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兵权不过是幌子,秦王得到的那点兵权不算什么,不过我也不会上当。最近一段时间,他一定还会继续试探我。”盛势说完,眉间的皱纹如同死水间的涟漪,久久化不开。望着盛势的背影,陆书颜真替他汗颜。真是没想到早朝时,这狗皇帝居然给盛势下了连环套,陆书颜也只是猜中其一而已。盛势不仅忍住了让御医轮番为他把脉,还能忍住自己的兵权被皇帝随意交割,定力当真无敌,陆书颜又不得不佩服。现在,也不知道秦王府能高兴成什么样子。
盛势已经去了许久,陆书颜那颗心也一直紧张不安。
本想派人去打听情况,可偌大的王府,除了两个贴身丫鬟,谁愿意听她调遣?
再说了,自从府上下人被赶走以后,新人还没有填充进来。
因此,王府也就显得无比的冷清。
直到陆书颜听元锋说盛势回府了,这才赶紧动身打算一探究竟。
盛势是被人用皇帝的辇轿抬回来的。
那盛元齐见盛势生病不假,这才亲赐辇轿,美曰其名为关照。
因此,当宫人都走了以后,盛势这才从辇轿上下来。
“吩咐下去,王府周围再多安排些暗卫,一旦发现有任何可疑人员,绝不放过。”
盛势眼中射出的寒意顿时让周围温度都降了几分,与刚才那副孱弱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府门已经关了,那他自然也不用再装。
“我还以为王爷真的旧病复发了。”陆书颜莲步上前。
“你是在关心我吗?”
陆书颜没有回答,这家伙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盛势也没在意,继续道:“多亏王妃早做准备,否则刚才在朝堂上就暴露了。”
“怎么?御医真把脉了?”陆书颜好奇。
“还是三个御医。”盛势冷笑道。
眼中的凶狠转化为不甘。
当年,这皇位,倒也不是没机会坐,只是他遵照先皇遗旨,这才没争。
谁曾想,他本想安安稳稳做个监国大臣,有些人还是放心不下。
“往后我还是不宜抛头露面,府上的事,就全凭王妃了。”
嗯?他是要将王府的一切事务都交由自己打理吗?
陆书颜心里问自己:他就对自己如此放心?
“陛下既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王爷此举有些草木皆兵了吧?”
“那是你还不了解他,刚才在朝上,一来打探我病情,一来居然将兵权交给了秦王,那秦王狼子野心,兵权给他,只怕再收回就难了。”
“陛下如此言语,只怕交兵权是假,探察王爷反应是真。”
“真聪明!兵权不过是幌子,秦王得到的那点兵权不算什么,不过我也不会上当。最近一段时间,他一定还会继续试探我。”
盛势说完,眉间的皱纹如同死水间的涟漪,久久化不开。
望着盛势的背影,陆书颜真替他汗颜。
真是没想到早朝时,这狗皇帝居然给盛势下了连环套,陆书颜也只是猜中其一而已。
盛势不仅忍住了让御医轮番为他把脉,还能忍住自己的兵权被皇帝随意交割,定力当真无敌,陆书颜又不得不佩服。
现在,也不知道秦王府能高兴成什么样子。
盛元齐许久都未曾到后宫去了,今日下朝心情极好,直接让一众妃子都赶来侍奉自己。
这些妃子个个都是从王公大臣那里挑来的,才情,美色样样绝佳。
盛元齐难得有好心情,和妃嫔们在后花园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早上的试探,就算盛势能忍住御医对他的不敬,难道还能忍住先皇遗嘱:外姓不得执掌英齐精锐?可这些盛势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一个解释,他自知时日无多,什么都不想管了。
既然认定盛势依然有伤在身,兵权也不过是给了秦王十分之一而已,但却足以打压那些企图重新依附燕陵王的势力。
而秦王,盛元齐只需要以一点兵权便可以调动秦王的口味,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盛元齐洋洋得意,暗自感叹真是足智多谋。
当年盛势多么春风得意?振臂一呼,全军响应,如今还不是得在他面前服服帖帖?
既然如此,那陆书颜到底有什么依仗的?居然和自己作对?
难道真要守着燕陵王,为他陪葬吗?
一想起陆书颜,盛元齐的心情顿时就跌到了低谷。
他一把将妃子喂到嘴边的葡萄打飞。
众位妃子饶是早就习惯盛元齐脾气阴晴不定,此刻也吓得跪在了地上。
“这个陆书颜,既然已经没有作皇后的资格了,为什么还要把持着凤佩?我才是皇帝,她凭什么?”
盛元齐眼中怒意化为一抹冰冷的笑容。
“爱妃们,有谁想做皇后?”
一众妃子跪在地上,眼露精光,谁不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在又有谁敢将真实想法说出来呢?
不久前为了抗拒陆知宁当皇后,她们才团结一起,发誓要同心同德一致对外的。
现在谁要是敢在盛元齐面前说她要做皇帝,只怕还未到封后那日,已经身死后宫了。
“看来,还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盛元齐冷笑道。
这一次,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毕竟凤佩背后隐藏的那股神秘力量实在太可怕。
简直比燕陵王当年掌管的军队还厉害,现在他拿了兵权,再把凤佩拿到手才会睡好安稳觉。
有了早上的得意,盛元齐当然觉得自己也会轻松搞定陆书颜了。
皇帝移驾,趴在地上的一众妃子这才起了身。
“张贵妃,我看你刚才很想说话。”
“你少在这放屁,明明你刚才头都抬起来了,你心里想的什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
盛元齐刚走不远,后花园传来的争吵声他也听到了。
心里暗自无奈,如何破解?当然只有封后啊!
可惜后宫之中,真没一个让他中意的女人。
至于当初和帝师府的约定,他也只是看上了陆书颜手中的凤佩罢了。
如今,还剩下一个陆知宁,美色有余,智慧不足,说明白点,就是个蠢货。
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一国之母?
可当初和帝师府的约定又该如何取消?又该如何扶持心爱的女人登上后位?
这才是该让他头疼的地方。
从乡下买来的婢女们都到了。
陆书颜不知道盛势买了多少,但前来登记的人却从后院一直排到了前院,负责登记的管家手都写累了。
管家记得,此前王府上的下人也不过百,怎么燕陵王这次买了这么多奴婢,他不是一个喜好热闹的人啊!
燕陵王又不在,现在府中事务都要过问王妃,他又不敢对陆书颜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