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月惜情绪倏地失控。“在你眼底,我除了是月桑之女,再无其他了吗?!”她颤声问道。灏璟微微沉默,松开了攥住她的手。“……亦是我门下弟子。”“弟子?”月惜扯了扯嘴角,心底的痛意更甚:“我以为你我只有师徒之名,并无师徒之情。”“想来这些年,皆是我一厢情愿的错付罢了。”她后退两步,与灏璟保持一定距离。“弟子月惜祝师尊和花神共结连理至欢,百年好合。”她一
殿外。
灏璟站在石阶下,手中捏着一瓣月桂花。
见到月惜出来,他将掌心的话隐去,大步走来。
“……”他正要说话,未料月惜直接无视他,与他擦身而过。
看到她眼角的泪痕,灏璟心微沉。
他攥住她的手腕,带着些许力道。
“我带你回去。”
月惜顿住步伐,有些空洞地看向他:“你明知道我有多恨她,为何要带我来此处。”
她的话,让灏璟心脏微微缩紧。
过往的一些陈年旧事,不可抑止地涌上脑海。
但很快,他便敛住。
“月桑上神一直在等你。”他沉声道。
月惜看着他,只觉心底痛意泛滥。
“灏璟,我在你眼底到底算什么?”
她甚至有些怀疑,当初他对她好,也不过因为自己是那个人的女儿罢了。
那些懵懵懂懂有过的点滴,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你是月神,亦是月桑上神之女。”灏璟沉声道。
他的话,让月惜情绪倏地失控。
“在你眼底,我除了是月桑之女,再无其他了吗?!”她颤声问道。
灏璟微微沉默,松开了攥住她的手。
“……亦是我门下弟子。”
“弟子?”月惜扯了扯嘴角,心底的痛意更甚:“我以为你我只有师徒之名,并无师徒之情。”
“想来这些年,皆是我一厢情愿的错付罢了。”
她后退两步,与灏璟保持一定距离。
“弟子月惜祝师尊和花神共结连理至欢,百年好合。”她一字一顿道。
每一个字,都是她对他的衷心祝福。
随后,她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未再回头。
灏璟看着月惜离去的背影,眸底情绪翻涌。
想起她最后说的话,他拂袖遁行去了百花宫。
宫殿内。
花神玲珑正在以灵力浇花施肥,怡然自得。
见到灏璟的身影,她眸底波光荡漾。
“灏璟。”
灏璟语气清冷,开门见山问道:“你对月惜说过什么?”
玲珑微怔,随即轻笑:“我告诉她,下月初是你我大婚之日。”
她话音刚落,四周骤然涌上一阵疾风。
“胡闹!”墨璟紧蹙眉头,周身气压骤降。
玲珑幽幽道:“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对你到底是何心思。”
灏璟神色紧绷:“花神,我给过你警告。”
玲珑微愣,明白他是真的动怒,收敛了脸色的笑意。
“你对那丫头就这般在意?”她忍不住问道。
灏璟抿了抿薄唇:“与你无关。”
说罢,他转身离去。
去往月寒宫的路上,灏璟没有御剑而行,而是在仙雾中徒步。
此刻的他,也需要一个人静静。
路边突然看到一抹发着莹莹光泽的物品。
他停下脚步一看,是一根玉簪。
他微愣,弯腰拾起。
这是月惜从不离身的那一根玉簪,亦是从前他送给的她的生辰礼。
为何会被遗弃在路边?
灏璟垂眸看着掌中的玉簪,心底涌上莫名的情绪。
簪身通体布满碎裂纹络,仿佛随时都会四分五裂一般。
顶端的月牙色桂花已经失去了最初的边缘棱角,像是被人多年来反复摩挲留下的痕迹。
灏璟静静看着,黑如深潭的眼眸内有着压抑的情绪阵阵袭来。
他将玉簪收入袖中,驾云前往月寒宫。
有些事,是该和她好好谈一谈了……
月寒宫内。
数不尽的曼陀罗花如藤蔓般点点延伸,包围住了整个宫殿。
花如烈火,无尽的血腥气息映得将半边天际映成血色。
灏璟大惊,心头也没由得下沉。
他拂开花藤,大步朝月寒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