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说,“是我让你考驾照的,要负责到底。”第三次科三考试,第一把,杨清清满分通过。从考场出来,杨清清迫不及待给谢尽打电话,满心欢喜地告诉他,“我考过了。”谢尽冷淡地应了一声,话像是他们刚认识时那样的冷漠,“没有重要事情就挂了吧。”“……”杨清清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头,她怎么得意忘形起来呢,她有没有考过,谢尽为什么要关心呢,“好的。”杨清清挂了电话,她无所谓地笑,是她逾越了,是她过分地依赖谢尽了。
杨清清坐进驾驶位置,谢尽打开副驾驶位置,坐进来。
杨清清有点紧张,“你要跟车?”她解释,“我车技不太好。”意思是,万一出现问题,以免伤着谢尽。
谢尽扣上安全带,“我看看到底有多差。”
把身份证交给谢尽,又下车绕车一周,然后返回车上,调整座椅远近和高低,倒车镜位置,最后扣上安全带。
“灯光考试。”杨清清自说自话,“雾灯、会车、双闪、近光灯、远近交替……”
“……”谢尽手撑在车门上,努力压着嘴角。
杨清清尴尬得脚趾头抠地,可想到是模拟考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这辆车上没有安装考试检测装备,杨清清察觉不到是否出错,坐在一旁的谢尽提醒,“把住方向盘,车子跑偏了。”
杨清清赶紧使力握住方向盘。
谢尽又说,“不要太用力,也不要太松弛,劲儿自己把握。肩膀放下去,那只是方向盘,不是炸弹。”
“……”杨清清越发紧张了。
最后一个考点是路边停车,杨清清总是掌控不好,太早打方向盘,担心车子蹭到路边石,晚点打方向盘,又担心车子距离路边石太远。她头伸得很长,努力地看右侧车前大灯和tຊ路边石的交汇点,想着驾校教练教的技巧。
停车后,杨清清和谢尽下车看,停车距离在半米以上。
“……”杨清清更颓废了。
“……”谢尽无语了,“上车,我带你走一圈。”
谢尽坐回驾驶座,“倒车镜调整,如果不会调就投机取巧,如果和上一位考生体型差不多,她调过倒车镜你就不要调了。座椅高低,现在的高度,我看着车外已经视线受到障碍,你的身高只会看得更低,高点比低点安全……”
谢尽熟练地开车,直线行驶时,他说,“不要盯着地上的线看,会眩晕,找远处的参照物。”
过高架桥时,谢尽说,“有明显的刹车动作即可。”
超车时,谢尽说,“安全为主,有安全距离后,转向灯大约响几下后超车,你心里默数。”
等红绿灯时,谢尽说,“如果是读秒的红绿灯,绿灯闪时就减速驻车,如果是不读秒的红绿灯,自己把握。”
最后是路边停车,谢尽打方向盘,干净利索地停车,下车看,距离在三十公分内。
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谢尽说,“科目三,就是胆大心细,万事以安全为先。”
杨清清小学鸡一样地点头。
谢尽说,“别的不练,只练路边停车。”
杨清清上车,谢尽站在车外,他说,“你练你的。”
谢尽说过,他有厌蠢症,他宁愿站在外面吹风,也不愿意和杨清清共乘一辆车。
靠近、停车、驶出、靠近、停车……
杨清清在一段路上,频繁地做“波浪线”,她通过倒车镜,看到谢尽在路边站着,他在烦闷得直抽烟。
要么格外远,要么格外近,越做越差劲。
谢尽看出来杨清清心烦气躁,他站在马路边上,和路边石十公分的位置。
杨清清紧张,“你离我远一点。”
“看到我的时候,回正方向盘。”谢尽说。
杨清清紧张到手心冒汗,她担心伤到谢尽,却奇怪地凭着感觉,这次停车是最满意的一次。
谢尽在车外比大拇指,点了点前方,示意她开出去再来一次。
后来又全程来了两遍,谢尽坐在副驾驶,一声没吭。
练车结束,回市区时,仍旧是谢尽开车。
杨清清挺感激他今天作陪,“我找教练多练几个课时吧。”
“然后接着挂科?”谢尽问她。
杨清清不服气,“我的驾校教练说我练得很好,只是考试时候没考好。”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谢尽说,“教练说开的不错,你就真相信了,以后上路了,也是马路杀手。”
杨清清理亏,“每次这样拖你出来练车,太麻烦了。”
谢尽说,“是我让你考驾照的,要负责到底。”
第三次科三考试,第一把,杨清清满分通过。
从考场出来,杨清清迫不及待给谢尽打电话,满心欢喜地告诉他,“我考过了。”
谢尽冷淡地应了一声,话像是他们刚认识时那样的冷漠,“没有重要事情就挂了吧。”
“……”杨清清犹如被一盆冷水浇头,她怎么得意忘形起来呢,她有没有考过,谢尽为什么要关心呢,“好的。”
杨清清挂了电话,她无所谓地笑,是她逾越了,是她过分地依赖谢尽了。
谢尽挂了电话,心情肉眼可见地好转,他继续吩咐工作,“不要敷衍我,拿出真正的解决办法出来,少些花里胡哨的面子活儿,多些实质性工作内容。”
马上年底,是各类报告总结大汇总的时刻,谢尽看着手里花团锦簇,通篇读下来却没一处重点的年度总结,他发了雷霆震怒,办公室内气氛紧张。杨清清一通电话,谢尽缓和了脸色,嘴角没忍住微微轻扬,再看看一帮拿不出手的下属们,他抿了下唇,拉拢回严厉的脸色来,又把别人训斥了一通。
年底,不止是各项工作繁忙的阶段,工作之余同样忙碌到起飞。谢尽给杨清清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让杨清清同去。
杨清清询问,“是工作局吗?”如果是工作应酬,她就穿工装去,如果是私底下的局,她这身过于严谨严肃,会影响别人的观感和食欲。
谢尽懂她的意思,想起上次杨清清单薄的长裙,他说,“不用换衣服。”
“好的。”
这次吃饭,是谢尽做客宴请需要维护的关系网,感谢对方过去一年的帮衬,期望来年能再接再厉地合作愉快。
既是工作局,又是私下的聚会。
谢尽请客,他和杨清清是下班后就过来的。
包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谢尽问,“知道座位的区别吗?”
“那个是主位。”杨清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