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顾夕竹满头大汗地醒来,便发现自己浑身扎满了针。慕若瑜眼中惊喜乍现,他没想到这城内的医馆,艺术如此高超,仅两日针灸,顾夕竹便醒了过来。他还尚未完全放下,便看到顾夕竹将自己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就要往外跑。慕若瑜轻易便拦住了她:“你想去哪?”她眼中仍然存有惊惧:“我要去找宁远。”慕若瑜闭了闭眼,将她扶到窗边:“你看到这满城的白幡了吗?都是为北国国君而挂的,萧宁远已经死了,你还得好
“当啷”一声。
顾夕竹手中的剑便掉落在了地上。
她眼眶通红,眸子里满是倔强:“不可能,你们骗我。”
师兄们不忍看,纷纷垂下头去。
顾夕竹拉住慕若瑜的手臂,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神情祈求:“师父,你骗我的对不对?”
慕若瑜怜惜地看着她:“是真的。”
顾夕竹双手骤然脱力一般沉沉垂下,眸中光彩尽失。
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怎么死的?”嗓音沙哑。
慕若瑜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重的铁锤在她心上敲击:“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顾夕竹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小师妹!”
众人惊呼中,慕若瑜拦腰将顾夕竹抱回了房间里。
师兄们在他身后七嘴八舌的议论。
“都怪门主,说得如此直白,小师妹一时半会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这眼看着身体刚养好,又倒下了。”
另一个瘦高个的师兄神情倒是沉稳些:“早些知道,便能早日走出来。”
胖胖的师兄嘴里还在嘟囔:“这能走得出来吗?”
顾夕竹这回病得比上回更厉害,好几日昏迷不醒。
慕若瑜不得不从山下请了医师来诊治。
医师摸摸自己花白的胡子,眉心皱起:“这姑娘乃是受了极大刺激引起的惊厥,这是心病,我只能开方子稳住她的性命。”
慕若瑜一礼:“请问先生,她何时能醒?”
医师面色凝重地摇摇头:“能不能醒来,得看她想不想醒。”
慕若瑜眸子黯淡下去,他唤来弟子:“帮我备个马车,我带夕竹去城中诊治。”
顾夕竹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好黑好黑的深渊里。
无论她如何拼命叫喊都发不出声音。
她在黑暗中走了好久,终于看见前方有个光点,在光点的尽头站着个挺拔的身影。
是萧宁远。
顾夕竹徒劳地张口,无声地呼喊。
她开始拼命朝着光点跑去,眼看着离萧宁远越来越近时,他的身影却开始逐渐消散。
“宁远!”
顾夕竹满头大汗地醒来,便发现自己浑身扎满了针。
慕若瑜眼中惊喜乍现,他没想到这城内的医馆,艺术如此高超,仅两日针灸,顾夕竹便醒了过来。
他还尚未完全放下,便看到顾夕竹将自己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下,就要往外跑。
慕若瑜轻易便拦住了她:“你想去哪?”
她眼中仍然存有惊惧:“我要去找宁远。”
慕若瑜闭了闭眼,将她扶到窗边:“你看到这满城的白幡了吗?都是为北国国君而挂的,萧宁远已经死了,你还得好好活着啊。”
顾夕竹看着眼前这满目的素白,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哭起来。
她蹲下身子,捂着脸,哭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慕若瑜叹了口气,紧跟着蹲在她身边,抬手轻抚她的脊背:“哭吧,哭出来便好了。”
这天过后,顾夕竹仿佛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正常与大家打闹谈笑,宗门众人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眉眼,私下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小师妹这样,也很不对劲啊。
“门主!不好啦!有人来砸场子啦!”
守山门的小弟子火急火燎跑进来,说是有个戴斗笠的人站在了山门口,那气势看着就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