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早早起来。紫素替我端来热水净手,温热的水让我冰冷僵硬的身子稍稍回暖了一点。“娘娘!”突然,紫素惊呼一声。我才恍然发现,我低着头,竟流了鼻血,滴在白色的缎布上。紫素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我捂住鼻翼。一张手帕染尽了,血还未止住,慌忙中,她拿起桌上的丝帕给我捂住鼻翼。一股呛人的胭脂味扑鼻而来,呛的我忍不住咳嗽。这帕子,那女子也许还贴身用过。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便泛起恶心。我俯身干呕,将自己折腾的浑身冷汗。
雪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从窗户吹进来,冻结了我本来忐忑的心,寒冰彻骨。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他皱眉瞟了我一眼:“以往你随我东征西战时从未见你病过,如今你在宫中享福,竟也能弄出一身病来?”
魏泽渊的语气带着训斥和不满。
我这一刻,心里大概如针刺般疼。
我看着他,声音像从喉咙眼逼出来的:“你若不给,我便是争来宠爱,又能如何?”
魏泽渊面色骤然冰冷。
他撂下筷子,吓得紫素和其他侍女下饺子一般跪了一地。
我就这么坐着看着他,最终,他也只是站起身大步离开。
我望着没动两口的菜,眼眶不争气的泛了酸。
从前,自己咳嗽两声魏泽渊都会紧张很久。
如今,她快身死,他却一点也不在乎了。
这一夜,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睁着眼到了天明。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
紫素替我端来热水净手,温热的水让我冰冷僵硬的身子稍稍回暖了一点。
“娘娘!”
突然,紫素惊呼一声。
我才恍然发现,我低着头,竟流了鼻血,滴在白色的缎布上。
紫素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给我捂住鼻翼。
一张手帕染尽了,血还未止住,慌忙中,她拿起桌上的丝帕给我捂住鼻翼。
一股呛人的胭脂味扑鼻而来,呛的我忍不住咳嗽。
这帕子,那女子也许还贴身用过。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便泛起恶心。
我俯身干呕,将自己折腾的浑身冷汗。
良久,才缓过来。
“拿火炉来。”
紫素不明白为何我要烧了魏泽渊送的丝帕,但又不敢违抗命令,磨磨蹭蹭的取了火炉来。
我毫不犹豫将两块丝帕扔入赤红炭火中。
黑烟升起,一股刺鼻的异味在殿内弥漫。
下一刻,魏泽渊满含怒气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沉着脸,大步走到我身前,突然脸色一变。
“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我身子一僵。
随即若无其事的说:“你闻错了。”
魏泽渊眯起眼,危险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此刻不耐烦至极。
可我又何必跟他说,说了也不过再得到他一句‘手段真多’罢了。
我淡淡问:“陛下今日怎的在这个时辰过来?”
听到我的话,魏泽渊这才回神:“我有事要与你说,年后我要封一女子为妃。”
许是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妥,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就连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怔怔的看着他,胸口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喘不上气。
我声音晦涩:“是哪位大臣的姑娘?”
“她……她虽是一名花楼女子,但她于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服侍我时,清白干净……”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他这不是封妃,是把整个皇室的名声车扯下来践踏。
魏泽渊不悦:“皇后,我并非是在与你商量,你只要照办。”
他神情声音强硬至极。
我看着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如若只是想要偿还救命之恩,可以赐她宅子,银两,田地铺子。
可他选择了封妃。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我闭了闭眼,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
半响,我起身伏地,向魏泽渊行了一个大礼。
“身为皇后,我认为此事不妥,对外有辱天家名声,对内难从礼教,请陛下三思。”
我跪在冰冷地上,面前的男人沉默着。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射在我身上。
久久,他才说:“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