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顾夕竹恍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信鸽飞来过了。她请求了师兄,下山采买时带上自己。终于到了采买的日子,顾夕竹得以跟着师兄到了山下附近的小镇。镇上很热闹,顾夕竹好不容易才在茶馆找到个空位。刚一落座,便听到邻座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低声议论,话语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北国国君”几个字。顾夕竹连忙转过身去,顺带将零嘴端到了二人桌上:“请问二位是在讨论些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北国国君,这北国国
这样的信,隔几日便能收到一次。
顾夕竹将信鸽放到食槽边,小家伙闻到食物的味道立马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她则将信件妥帖地放置在精致的小木盒内,随即提笔回信。
内容也无外乎是:【我很好。】此类云云。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
忽然有一天,顾夕竹恍然发现,已经很久没有信鸽飞来过了。
她请求了师兄,下山采买时带上自己。
终于到了采买的日子,顾夕竹得以跟着师兄到了山下附近的小镇。
镇上很热闹,顾夕竹好不容易才在茶馆找到个空位。
刚一落座,便听到邻座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低声议论,话语中隐隐约约能听到“北国国君”几个字。
顾夕竹连忙转过身去,顺带将零嘴端到了二人桌上:“请问二位是在讨论些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北国国君,这北国国君怎么了吗?”
书生夹起一片牛肉在嘴里嚼,好半天才神神秘秘地开口:“这北国国君啊,又要大婚了,这次居然要娶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
另一个书生凑近了些,捂着嘴道:“我听说,这孩子就是国君流落民间的私生子呢。”
说书先生仍旧在台子上唾沫横飞地讲着故事,顾夕竹却好像什么也听不清了一般。
她游魂似的回了青瑶宗。
慕若瑜将带她下山的弟子叫到一边,抬手指了指顾夕竹的方向:“怎么回事?”
怎么下一趟山回来,魂还丢了。
那弟子撇撇嘴:“上回来的那个北国国君,听说要大婚了,之前装得一副对小师妹情深义重的样子,还不是转眼便可另娶他人。”
慕若瑜拧起眉头吩咐:“你去查查,消息是否属实。”
“好。”弟子领命再次下了山。
“师父,不必查了,我已想明白,这一日早晚都会来的。他是一国之君,即便是为了社稷安稳,也不可能不繁衍子嗣。”顾夕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可他分明前些日子还在与你通信。”慕若瑜对此事心存怀疑,他总觉得萧宁远不会是这样做事没着没落的人。
顾夕竹神情飘飘忽忽:“罢了,我与他,注定是没有缘分。”
说完她便回了房间。
第二日醒来,顾夕竹便感觉自己好像是病了。
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快要喘不过气来。
慕若瑜着人采了草药来,煎给顾夕竹喝。
“好苦。”苦得她秀眉拧成一团。
病来如山倒,顾夕竹整整养了半月才见好。
听说萧宁远大婚礼已成,他将她立为王后,将她带进宫的幼子立为了太子。
合该如此。
顾夕竹能起身后,练剑愈发用功。
仿佛只有在林中挥汗,脑中全被剑法招式填满,才无暇去想起有关萧宁远的一星半点来。
慕若瑜与众人看在眼里,唯有叹息。
这日顾夕竹练完剑,准时回到宗门。
却发现饭桌上的气氛很是有些不对劲。
她见师父、师兄们的脸上皆是有些伤感的表情,便想要逗他们开心:“怎么啦?是今日的菜将大家都难吃哭了吗?”
没有人笑,顾夕竹的笑容也凝固在了嘴角。
她听到慕若瑜说:“北国国君萧宁远,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