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刘佳也为白锦初抱不平:“的确是过分了,啥也不懂还想当评委,借着奶奶的信任信口雌黄,满嘴胡话,让小初的一片孝心付诸东流。”二嫂陈梨梨也跟着接话:“就是就是,有个本事就拿个真迹出来让大家看看啊!”就在大家都抱怨桑楚胡说时,一直在研究的老人猛地拍上桌面,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假的,果然不是真迹。”老人义愤填膺。这话一出,白锦初吓得慌了神,再也说不出话来。老人摘下老花镜,继续说:“墨丸这幅画
桑楚被奶奶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尴尬不已。
脸蛋微微涨红。
莫老夫人一心想让白锦初丢脸,指着画说:“仿的也没有关系,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不要到处说这是真迹。”
在场所有人都傻眼。
白锦初的脸色更是一阵泛青,恼羞成怒,质问桑楚:“你懂什么?你会水墨画吗?你见过墨丸的真迹吗?你凭什么说我这幅画是假的?”
桑楚此时很是窘迫,如果她判断错误,那就丢人了。
但莫老夫人并不这么想。
这种名画,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分不清真伪,现在只要有人说这是假的,大家便觉得这就是假的。
即使拿出购买凭票或者证书,大家也觉得是白锦初被骗了
一名热爱收藏名画的老人连忙带上老花镜,弯腰低头,深深研究一番。
白锦初冲到岑廷舟身边,搂住他的手臂,一脸委屈:“泽哥,你来评评理,桑楚她凭什么说我这幅画是假的?她懂个屁啊?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我的脸,太过分了。”
岑廷舟神色淡然,略显烦躁地推开白锦初的手,“我也不懂,但不管真假,这都是你的一番心意,奶奶会心领的。”
白锦初气得跺脚,觉得岑廷舟没有像以前那样维护她了,气恼地撒娇:“不一样的,桑楚是故意让我丢脸的。”
大嫂刘佳也为白锦初抱不平:“的确是过分了,啥也不懂还想当评委,借着奶奶的信任信口雌黄,满嘴胡话,让小初的一片孝心付诸东流。”
二嫂陈梨梨也跟着接话:“就是就是,有个本事就拿个真迹出来让大家看看啊!”
就在大家都抱怨桑楚胡说时,一直在研究的老人猛地拍上桌面,把周围的人都吓一跳。
“假的,果然不是真迹。”老人义愤填膺。
这话一出,白锦初吓得慌了神,再也说不出话来。
老人摘下老花镜,继续说:“墨丸这幅画是秋意,南风起,船夫随波逐流,向北而行,在山水之间遇见了日落,本应吹着南风,船夫的披衣飘起的方向不对,墨丸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刚刚为白锦初说话的两人,此刻尴尬得想找个洞钻进去。
围观的人都暗暗嘘声,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多少带着嘲讽。
莫老夫人本想糊弄过去,让白锦初丢个脸,没想到这幅画还真的是仿品。
这是意外之喜啊!
老夫人喜出望外,得知是假画比是真画还要开心百倍:“哈哈,没错吧?我小孙媳的眼光可厉害着呢。”
另一位老人好奇问:“您小孙媳会鉴宝?”
说到最喜爱的小孙媳,莫老夫人愈发得意:“当然,刚刚不是她先鉴定出来是假的吗。”
“是的,真厉害!”
莫老夫人像王婆卖瓜,恨不得把桑楚所有优点都展现在别人面前:“我小孙媳还会画画呢,画的那些水彩画啊,油画啊,素描啊,水粉画啊,别提多漂亮了……”
桑楚实在是听不下去,早已紧张得手忙脚乱,挽着奶奶的手,小声制止:“奶奶,我不会啊……别在大家面前这样捧我,我那点水平上不了台面的。”
捧过了头,就是吹牛,放大话,胡诌乱傍。
白锦初气得牙痒痒,被桑楚弄砸了她的好事,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见桑楚如此慌张不安,就觉得桑楚一定没有什么料,只是奶奶的审美太低而已。
转念一想,丢脸的不能只有她,死活也要拉上桑楚一起丢脸。
白锦初客气地微笑道:“既然小嫂这么会画画,又懂得鉴定名画的真伪,不如在奶奶的寿宴上,给大家展示一下,就当作给奶奶祝寿的贺礼吧。”
宾客里有人起哄:“这提议好,五夫人的风采,我们也想一睹为快。”
这提议正中莫老夫人的下怀,她顺水推舟,“好啊,我让管家去准备一些颜料和纸张。”
彩色油画颇为简单,色彩斑斓,怎么画都好看,画得乱七八糟也可以叫抽象或者艺术。
白锦初可不想让桑楚这么容易蒙混过关,她急忙说:“奶奶,我有准备纸和墨,不如让小嫂画水墨画如何?”
桑楚紧张地向莫老夫人摇头,满脸惊慌。
莫老夫人完全不理会桑楚的拒绝,觉得她这是没有自信的表现。
桑楚紧张得不知所措,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又转身看向岑廷舟,求助的眼神盈盈秋水,楚楚可怜。
岑廷舟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一软,“真不会?”
桑楚摇头:“不会。”
“你平时在奶奶那边怎么画,现在就怎么画。”
桑楚垂下头,语气软绵绵的,毫无自信地低声说:“不行啊,那些都是我胡乱画的,根本上不了台面,我的水平糊弄一下小学生还行。”
桑楚的声音嘤咛微弱,岑廷舟听不太清楚,更靠近一些,把头压低贴向她。
两人就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窃窃私语。
像极了恩爱有加的新婚夫妻。
而他们却不自知。
岑廷舟问:“需要我帮忙制止吗?”
“嗯。”桑楚点点头。
“真不想画?”
“不想。”
岑廷舟直起腰,对着拿纸墨进来的管家说:“不需要了,拿下去吧。”
“你别捣乱,一边去。”莫老夫人气恼地把岑廷舟推开,拉住桑楚往正中间走去,又招呼管家:“来,把东西拿过来准备一下,让我的小孙媳大展身手。”