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池鸢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酸涩在眼眶中打转。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可自己在他心里,为什么这般不堪?“我会净身出户,不要墨家一分钱。”唐池鸢垂下眸子,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幼稚!”墨桉辞黑眸一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安心医院。唐池鸢刚到医院,就迎来墨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你这是化得什么妆,跟个鬼似的!”面对无端指责,唐池鸢只能心平气和。墨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打量着一件物什:“进去!”唐池鸢刚要迈步,抬头看向门牌:“妇产科?”
短短一句话,却让唐池鸢如遭雷击,她扶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恨她已经到了要让她彻底消失的地步。
“你真的……希望我死吗?”
墨桉辞黑眸一暗,冷下脸:“你怕了?”
冷如冰凌的决绝,再次把唐池鸢伤得不轻。
她颤着双肩开口:“我不是怕死,我是怕……”
怕见不到你。
这话说出来,换来的只是墨桉辞的不屑:“奶奶不在这里,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话毕,他当着唐池鸢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寂静的走廊,只有唐池鸢的呼吸声,多年坚持,却让她此刻心如刀绞。
“我愿意用多一点点的辛苦,来交换多一点点的幸福……”
手机铃声响彻走廊,看到来电人的那一刻,唐池鸢唇角扯出一抹苦涩。
“姑姑。”
电话刚接通,对面冰冷的女声传来:“明天上午十点,我在安心医院等你!”
唐池鸢攥着电话的手不觉收紧:“怎么了?”
“给你做个体检。”
说完,对方直接挂断,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
她强忍着眼泪,无力的靠着墙,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上。
翌日清早。
一夜未眠,唐池鸢化了个淡妆,尽量掩饰脸色的憔悴。
她刚下楼,墨桉辞就即将出门。
在他手即将触到门把时,犹豫许久的唐池鸢终于开口:“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一夜的时间,让她清楚只有脱离这段痛苦的婚姻,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墨桉辞眸色一暗,突然转身朝她走近。
女人的体香钻入鼻中,他微微皱眉,却并未后退:“唐池鸢,我昨天说的也是真的,虽说墨家不能离婚,但没说不能丧夫。”
唐池鸢的脸色惨白:“墨桉辞,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事了奶奶该怎么办?”
她的关切,换来的是他的嘲弄:“你是担心奶奶,还是担心分不到遗产。”
唐池鸢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酸涩在眼眶中打转。
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可自己在他心里,为什么这般不堪?
“我会净身出户,不要墨家一分钱。”唐池鸢垂下眸子,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
“幼稚!”
墨桉辞黑眸一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安心医院。
唐池鸢刚到医院,就迎来墨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你这是化得什么妆,跟个鬼似的!”
面对无端指责,唐池鸢只能心平气和。
墨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打量着一件物什:“进去!”
唐池鸢刚要迈步,抬头看向门牌:“妇产科?”
“当年你挟恩图报,舔着脸非要嫁进墨家,你不会以为你肚子几年没有动静,墨家不会采取行动吧,难不成你要让墨家绝后?”
不言而喻的讥讽让唐池鸢面色惨白,可不等她反驳,墨艳琴又开口:“唐池鸢,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把身子玩坏了,才生不了孩子?”
这番话气得唐池鸢浑身发抖:“当年我早就同意退婚,唐家也从来没想要奶奶的人情,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而且明明是你要挟我爸……”
“啪!”
一记耳光甩到她脸上,墨艳琴一脸狰狞:“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保住唐家就把乖乖当你的哑巴,进去!”
看着蛮横的墨艳琴,唐池鸢强忍着心底的愤怒。
父母的两鬓早已斑驳,她不能让他们承受惹怒墨家的代价。
所以,她能选的只有妥协。
冰冷的手术台,惨白的无影灯,和唐池鸢空洞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泪水滑落,隐没进发丝,消无声息。
检查完毕,她颤着腿慢慢走出手术室。
耳畔传来墨艳琴不屑轻哼:“这么多年都没被丈夫碰过,要我,真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