!”
我惊呆了。
这一句句都犹如刀子一样,在割我的心,放我的血。
自我与魏泽渊成婚以来,我自认做到了最好,对太后万分孝顺,无论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力满足。
即使如此,太后对我还是一万个不满意。
她大骂一通后还不够出气,指着我说:“你给我跪在这!”
我心里涌上一片凄凉,垂下眼帘,沉默的跪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声音:“陛下驾到。”
我转过头,看着走进来的魏泽渊却愣住了。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陌生女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挽着他,眉眼间流转着媚意。
是她,我瞬间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个花楼女子竹儿。
而我和她的初次见面,一人依偎在魏泽渊怀中,一人跪在地上。
可无论是太后,还是魏泽渊,都未开口让我起身。
魏泽渊揽着她,视我无物的从我身边走过,向太后请安。
我心底狠狠一痛。
那竹儿不过片刻就将太后哄得开怀大笑,加上魏泽渊,三人如同一家人一般。
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荒唐又凄凉。
终于,我听见魏泽渊说起了我。
“她缘何跪在此地?”
太后一听,立刻捂着胸口,满脸痛苦。
“哎哟,还不是你娶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媳妇回来,一直顶撞我,都快把我气死了!”
我从不会顶撞太后,魏泽渊是知道的。
但他并没有拆穿,而是转头看向我。
“既如此,你便跪到殿外去,待母亲高兴了你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